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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人出身,脾氣自然更差一些,一個不滿意了抬手就殺人的事情他也沒少做。那些人在他手下拿的薪水雖然多,卻也有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袁怵覺得,弟弟大約也是知道這個事情的。只是他從來不在自己面前提起,不知是怕傷到他,還是懼怕蘭斯的威嚴。

相對來說,自己倒是隨意得多。他好像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對蘭斯不過分親近,卻也不會像別人那樣對他太過畏懼。或許他覺得人生中已沒什麼好失去的了,到最後也只剩下一條命罷了。如果蘭斯想要他的命,就儘管拿去吧。

所以,他在面對蘭斯的時候,總喜歡保持一種下級對上級的尊敬,但卻談不上什麼恐懼的心理。

蘭斯到的時候大約是早上十點鐘,已經過了早飯時間,離午飯卻還有一段距離。於是他像往常那樣走進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袁怵。他正斜靠在沙發裡喝咖啡,手裡似乎在玩著什麼掌上游戲機,聽到開門聲甚至連頭都沒回,只是伸出只左手來揮了揮,權當是打招呼。緊接著就把手收了回去,又聚精會神地打起遊戲來。

在這島上的大部分時間,袁怵都是這麼度過的。除了最開始那幾天因為中槍的緣故手腳不方便,其他時間他都在看書和玩遊戲中度過。反正除了這些娛樂活動,他也沒什麼可乾的。電視節目還沒完全恢復,喪屍依舊在全球肆虐,哪裡有電視臺會有心情做節目。網路上也沒有和他聊天,像他這樣有個安全的地方住著,不愁吃不愁穿地活著,簡直就是一種奢望。

大家都在忙著保命,網路一早就癱瘓了,就算蘭斯讓人給這個島拉海底光纖,他登陸上去也永遠只有一個人。雖然他偶爾也想,是不是可以透過電腦和另一個世界的凌夙取得聯絡,但這終究只是想想罷了。他和聶西風的聯絡,靠的是那臺特製的小型電腦,他可不認為隨便弄一臺筆記本來就能搞定一切。

而且,就算兩人真的在網路上見到了,又能說些什麼呢?問一聲最近過得好嗎?那未免有些淒涼的感覺。袁怵真心希望凌夙能把自己給忘了,既然不能永遠在一起,便索性永遠都不要想起的好。

蘭斯將外套脫下來交給了助手,然後示意屋子裡其他人都出去。隨後他走到沙發邊,雙手按在袁怵的肩膀上,將頭湊了上去,認真地看他打什麼。袁怵也沒在意,依舊熟練地按著鍵,一直到通關之後才合上了遊戲機,扭頭問蘭斯道:“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想你了。”蘭斯在他臉上輕輕地印了個吻,嗅著他特有的清新香氣,不由樂了,“果然還是你最好聞,那些個大老爺們身上不是煙味就是酒味,要不就是汗臭味,聞多了胃裡難受。”

袁怵心想我什麼都不幹,自然是又香又白淨。那些人整天忙著工作,壓力巨大,抽菸喝酒是難免的事情。更何況軍隊裡的人還整天要為喪屍奔走,有汗臭味實在太正常了。他大概忘了,自己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

袁怵沒什麼不良嗜好,但壓力大的時候也會抽菸喝酒,圍剿喪屍的時候經常幾天沒澡洗,弄得一身汗臭味。幸好大家都是這個味兒,誰也不會在意。

不過他不會去和蘭斯爭辯這些,只是隨意地點頭道:“嗯,起來的時候洗了個澡。你午飯想吃什麼,要不要吩咐廚房一聲?”

“不用了,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好了。他們知道我來了,自然會有準備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吃點別的。”

他一面說,一面就將手滑進了袁怵的衣領。袁怵只穿了一件淺色圓領T恤,下面是一條灰色純棉運動褲,休閒得要命。蘭斯站在那裡,從上往下正好可以透過衣領看到他的鎖骨和一片白花花的胸膛,那隻手就有些忍不住了。

他在飛機上的時候就一直在想著袁怵的身體,想得都有些肝疼。這會兒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便有些肆無忌憚了。

袁怵並沒有推開他的手,只是聽話地承受著,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艾維斯他們怎麼樣了,傷好些了嗎?”

他問的是之前被他打傷的那些夥伴,那一次的情況真的有些失控,很多人都被他傷到了。其中有個最慘,生生被扯掉了一條手臂。要不是搶救及時,大概早就沒命了。

對於這些袁怵一直感到很抱歉,總想找個機會親自對他們說聲sorry。但他一直沒有機會,蘭斯不讓他接觸任何人,大約是怕凌夙找到他。而且那些人在蘭斯看來本就無關緊要,要不是袁怵一直要求要好好治療他們,說不定他早就一人一顆子彈送他們上西天了。

沒有抓住袁怵,還讓他被子彈打傷,這樣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