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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我都知道了。”張春江沉聲說道,視線如同利刃割在張春身上,就像是急於撇清與他的關係一般,臉上卻又帶著三分意義不明的笑。
張春臉上一動,張大了嘴,“啊?知道什麼?”張春江莫名其妙的話讓他頓時鬆懈下來,甚至忘了繼續思考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張春江。
“張春花已經死了,你不是張春花!”張春江冷冷說道,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我,不是張春花?”張春自言地默唸了一遍,大腦又是嗡的一聲,頓時冒出許多念頭交雜在一起。我不是張春花?對啊,我是張春!我已經死了,八年前就死了?那現在的我是誰?為什麼會變成張春……一系列的問題在張春腦中亂竄,猛然一個寒顫,他反應過來,臉色一冷,瞪著張春江說:“是我在問你,你是誰?”
張春江又是一臉邪氣的笑容,兩步走到張春面前,說道:“我是你春江哥,是不是不記得了?仔細想想,你16歲前的事,還記得多少?除了張堯年告訴你的那些之外你還記得什麼?你媽叫什麼?你爸又叫什麼?你爺爺叫什麼?你爸媽為什麼離婚的?你爸又是怎麼死的?你小學在哪兒上的?除了張春曉之外你還記得其他同學的名字?你小時候在什麼地方住過?”
“等等!”張春打斷張春江的話,眼睛卻盯著旁邊躺著的夏樹說:“我記得我該記得的。春江哥,你呢?”說著張春腦袋一偏看著張春江接著說:“有什麼放不下的執念嗎?”
張春江臉色一驚,愣了一瞬,張春已經操起一張符紙摁到了他身上,張春江隨即一笑,玩味似的看著張春。張春連忙往後退了一步,眉頭緊皺,凝視著張春江的一舉一動,從他一進來張春就感覺動一股微弱卻又異常陰冷的怨氣,但他身上又並不缺少人的氣息,張春一時拿不準他到底是人還是鬼。不過剛才那張符雖然沒起作用至少讓張春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面前的‘張春江’是人。
“好好想想我的話吧!”張春江趁張春一不留神,一步蹭過去迅速反手押住張春給他脖子上一下。
張春想罵人的話還沒罵出來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昨天被敲了一下,今天又被敲了一下,這樣下去遲早會變白痴的。等張春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他已經被張春江用電線綁住手腳扔在床上,而張春江正準備扛起地上的夏樹,張春見了忙罵道:“張春江,你他媽要幹嘛,那不是你老子!你不是死了嗎?你到底想做什麼?”張春江絲毫不理會張春的叫罵,夏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許多 ,張春江扶起他時身體已經能彎曲了。張春喝道:“你想帶夏樹去哪兒?喂!張春江?你他媽說話啊!”看著張春江扛沙袋一樣扛著夏樹張春完全慌了陣腳,他不知道夏樹的現狀怎麼樣了,但能讓人這麼直接扛走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回去吧!張家的事已經和你無關了。”張春江到了門口背對著張春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房間裡只剩下張春獨自咬牙切齒,他的四肢在身後被綁在一起,扭了半天毫無鬆動,此時就像一隻蚯蚓一樣在床上蹦躂。
翌日,張春被敲門聲吵醒,他全身因為一直維持一個姿勢早已麻得沒有知覺,只得叫安若去前臺拿鑰匙來開門。當酒店經理開啟門看到張春時先是一陣驚叫,激動得馬上要報警,勸說了好半天她才終於半信半疑地接受了張春所說的朋友開玩笑的理由離開。而張春的四肢終於被解救下來卻疼得更加厲害,躺在床上半天動不了,安若絲毫不同情地打趣他說:“你跟夏樹開什麼玩笑啊?他人呢?”
張春臉色一暗,想坐起來卻使不上力,安若連忙扶了他一把,張春乾笑了兩聲,說:“安若,張春江出事了,我可能還要耽擱幾天,你們先回去吧!”
“什麼事?”安若吃驚地盯著張春,好奇地問道。
張春嗯了半天也沒想到該怎麼說,他確實不知道張春江到底怎麼了,嘆了口氣說:“說不清。替我和你哥說一聲。”張春感覺身體恢復了一點就起身收拾了一下東西,臨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若,想說什麼又沒開口,最後只是淡淡說了一聲再見。
張春風風火火趕到張守寧家卻空無一人,兜兜轉轉好幾圈才好不容易問到張守寧回張家鎮辦喪事去了,讓他不禁覺得張守寧是故意在瞞他。於是他又馬不停蹄地往張家鎮趕,在此之前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又回去。這一次張春沒有那麼趕巧,在車站等了兩個小時才上車,等到鎮上時天突然陰下來,下起了暴雨,他先慌亂了跑了幾步發現已然全身溼透,索性慢下來,不緊不慢地往張家老宅走去,不時抹一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