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四個。狼女大多都很能生,一般情況下都是一胎三至五個,不然女人稀少,要是十月懷胎再生得少,狼人早滅絕了。
李陶就是在八個嬰兒啼哭吵鬧間睡了一宿,看到這些嬰兒自然免不了想起自己那個莫名其妙領來的便宜兒子,便宜兒子眨眼三歲了,居然會拿著毛筆寫自己的名字,比他高好幾個層次!他跟兒子一直都處在互相看不順眼中,李陶是嫌這兒子事多,要按時餵食要哄著睡覺麻煩的要死,而兒子是嫌棄他這個爹老霸佔著他爹爹,比自己還粘人,更煩。想到李知恩,就更自然地想到無微不至照顧著這個小混球的李默,貌似上次月中狂化時這小混球變成小狼崽,無意識咬了他一口,幸而傷口不深,不然一定剝了小混球的皮,現在手上傷口也不知道癒合地怎麼樣了。
“首領?”天玠看著身側正發呆的李陶喊了數聲,他戎馬兩年,殺人無數,一身煞氣不怒自威,天玠禁不住回憶起幾年前在木屋外初次遇到這個對事事人人都懷有疑心的青澀小子,突然長成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一方首領,現在這個性子暴戾專橫的首領滿眼都是柔情蜜意地發著呆,還真的有點捨不得打擾他。
“啊?”李陶突然回過神,“什麼?”
“屬下是說您也不能一直跟夫人鬧彆扭,要想個辦法和好,家和才能萬事興。”天玠看李陶此時此刻比往常柔和得多,說話也大膽起來,但心理真實的想法是首領其實我也要跟媳婦親熱,您在這很礙事。
“用得著你說,他不理我。”訴苦水的李陶越發覺得心酸,他哥生氣後,不吵不鬧,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晾著他不理他,說什麼都不管用,這種冷暴力更讓他難受,還不如揍他一頓呢。他癟癟嘴,嘟囔道,“夫人脾氣倔得像牛。”
“夫人通情達理,世之少有,乃部落之福,與首領您相親相愛,斷不會置首領於不顧,要麼明天我替您去遊說?”
天玠一席話說的李陶心中一通舒爽,打不下範瑞和被趕出來的抑鬱一掃而空,再想到李默,心裡頓時被填滿了,嘴角也不自禁慢慢揚起來,“你一定要多跟他說說我這些天吃的苦頭,就說我吃不好睡不好。”
“是。”
第二日天一亮天玠就來到屋外求見,身後跟著滿臉懊悔像只打架輸了還掉光了毛的獅子的李陶。
李默拉開門看見天玠身後的那隻掉毛獅子,二話沒說就把人讓了進來,然後對天玠說,“去把其他幾人一併請來。”
回到自己地盤後,李陶霎時恢復了元氣,舉手投足間都情不自禁得瑟起來,就差又把李默扛到床上去,在對上他制止的冷靜眼神後終於冷靜下來。
天玠很快帶著李默所說的人回來。
李陶和李默坐在最上首,下方左右各坐四人,為首的便是劉榮與天玠。這兩年來部落人數急劇增長,李陶從當中提拔出幾位能力突出的能人,任命他們為地位僅次於自己的元老,部落中禁止私鬥,獎勵軍功,制定十等爵制度,意味著任何人都有機會登上高位,增強了部落的戰鬥力。
眼下就是在討論如何打敗範瑞部落。原本在部落中首領夫人是不參與戰事討論的,不過在眾人面前威嚴肅穆的首領私下裡對自己的夫人言聽計從這在八位元老當中早已不是什麼秘密,更何況兩年來,這八人或多或少都受過夫人恩惠,比起嚴酷的首領來,其實在大家心中更尊敬這位極少在眾人前出現但一出現必定能救人性命的夫人。
現在看首領與夫人一邊一個分開坐就知道肯定是首領又捅婁子了,如果不是的話,平時在大家面前秀恩愛,首領都是把夫人抱在懷裡開會的,而夫人為了彰顯首領在家中地位,不會駁他面子。
不過不論席上那兩人是什麼姿態,對他們都沒什麼影響,反正早已習慣。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熱烈地討論著對付範瑞的法子,他們中除了陳定和另外一位也是從荒原外面逃難而來的吳宓在制度嚴明的軍中任過職,其他人同李陶一樣,都是萬事以利為先的強人,做人處事都很簡單粗暴,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個個都嫌棄陳定口中的先安撫再招撫,照他們的意思,就是領著咱兩萬號人,一人一巴掌也能將範瑞部落抽個人仰馬翻,部落這麼多人養來幹嘛?當然就是人多勢眾方便仗勢欺人啊!
陳定和吳宓只有兩人,那邊有六人,兩張嘴吵不過六張嘴,他倆吵到後來臉紅的像猴子屁股,要不是李陶在場,幾人估摸著要掀桌子打起來,拳腳定輸贏。
吵吵鬧鬧一上午,李默靜靜地聽著他們討論的內容,一句話也沒說過,但是把關於範瑞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