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你身上!”劉賢聞用狠戾地口吻說道,冷不防又對張春放了一槍,子彈從張春肩膀擦過。
“我身上只有一塊金礦石,想要我可以給你。”張春不以為然地笑著說,而在他寬大的袖子裡,夏樹的手突然落在他拿槍的那隻手上,巖壁上的火把因為剛才的爆炸聲掉落了不少,光線昏暗,劉賢聞並沒發現他們的動作。夏樹拿過張春手裡的槍,按下保險,毫不猶豫對準劉賢聞的胸膛扣下扳機。劉賢聞不甘地瞪著夏樹,直直地倒下去,他躺在地上仍舉起手裡的槍,毫無方向的亂開一槍。張春驚訝地盯著夏樹,那堪比專業的槍法實在令他驚歎不已,見夏樹似乎還準備再補上兩槍,張春立即制止他。
“節約子彈。”張春說道。
夏樹看著張春,然後把槍口抵在他胸前,他動作一僵,只見夏樹扣了一下扳機,那一刻張春的心臟也停跳了一下,但卻沒有任何反應,彈匣已經空了。過了兩秒張春反應過來,一腳朝夏樹踢過去,罵道:“靠,敢耍我!”夏樹臉上卻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張春感覺心裡一暖。
接下來,還沒來得及理清現在的狀況,張春就一聲巨響,他旁邊的巖壁破出一個大洞,頓時碎石亂飛,若不是夏樹及時拉開他,張春已經被埋在的碎石下。劉賢聞卻沒那個幸運,不止被埋在石堆裡,接著洶湧的洪水從破出來的洞口奔湧進來。另一頭的石門此刻已經完全敞開,巨大的吸力和洪水在山洞裡彙集在一起,瞬間在山洞裡形成一個旋渦,就像馬桶的抽水系統一樣,洪水在腳下的太極圖上形成強烈的洪流,拍打著周圍的八卦陣石。接著水勢開始快速上漲,最後只剩下最高的一階在水裡冒出個頭來。
“老袁,張春,你們沒事吧!”
肖勤的聲音出現在巖壁的上方,張春抬頭看去,只有一個刺眼的光點在漆黑的懸崖上。接著錢隊長回道:“繩子扔下來。”上面應了一聲,就見一條繩梯垂了下來,正好在洪水湧進來的另一邊。他們現在的狀況是整個圓形的山洞被洪水和石門分隔成兩個半圓,石門的吸力在山洞裡迴旋如同十級的颱風,張春和夏樹想到對面必須從腳下的旋渦淌過去。
“張春,還活著沒?”袁三在對面喊到。由於光線的可見度太低,張春只是遠遠看到有兩個人影在對面朝他招手。
“還死不了。”張春回了一句,轉頭看夏樹。夏樹朝他點了下頭,兩人背貼著崖壁向繩梯靠近,但是洪水灌進來的洞口,水流太急,根本過不去。過了一會兒,袁三和錢隊長出現在洪水入口的另一邊,同樣小心地貼著崖壁,避免被強風捲走。
袁三四下來回打量了半晌,對張春說道:“張春,我把繩梯扔過去,你接住然後蕩過來。”
張春心裡暗罵我又不是跟你一樣出特種部隊出來的,他朝袁三乾笑了兩聲,說:“袁哥,你太抬舉我了。”
“別廢話!”袁三說著撿起地上的碎石綁在繩梯的底端,然後抬頭喊道:“肖勤,放長點。”
“真來?”張春心虛地說,這種事他實在沒什麼經驗。但袁三已經把繩梯扔了過來,張春慌忙接住,手臂被繩梯上的石頭狠狠砸了一下。
“你先過去。”夏樹盯著張春說。
張春目光一橫,死瞪著夏樹,然後握住夏樹的手,說:“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夏樹輕點了下頭,張春才抓緊繩子,往後退開兩步,縱身一跳,身體隨著繩梯一起蕩了出去。由於強大的吸力,張春偏離了原本的軌跡,這時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人影突然從水裡冒出來,一下抓住繩梯的尾部。張春大罵一聲,低頭看去,赫然是之前跟袁三他們一起跳下來的湖底村的村民。他雙手抓緊繩子,身體仍然在激流裡,巨大的衝擊力和吸力讓繩梯詭異地停滯在半空中,張春就上不著天下不落的懸著一動不敢動。張春慌亂之跡,村民攀著繩梯一點點地往上爬,張春見狀立即一腳踢下去。劇烈的動作牽動繩梯晃動起來,肖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別亂晃,要掉了去了。”
張春僵住動作,一時卡在原地,誰也沒動。而村民爬到能夠到張春腳的位置,突然揮起一把古舊的刀子向張春刺過去。張春避閃不及,刀子在小腿劃出一條血痕,但下一刻村民持刀的手被某樣東西擊中,刀子掉落水中,他也嚇了一跳。張春趁機一腳朝他踢過去,猶豫重心不穩只是踢開了他臉上漆黑的面具,一張詭異至極的臉呈現眼前。不同於劉宏珊的樣子,他的臉像是在水中泡爛的枯木一般,還有細小的蟲子臉上的小洞裡爬動。頓時張春覺得胃液上湧,差點脫手掉下去。村民見面具掉落一陣驚慌,他狂亂地吼叫幾聲,嘴裡吐出令人作嘔的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