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男見到伊澤這樣一副失神的模樣,以為伊澤像自己一樣被少年的絕麗容顏迷惑了心竅,暗暗地嗤鼻道,“瞧你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原來都是裝出來的,被真正的美色引誘一下,橋,你的原形不都畢露了嗎?”
這下圓臉男不著急了,原先一臉討好的神色也收了起來,坐直了身體,抱著雙臂,假意咳嗽了兩聲,才優哉遊哉地說道,“伊澤啊,我是把你當做了好哥們,想著這樣的好事,無論怎樣都得讓你也來分一杯羹吧,所以才叫上你的,既然你對此全無興趣,我也不好勉強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還是好好地看你的那些亂糟糟的資料去吧。”
圓臉男說著,就站起了身來,故意裝出一副就要離開的模樣。
“等等,我答應!”伊澤喊住了圓臉男。
“嘿嘿,這就對了,有美人卻不知道拿來享受,真是愚蠢到不可救藥,議院那群老骨頭老得腦袋生了鏽,像我們這樣年富力強的人,可千萬別學那些老骨頭的做態。”圓臉男拍了拍伊澤的肩膀,為他的通竅深感寬慰,“不過,伊澤啊,有件事我需要提前說明一下,將那個少年弄出來後,第一個享用美色的人,嘿,無論怎麼說都應該是我哦。你到時候可別說兄弟我不夠厚道,你雖然出了力,但我不僅是出了力,訊息也是我得來的,這樣的安排算合理吧,你不會有異議吧。”
“好,一切都聽從你的安排。”伊澤無所謂地說道,但心裡卻是另一番的打算。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圓臉男笑得是見牙不見眼,好像那美人已經到手了般,就只差沒有留下哈喇子。
圓臉男怎麼知道平時見美色毫不動心的伊澤其實是深藏著難言的心事?連伊澤自己也不知道這種心思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可能是在見到銀絕抱著昏迷中的少年的那一刻,也有可能是在“銀素花園”裡見到少年睜著一雙神采飛揚的紫眸盼著銀絕去撫摸他的那一刻,或者是在自己離開“銀素花園”時,回頭看到窗邊少年那抹孤獨的身影的那一刻……
愛上了一個絕不能愛上的人,伊澤心裡的痛苦是難以訴說也不能訴說,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品著自己的孤寂,獨自舔著自己的傷口,一遍又一遍回味著記憶中那抹從來沒有和自己有過交集的倩影,少得可憐的記憶被反覆地咀嚼,心底的思念是越來越濃,最後無法抑制地侵佔了自己所有思緒。
伊澤以前絕對料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像自己的祖父一樣,將一幅畫像時刻攜帶在身邊,只有對著畫中那個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兒時,自己才能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只有親吻著畫中那個無論自己怎麼吻都毫無反應的人兒時,才能聊以慰藉自己無法釋放的相思之痛……
作家的話:
今天還有一更!
☆、(27鮮幣)第112章 風雨欲來(軍服/強攻美受)
伊澤和圓臉男藏身在一處較為隱秘的轉角,後背緊貼著牆壁,把頭探出來觀望了一下。
“那個少年就是寄放在那裡面。”圓臉男指了指前面那扇緊閉著的鋼板門,低聲說道。
伊澤清楚那是一間用來放置珍貴實驗標本的實驗室,安保措施極為完善,防護系統更是深嚴,要想進到裡面去,不僅需要只有高階別的醫學研究員才擁有的門卡,還需要在三十秒內一次性準確無誤地輸入十六位數字密碼。難怪圓臉男會叫上自己,原來他安的是這樣的心思。
那扇門外還站著一個身穿淺灰色軍服計程車兵,腰上佩戴著黑色的短槍,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個匪徒。伊澤的目光落到那士兵肩膀的蛇形徽章上,暗忖著那人的來頭,應該是議院最近招攬的那批僱傭軍吧。
伊澤對議院正在大肆地收編各種各樣的私人軍團略有耳聞,雖然議院那邊是暗中行事,但如此大的陣仗,想要瞞得滴水不漏,那是不可能的。伊澤只是疑惑,為什麼將軍不採取措施來打擊議院這些明顯違犯了帝國軍法的舉動?為什麼將軍會任由著議院興風作浪?這不是養虎為患嗎?
“那個家夥,我們要怎樣引開他?”圓臉男小聲問道。
伊澤瞥了圓臉男一眼,不打一聲招呼,直接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去。圓臉男大驚失色,伸手想去抓住伊澤的衣服,卻沒有抓到,急得他不斷地在伊澤的背後揮動手臂,低低的聲音著急地呼喊道,“伊澤,回來,伊澤,你要幹什麼?”
但伊澤頭也不回,徑直走到那名灰衣士兵的跟前,灰衣士兵立刻警覺地拿眼睛盯著這個戴著金絲眼鏡的斯文男人,手也隨即放到了腰間的短槍上,一副就要拔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