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笑得如同涼薄無心的巫婆:“誰是你哥。滾蛋吧,消失在少爺的視野裡!”
“哥!”何玉龍執著地伸出手來。
黎葉逝笑了,他伸出手,在何玉龍剛要破涕為笑的時候,不輕不重地推了他一把,嚴厲的拒絕卻是顯然。
何玉龍的淚珠立刻就斷了線了,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他哥那麼拒絕的姿態,竟讓他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抹著眼睛,轉身蹣跚而去,委屈的嗚咽聲磕磕絆絆地從喉嚨裡飄出來。何玉龍忽然聽著自己的哭聲,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當哥哥還只是何寄奴的時候,也曾經被自己欺負得哭成這個樣子。
那一刻,他彷彿和許久之前,哭泣的何寄奴重合了起來。
十二歲的男孩忽然想起從奶奶嘴裡說出來的“報應”二字,他矇昧的心靈忽然就有些理解了。
哥哥,這是在報復他嗎?
眼見著何玉龍的身影消失,黎葉逝有些煩躁地原地轉了幾圈。
這不能怪他,若是沒有最初的傷害,也就沒有後來的報復,說來說去,不過冤冤相報何時了孕育出了這麼一批刻薄惡毒的人罷了。
瞥見依舊微弱掙扎的軟蟲子,黎葉逝的嘴唇又白了白。他緊抿著唇,用樹枝夾著那半死不活的蟲子,將它扔回到河裡,然後扶
著河邊的樹幹嘔了幾聲。
這事情其實很沒意思,黎葉逝被自己折騰得連中午飯都沒有吃好,被宦珍擔心了好一陣,生怕兒子心不寬,最後病了就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大媽智商不高,因此請原諒各個角色的腦殘。
☆、Chapter。19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村長家的小鬼頭風風火火地飛了過來,跟宦珍和黎葉逝說,青蓉城實驗初中有電話打了過來。
何老太以為是最後通牒的意思,便急吼吼地催著大媳婦兒去接電話,至於黎葉逝,就讓他在家裡面看家。
宦珍聽到錄取分數線降了一分,他兒子被錄取的訊息,差點高興得尖叫起來,她一個寡婦,三十幾歲的女人卻跟四五十歲的人差不多,跟她婆婆都快差不多了,她還能有什麼可求的呢?
何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