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的上去,有好地方等你。留在這黑漆漆水溝裡有什麼好的,我念你年幼無知才放過你,否則憑你害的這麼多人性命,我殺你一百次都有餘。”
停了一會兒,小棉褥四周散發出絲絲縷縷的黑氣,聚在一起,約有足球大小,這黑氣緩緩地飄到車底的行李架上,安靜地懸浮著。司機重重地蓋上車蓋,喘著粗氣走上駕駛位置上,同辰夜擺擺手,駕車離開了。
哭叫聲和惡臭已經消失,地面上的那個棉褥乾癟下來,看起來就像是垃圾堆裡的一塊破布。辰夜了結這件事情,轉過身去看安瀾,安瀾受到驚嚇,又浸了水,已經昏過去多時了。
安瀾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看地毯和天花板的樣式,這應該是一家檔次不錯的酒店。可是我怎麼會在這裡?他一頭霧水,床頭燈還亮著,但是窗簾緊閉,看不出白天還是夜裡。
他掀開棉被想坐起來,才發覺身上滑溜溜的,掀開棉被一看,赫然發現自己竟是一絲…不掛。他有點懵了,難道是昨晚和別人開房了?可是跟誰呢?完全沒有印象了。
辰夜穿著白色的浴袍,從衛生間走出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坐在床邊問:“睡醒了,餓不餓?”
安瀾的身體比大腦誠實:“餓。”
辰夜撥通了床邊的電話,叫了一份早飯,不一會兒就有服務員推著小餐車進來,依次放下餐盤後離開。安瀾趁辰夜在外面給服務員小費的時候,關上臥室的門,隨便找了一件浴袍穿上,跑到衛生間洗臉刷牙。
兩人圍坐在小圓桌旁吃早飯,安瀾才知道現在已經是上午八點了,他記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而且對水裡的惡靈很感興趣。辰夜跟他解釋:“那個惡靈來源於人流醫院的醫療垃圾,這是一種煞氣很重的鬼嬰,東南亞一些地區的人曾經專門培養它來複仇。它的形成條件很特殊,必須是直系血親亂…倫所生,即父女或者母子所孕,待胎兒成形後,直接從母體中剖出,並每日餵給它人血,百日後方成。昨天我們遇到的那個,我猜測是偶然形成的,那孩子被引產後,卻沒有死,混在一堆死胎中被丟棄在橋洞下,吸食腐肉汙血,成了鬼嬰。”
安瀾放下手中的煎蛋,聽了這些話之後一點食慾都沒有了。他想了想,問:“我的衣服呢?”
“拿去洗了,過一會兒服務員會送過來的。”辰夜低頭用勺子攪拌著咖啡。
安瀾低頭看著自己衣服上的絨毛,壓低聲音說:“是你給我洗的澡嗎”
辰夜翹起嘴角笑了笑,點頭,又補充說:“你不用不好意思,都是男孩子嘛。”
安瀾把臉埋在桌子底下,揪著衣角的毛線,又無奈又生氣。
“哈哈哈。”辰夜忍不住笑,放下勺子站起來,把椅子拉到安瀾旁邊,坐下,硬把安瀾攬在自己懷裡,柔聲說:“你不討厭我吧?”
“……”
“你昨天掉進水裡,身上都溼透了,所以我才幫你洗了澡,你生氣了嗎?”
“……”
“要是你不高興,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好嗎?”
安瀾從他懷裡抬起頭,微微直起腰,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左臉頰上親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林宅(1)
嘈雜混亂的小酒吧裡,幾個長頭髮的年輕人坐在椅子上唱一曲老情歌。一個穿著揹帶褲的七八歲小男孩,懷裡抱著一打啤酒,走到幾個中年男人面前,說了句:“叔叔伯伯好。”那些人見他生的單薄清秀,很生憐愛,誇讚他嘴甜懂事,小小年紀就出來打工。小男孩靦腆地笑了笑,把小費攥在手裡,飛快地跑回櫃檯後面了。
安瀾的手機接到七個電話,都是宿舍的哥們打的,把他嚇得心驚肉跳,以為老師上課點名了。與辰夜告別之後,就急匆匆趕回宿舍。在路上遇到了老三,就是長得很帥的那個舍友。老三一把抓住他,大呼小叫地說:“四兒,你到底什麼來頭?”
安瀾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今天有人找你,哇,看起來超級有錢的,車子就停在咱們宿舍樓下面,邁巴赫誒,你說你是不是超級富豪的兒子,化妝成窮小子來這種小城市體驗生活的?”
安瀾臉色有些不好看:“那些人長得什麼樣子?”
“一對穿得非常奢華的中年夫妻,就像電影上七星級酒店頂層的舞會上,經常出現的成功人士那樣的。不過他們脾氣不怎麼樣,看起來挺傲慢的。”老三推推他往前走:“你快去吧,他們好像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哦。”安瀾折過身,從口袋裡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