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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我是這裡的研究員,需要進到您身後的這間實驗室裡,把我實驗需要用到的標本取出來。”伊澤說道,自然從容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任何的破綻。
灰衣士兵繃緊的臉色立刻鬆緩了下來,手也離開了他腰間的短槍,“上頭有令,這裡誰也不能進去,你過兩天再來吧。”
“長官,麻煩您行個方便,我就進去一小會,一拿到我的實驗標本,我馬上就出來,那個實驗標本我今晚真的急需要用。長官,請您通融一下。”伊澤急急地說道。
“不行,不行,上頭可是下了死令的。”灰衣士兵不耐煩地喝道。
伊澤張嘴還想要爭辯,卻在見到灰衣士兵那張兇惡陰沈的臉孔時,立刻噤了聲,無可奈何地垂下了頭,慢慢地轉身,裝出一副正準備離開的模樣,卻猛地迴轉過身,原本插在白色實驗服口袋中的右手迅疾地抬起,朝著灰衣士兵的頸脖就襲擊了去。
灰衣士兵反應不及,只悶哼了一聲,便立時倒在了地板上。
伊澤抬腳踢了踢灰衣士兵肥碩的身體,見他如死屍一樣全無反應,便不再理會,把右手重新伸回到實驗服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米白色的卡片,對著門上的識別感應器刷了一下,鉻鐵鑄成的堅固門板中央立刻現出了一個輸入密碼的按鍵介面,按鍵介面上方的深紅色計時裝置立刻開始了倒計時。
伊澤趕緊輸入十六位解碼數字,厚重的大門隨之就被打了開來。
“伊澤,真有你的。”身後傳來圓臉男歡呼的聲音,早在灰衣士兵被伊澤擊倒的剎那,圓臉男就已經從藏身的地方跑了出來,亦步亦趨地緊跟在伊澤的後面。
“把這個人拖進來。”伊澤對圓臉男說道,而他一點也沒有要幫忙的打算,邊吩咐著,自己一個人便走進了實驗室裡。
圓臉男雖有不滿,但心知如果這個像死豬一樣倒在地上計程車兵被人發現的話,自己離死期也不遠了,因此不敢有過多的猶豫,雙手抓著灰衣士兵的兩腳踝,拖著那名灰衣士兵,跟在伊澤的身後,也走到了實驗室裡面。
身後的大門自動閉合上。
圓臉男兩手一鬆,那灰衣士兵就如同垃圾一般,被他拋棄在了一旁。
“媽的,這家夥真的比肥豬還要重。”圓臉男罵了一聲,佝僂著背的身體正想要站直,就突感覺到脖子一陣刺痛,隨即就感覺有一股液體被注射入他的頸動脈中。
“伊澤,你……”圓臉男驚愕地大喊,但才剛喊出兩聲,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眼睛一閉,圓臉男頹然地倒在那灰衣士兵的龐大身軀上,暈死了過去。
“圓臉男,對不起了,你就陪著這位軍官好好地睡上一覺吧。”伊澤抽回了手,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支!人的針筒。
伊澤在答應圓臉男後,暗地裡特意準備了這支麻醉針,是專門用來對付這個色令智昏、膽敢對他的心上人下手的猥瑣男人的,沒想到這支小小的針管還額外放倒了另一個礙事的家夥。但是這樣一來,麻醉劑的藥效就被分散了一半,伊澤知道自己沒有太多可以耽誤的時間了。
伊澤一下跳到旁邊的一張長桌上面,放眼將實驗室內的各個角落都環視了一遍,這間實驗室的面積並不大,存放著的物品也並不多,伊澤一眼就看到了左邊牆角處安放著的實驗玻璃箱,透明的玻璃里正平躺著一具嬌小的軀體。
伊澤立刻從桌面跳了下來,直奔那個玻璃箱而去。心急,腳步跑得更急,眨眼間伊澤便奔到了那個玻璃箱旁邊。
一根根縱橫交錯的電線刺痛了伊澤的眼睛,文質彬彬的男人此時怒火中燒,伊澤一下把電源線給拔了掉,緊接著又粗暴急切地扯掉那一根根連線到玻璃箱上的電線,雙手都用上了,但伊澤還是嫌自己的速度太慢,遺憾不能多生出一隻手來。
一把揭開上面的玻璃罩,伊澤有點恍神,那個讓自己千腸百結、思念成殤的人兒就真實地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時間,伊澤竟然不敢伸手去觸碰他。
他還是如自己記憶中的那般絕美,只是顯得有些憔悴,蒼白的臉色把嬌小的他襯得更加孱弱,身上的黑衣有幾處是撕爛的,明顯中彈的跡象,卻不見什麼血跡,幸好,射中他的都是些麻醉子彈。
見少年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伊澤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俯低身正想著將少年抱起,就在這一瞬間,少年驀地睜開了眼睛,水晶一樣澄亮的深紫色眸子射出兩道凜冽的光,和他俊秀柔弱的外表極不相稱的寒光,伊澤被驚得頓時忘了接下來的動作,就那樣呆愣愣地注視著底下的少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