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告訴你們了,現在能相信我們是一國的了嗎?”
沒有人回答他。
派星此刻異常冷靜地直起身子,目光深沉而堅定,每走一步身形就穩妥一分,最後他如常人一般穩穩當當地站在赫伯特面前:“瑪莎在哪裡。”
赫伯特笑道:“我會為你帶路的,老朋友。”
眼下他們的唯一選擇似乎就是跟上這隻渾身充滿了疑點的金毛,去拯救他口中即將要坐上宇宙飛船被送到未知星系的小瑪莎。
他們也要跟著去嗎?
何知樹偷偷瞥向面無表情的阿薩斯,老實說折騰了一晚上把派星救出來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
這會兒拿著能量石功成身退,回垃圾山去開上飛行器跨山過海回到家撲在鬆軟的沙發上,喝上一碗阿甘準備的暖烘烘的湯,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他都不介意跟那顆肉球同裕。
——真是再合適不過。
但是你們知道的,同情心是一種令人蛋痛的東西。
它往往會在你即將做出違心抉擇時吭哧吭哧地爬上來,把你的良心打掃的乾乾淨淨,然後一掃帚拍飛那個叫做‘個人利益’的東西,舉著一塊刻上‘捨己為人’的牌子滿臉期待地朝著你傻樂。
派星靠在牆上深深地凝視著他們,特別是阿薩斯:“你答應過我,瑪莎會安然無恙。”
阿薩斯勾起唇角:“我確實這麼說過。”
但當初壓根不是這麼個意思好吧?
何知樹等了半天也沒等來阿薩斯嘴裡蹦出‘但是’兩個字——這麼說他們現在已經達成了共識,解救瑪莎小分隊組起?
……戰法牧備齊了沒有啊這麼直接開怪撲街團滅了可沒有回檔機會哦?
目前還是新手村等級,一身白裝的何知樹同學感到很憂愁。
派星眼中閃出點點希翼,回頭對赫伯特道:“赫伯特,以往我們的過節暫且不提。這次你要是欺騙我,令瑪莎有任何閃失的話,我將會用我的下半生每分每秒竭盡所能地追殺你致死。”說這話時他的表情分外肅穆,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金髮青年滑動了一下喉結,遊刃有餘地笑容頭一次僵硬在臉上。
料不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當他們一行人攙扶著體力不支的派星爬上階梯準備離開這座鬼屋般的監獄,卻在到達入口時發現,在剛才短短的十幾分鍾內,先前被阿薩斯轟炸開的入口被人用鐵漿完全封死,大門外傳來腳步聲和東西挪動的笨重聲音。
是迪恩!
何知樹的思緒立刻落到剛才那個被他們扔回家去的枯樹山原居民身上。如果是剛才聽到動靜,是不可能這麼快做到用鐵漿把他們封死在這裡的。何知樹與阿薩斯對視一眼,前者茫然地攤開手掌:“我確實是給他下了藥沒錯……”
赫伯特j□j對話:“藥?哦是路上我給你的藥啊,其實那只是普通的糖粉啦。我不是早就告訴你我是個正直善良的好人了嗎?迷藥啊毒藥啊春|藥啊這些東西我聽都沒聽過呢。”
何知樹:“……”
難怪滾滾老想往他褲子裡鑽,他還以為這隻老鼠從當地環境里耳聞目染了特殊的興趣愛好,對他這個主人有什麼違背倫常的非分之想呢。
何知樹將蠟燭湊近牆壁:“這裡還有其他出口嗎?”
火光映在阿薩斯臉上輕輕搖晃,他毫不急躁地道:“沒有,監獄四周的地面都被澆上鐵漿焊死。目前我們所持的武器也不足以破開這裡的鐵壁。”
迪恩真是裝的一手好死,瞞過他們的眼睛然後跟在他們身後。在他們全部走進監獄後就來個甕中捉鱉……呸,何知樹絕不承認自己跟那種慢吞吞黑乎乎的甲殼類動物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
要光是被人堵死在鐵房子裡,那他們至少還剩下幾個小時不至於窒息而死。
何知樹:“……你們絕不覺得有點熱?”
赫伯特:“是啊,這裡的空氣好像有點不流通。”
數分鐘後,以脆弱的黑髮青年為首的碳基生物們發現這已經不是空氣流通不流通的問題了。
何知樹手中的低溫蠟燭已經燃燒掉了三根,而且盒子裡的還有微微融化的跡象,他擦了一把額頭上豆大的汗跡,抬手摸了一把牆壁——“槽!”燙的能攤荷包蛋!
原本就在發低燒的派星蹲坐下來,或許是病痛令他顯得出乎預料的冷靜:“他們可能在外面用火燒灼牆壁。”
何知樹:“……這是要幹什麼,做燜爐烤鴨麼!”
赫伯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