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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捋順了。李陶也沒開過口,他是不能說,如今是首領,一出口便是金口玉律,若是說錯話無意中定下什麼,那這討論會不用開了。

直到晌午時分,最終什麼都沒定下來,於是與範瑞的戰事又往後推一日。

吃過午飯,李陶抱著李默在木榻上午休。這是李默的習慣,李陶則最近才從擴建部落的各種繁瑣事物當中難得偷出清閒,他又是那種只要沒事就喜歡黏在李默身邊的人,即便睡不著也要湊在他身側。大笨和小笨如今都已經是成年棕熊,個頭碩大,屋裡已經住不下了,便在外面專門給它們搭了個大氈房當窩,李知恩與它們一起長大,三歲的孩子最是頑皮的時候,如今玩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於是有事沒事跑到熊窩裡爬到大笨肩上樂呵。

李陶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拿起一縷李默散落在木榻上的黑髮,繞在指間把玩,就這樣一邊看著他睡覺一邊候到他醒來,高興了還能偷美人兩口嘴兒,日子好滿足。

就是在他最後一次偷親的時候,李默睜開眼,醒了。

☆、48

陳定和吳宓領命;各帶三十人每夜三更溜出荒原,在荒原外面的狼人聚集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卻將得來的所有戰利品一半拋在範瑞部落轄區內。

範瑞部落的人本著不拿白不拿的原則;也不牴觸這些東西,他們自己也經常幹這勾搭,沒放在心上。甚至還有人覺得也不知是那個傻蛋;平白給他們送東西;一定是畏懼他們家首領。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持續了三個月,到最後一日,與範瑞部落毗鄰的外界狼人們終於不堪其擾,紛紛回擊,每天總有一二人糾集在範瑞轄區附近,向他討回公道。

範瑞部落同外界狼人有種微妙的關係,不唇亡齒寒亦不勢不兩立。大家都是為了自身發展各取所需,範瑞雖領兵侵犯他們但從不趕盡殺絕,而同時又為了保護他們阻止荒原上其他人跨出荒原傷害他們。

開始每日只有一二人,還能或殺或趕,可隨後每日都會增加人數,令範瑞頭疼不已,天天叫囂著什麼要奪回自己的東西,再加上背後虎視眈眈要吞併自己的肅戎部落,這日子沒法過了!

相比於範瑞的焦頭爛額,李陶最近可輕鬆多了,只要等在自己地盤,讓幾個人每天跟範瑞叫陣,讓他前有狼後有虎,總有一日受不住逼迫,乖乖歸順自己。不過李陶還是心有疑惑,明明幹壞事的是自己,紙包不住火,再怎麼隱瞞外界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真相,但為什麼他們卻偏偏找範瑞算賬,沒人來追究自己。

範瑞眼看著每幾日就有自己部族的人被莫名殺害,他身為一方首領,骨血裡少不了狼人的兇狠霸道,命人查探到底怎麼回事,這一查就查出荒原上居然有人越過他的轄區直達外界興風作浪。範瑞給氣壞了,整個荒原除了他們就剩下肅戎部落,用他的小腦想也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可人家如今人多勢大,要不是妄圖兵不血刃吞併自己,自己哪還能存活至今。他極度想把這口惡氣出了,卻又找不到發洩出口,可憐急得都快成禿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一個盡心盡力在外調查的部下意外查到一個訊息。

範瑞正跟心腹合謀怎麼打擊肅戎部落,突然聽到這個訊息,驚得一把扼住帶來訊息的部下脖頸,惡聲惡氣問,“當真?”

那部下戰戰兢兢地點頭。範瑞一把將他丟出帳外,皺眉沉思,他的心腹立即湊上前來,沉聲道,“首領,他既有這個身份,當初只要高呼一聲,普天之下追隨者還不是趨之若鶩,又何必披肝瀝膽窩在這小地方拉攏人心?”

“呵呵,”範瑞眼眸中亮起一抹奇異精光,“說的好聽是英雄之後,但他不是還有另一個身份?私生子之流,可不是什麼好詞。媽的!他逼我入絕境,就別怪我趕盡殺絕。哼,不是要我歸順麼,我就歸順給他瞧瞧!”

“首領有何妙計?”

範瑞來回快速踱步,忽然一把拍在案上,問,“李陶最怕什麼?”

這個問題可把心腹難住了,李陶哪有什麼怕的,如狼虎一般的人物,充滿野心而無畏無懼,隻身入敵營取人頭能毫髮無傷,他沉思許久,什麼都想不到。

“聽說他有個首領夫人?”範瑞沉著臉問,“他什麼時候成的親?跟夫人關係如何?”

“這個……”心腹又犯難了,怎麼今日首領盡問這種答不上來的問題,大敵當前,誰會關注部落裡的女眷,反正戰爭不論輸贏,女眷一律都要好生照顧,要帶回來的。想了又想,心腹突然眼睛一亮,前不久還聽聞些風言風語,當時只以為是大家信口胡謅沒放在心上,這會兒說不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