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就看到了他手中拎著的食鹽袋子,心中忍不住猜測哥哥是不是要燒什麼好東西吃……
可憐的孩子,見到少爺嘴角久違而熟悉的笑容,竟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黎葉逝一邊感慨,一邊帶著他去了河邊。
河邊什麼都沒有,除了水,石頭,泥土和草。
何玉龍十分困惑,不明白河邊有什麼好玩的,還需要帶著鹽?
黎葉逝側頭見他困惑的摸樣,唇角一勾,似笑非笑,他蹲在一塊石頭的旁邊,指了指上面:“看這個什麼東西。”
何玉龍蹲到他對面,差點跟黎葉逝頭頂著頭,被他嫌惡地
讓開了,何玉龍定睛一瞧,十分淳樸地問:“這不是水蛭嗎?”
“對,水蛭。”黎葉逝笑得更開心了。
何玉龍眼珠一轉,他又不是什麼常識都沒有的小天真,對水蛭的瞭解不亞於黎葉逝,就是平常實際接觸十分稀少,因而將水蛭與鹽一結合起來,立時就有些興奮。
“哥哥是要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怕鹽嗎?”
孩童的天真和貪玩讓他們缺乏對小生命的尊重和珍惜,只單純的追求自身欲|望的滿足。何玉龍很有興趣透過實踐來驗證一下水蛭是否真的懼怕食鹽。
黎葉逝含笑,高深莫測道:“這是一個懲戒遊戲。”
懲戒?何玉龍十分困惑,他猜測道:“……它吸你的血了!”
黎葉逝不置可否,從鹽袋裡倒出一撮鹽,衝何玉龍努努嘴:“來,一起。”說著,另一手已經從擱置在一旁的袋子裡捻了一小撮鹽,細細緩緩地撒了上去。
那水蛭原本還安靜地伏在石塊上,隨著鹽粉的逐漸增加,綿軟的身軀頓時擰了起來,痛苦地掙扎,那情狀真是十分噁心殘酷。
它的動作幅度十分大,彷彿隨時都可能濺到人臉上似的。
何玉龍恍惚想起曾經看到過幾個大小孩往青蛙身體裡肚子裡注水的情形,不由得在心裡打了個寒顫,側頭偷眼看了看哥哥鎮定的摸樣,頓覺自己太過失態,抑制著挪開視線的欲|望,咬著牙,繼續往上面撒。
他彷彿感受到了那種疼痛。
不一會兒,水蛭柔軟的身軀上,忽然浸出幾許綠色的液體來。何玉龍的聲音不知道在感慨還是在害怕:“哥哥,它的血是綠色的!”
黎葉逝面無表情道:“哦。”
很快,那水蛭雖然還有掙扎,但已經十分虛弱了。
黎葉逝終於宣佈停手,何玉龍微微鬆了口氣,他頭皮發緊,覺得折磨得彷彿是自己似的,不知不覺間已經出了一聲冷汗,訥訥地叫了幾聲:“哥,哥哥……”
黎葉逝冷冷地瞄了他一眼,然後道:“找你來,是因為覺得,它跟你很像。”
何玉龍:“?”他覺得自己耳朵壞掉了。
黎葉逝涼涼一笑,慢吞吞,卻極為清晰道:“不是麼?自己沒有能力考上實驗班,卻一定要去上。吸你爸媽的血也就算了,指使著你爸媽來欺負我媽媽是怎麼回事?當我們家沒有男人,好欺負嗎?”
“……我沒有啊。”何玉龍茫然又無辜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懂,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黎葉逝挑眉:“是啊,你沒有,那你為什麼不憑藉自己的能力呢?你家裡面又為
什麼不憑藉自己的能力呢?我跟我媽媽是你們家的奴僕嗎?僕人還要付錢給工資呢?我們家欠你的了?”
何玉龍的腦子已經完全不夠用了。
“你跟你媽媽就像這該死的水蛭一樣,逮住我媽媽就拼命吸血,怎麼甩都甩不開,你知道麼,我就想像剛才那樣,折磨你們,讓你們不得快活。”黎葉逝刻薄惡毒道。
“哥!”何玉龍無助地抓住他的胳膊,“什麼吸血啊,我怎麼可能吸哥哥,和大媽的血呢?我只是……我……”
黎葉逝毫不掩飾厭惡地拍開他的手:“你可別怪我,若不是你媽媽要去當那個怎麼也甩不開的水蛭,我也不會用鹽來對付你。我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但是現在的事實是,你們在呼呼大睡的時候,我媽卻在床上偷哭!”
“……”
“最後的警告你,有什麼樣的能力就去做什麼樣的事情。既然你沒有爭取到去實驗班的資格,就乖乖地呆到普通班去。”
何玉龍長大了嘴巴,他哥這是頭一次跟他說這麼多的話,他倒是想要咧開嘴笑兩聲,但是喉嚨口堵塞得厲害,怎麼都發不出聲來。
“哥……”他嘴巴一彎,竟是哽咽著哭了出來。
黎葉逝從眼角里居高臨下地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