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他也沒興趣趕,因而基本算得上是在淺眠的村裡面大搖大擺地散步了。
不得不說,這個鄉村還是有令人滿意的地方的,至少,S市的空氣絕對比不上這裡。
涼涼的空氣沁入肺中,深呼吸一次,便彷彿完成了一回從身到心的盪滌。
但靈魂上的黑暗大約是與生俱來,洗不掉的。
“小奴啊!這麼早就出來打草啦!”
黎葉逝從自己的思緒中掙脫出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村頭,他循著聲音望去,只見河對岸還坐落了一間瓦屋,門口坐著一個花髮老頭,正在用稻草編掃帚。
黎葉逝乖巧地微微一笑:“嗯。”
“那兩個老東西!”那老頭低罵了一聲,又問道,“傷哪都好了啊!”
黎葉逝猶豫了一下,還是嗯了一聲,他暫時說不出鄉土口音,若是說普通話,這個時候是不太好的。
“現在什麼時候啊,還讓小孩子出來,自己蹲在家裡睡大覺……”那老頭又巴拉巴拉,恨恨地絮叨了幾句,這才讓黎葉逝走了。
想到那老頭方才所說,黎葉逝不由翹起唇角,眼底的漠然襯得這弧度更加微妙。
蟄伏於盛夏,藏華於當春。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招惹了他,卻不付出代價的。滴血之仇,當血海相報,——這才是“藏華公子”的人生信條。
黎葉逝握著鐮刀柄,揮了揮,冰冷的金屬光澤順著刀身的弧度,緩緩淌到刀尖處,凝聚成一點尖銳的光芒。
☆、Chapter。4
轉眼三天過去了,黎葉逝的身體幾近痊癒了。
何老太得意地砸吧著乾癟的嘴巴:“我就說嘛,小孩子家家的,朝氣盛,生個病隨便養養不就好了嘛!還特地花錢同他去掛水,真是錢沒得地方去了!”
對此,黎葉逝只是垂眼,睫毛掩去眼中銳利的鋒芒。
實際上,這身子骨畢竟處於生長期,生病最好用食物養著,但這幾日,他不餓肚子就已經要慶幸了,因而內裡還是有些虛弱的,但他不會說,說了也不會有人理會。
打豬草的活計算是徹底被何老太交付到了他的肩上,——雖說他每次打的草都不多。
黎葉逝張開眼時,覺得自己的生物鐘真是相當的M,這才被何老太折騰了兩天,自己就會在天矇矇亮,約莫五點多的時候醒來了,豈止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