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宋祖揚撿起黑色石頭,仔細打量了兩眼,然後收進包裡,接著石門緩緩裂開一條縫隙,黑暗從裡面透出來。
夏樹突然拉起張春的手說:“這邊走。”接著他瞥了一眼那扇巨大的石門,拉著張春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張春正欲開口,突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張春!”
袁三和錢隊長從剛才炸出來的洞口探出身來,朝著張春揮手。張春頓住腳步,正打算折回去,袁三又接著喊了一句:“快跑。”然後兩人毫無畏懼地從三米餘高的巖壁上跳下來,張春一驚,還未來得及冷靜,又看到接二連三的人影從洞口跳下來,全都裹著黑色布袍,臉戴黑色面具,赫然全是湖底村的村民,而隨著那些村民一起來的還有通體金光的蠕蟲。
突發的狀況讓人措手不及,那些蠕蟲就像倒豆子一樣嘩啦啦地往下掉,張春躊躇兩秒喊道:“袁哥,這邊!”話音剛落他反拉起夏樹往他進來時的甬道跑去,袁三和錢隊長卻沒能跟上來。站在甬道口,張春耳中灌滿了震耳欲聾的水聲,潮溼的冷風呼嘯而來,雖然看不見但完全可以想象水勢有多迅猛。張春轉頭看夏樹,想問現在怎麼辦卻沒問出口,轉而看到袁三和錢隊長被村民和金色蠕蟲包圍住,不斷逼近。蠕蟲如同列陣計程車兵,不斷變化陣型,村民們警惕地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錢隊長皺了皺眉,卻一副輕鬆的語氣問了袁三一句:“你不是很能打嗎?”
“我不會殺蟲!”袁三說著迅速紮緊衝鋒衣的袖子,拉緊拉鍊,二話不說直接朝著立在蠕蟲中間的一個村民撲過去,他那條受過傷的腿讓他的動作看起來極不諧調,彷彿搖搖欲墜卻又總在最關鍵的時刻扭轉回來。
張春不自覺捏緊手裡的槍,思考著可行的對策,夏樹按住張春蠢蠢欲動的肩膀,說:“來不及了,快走!”張春疑惑地看著夏樹,突然感覺一股強烈的陰風掠過,他連忙轉身看到那扇石門已經開啟了一人多寬,宋祖揚朝著門縫中的黑暗緩緩走進去,而那股陰風越來越強烈,如同夾冰帶雪一般,刺得臉生疼,最後形成一股巨大的吸力。那股吸力轉變得太突然,張春腳下一顫,下盤不穩跌下去,夏樹連忙一手抓住被吸走的張春。在地上不斷爬動的金色蠕蟲也石門吸了進去,從幾隻直到最後變成一條金色的光帶,顯得異詭異又驚豔。夏樹拉起張春沿著巖壁跑,儘量避免正面對上那股吸力,朝著遠離石門的方向艱難地舉步。
還沒從眼前的困境中脫逃,突然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響起,震得山體晃動起來。張春和夏樹都是一驚,爆破聲卻沒有停歇,接二連三的響起來,和坍塌聲、洪水聲混在一起,一時間震耳欲聾。周圍的巖壁也因為爆炸而開裂,不斷延伸的裂縫看起來觸目驚心,張春下意識地握緊夏樹的手。
“這洞快塌了。”錢隊長大喊一聲,四下都是一片混亂,既要抵抗石門裡的吸力,又要警惕巖壁坍塌,還要小心突發的攻擊。袁三僅靠著手中的匕首和驚人的腳力,如同攀巖一樣小心往旁邊移動,如同螃蟹一樣。而錢隊長不知何時繫了一條繩子在旁邊的八卦陣石上,他攀著繩子過去,躲在陣石後面躲避石門的吸力。那些村民沒有可用的工具,僅憑著手指掐進地縫裡抵抗巨大的吸力,稍一鬆懈就被吸走。
張春和夏樹到達巖壁一條甬道的入口,但是路已經被掉落下來的岩石堵住,有水從裂開的縫隙中流進來。張春無奈地皺起眉頭,卻毫無懼意,體內的冒險因子活躍起來,他轉頭對夏樹笑了笑,那笑就像是在說和你一起生死都變得無足輕重。夏樹絲毫不理會他,拽住他的手繼續找其它出路。
突然,耳畔響過一聲槍響,張春的腳邊一顆子彈擦過,夏樹一步向前把張春擋在身後。劉賢聞從巖壁上一個洞口冒出頭來,他全身的衣服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傷口還往下滴著混著水的血,他的一隻手以怪異的弧度扭曲著,另一隻手持槍對準張春和夏樹。
“終於到了!”劉賢聞興奮大笑起來,緊接著他跳到下來,冷冷地瞪向張春和夏樹,繼續說:“如今誰也出不去了!”
張春回瞪著劉賢聞,拉開夏樹站到前面,對劉賢聞說:“劉大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把東西交出來!”劉賢聞目不轉睛地盯著張春。
“什麼東西?”張春坦然地問。
“你們從這裡拿走的東西!”劉賢聞氣急敗壞地吼道,從外面滲起來的水已經開始積起來,在太極圖上形成一個旋渦。
張春回想起宋祖揚拿走的那塊黑色石頭,也不確定劉賢聞說的是不是它,於是說道:“已經被其他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