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迎面衝了過來。
當時的他,人正站在逃生門邊上,當他聞到那股氣息時,毫不猶豫地抓起面前的門板,砰地一聲重重一關。只聽那門後傳來了“咚”地一聲巨響,緊接著,又是一聲,最後第三聲的時候,聲音明顯弱了下去。
那扇脆弱的門板,遭受了如此強大的撞擊,已經搖搖欲墜,難以支援。門上破了一個大洞,年輕人透過那個洞,清楚的看到,一隻喪屍正臉朝下趴在冰涼的地面上,猛然一個抬頭,衝他爆發出一聲怒吼。
剛剛那一下,顯然把它撞得有些頭暈眼花。它如困獸般吼叫了幾聲,再次從地上躥起,向著門洞後面的年輕人,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
以它的身形和速度,衝破這扇門撞到年輕人身上,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但他最終卻只停留在了門洞的另一側,嗓子眼裡發出痛苦的嘶叫聲,像是在咳嗽,又像是在吐氣。
它的脖子,正被一隻手,牢牢地攥著,可以清楚地聽到喉骨碎裂的聲音,很快,那喪屍的嘴裡,就冒出了血泡。
年輕人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緊接著,便語調輕快地說道:“你好,打個招呼吧,我叫袁怵,你也可以叫我Adrian。”
2
2、進化 。。。
那隻怪物,最終也沒能和袁怵打上招呼。在袁怵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它也因為喉骨碎裂而死。臨死前,它雙眼圓睜,巨大如兩隻白熾燈,死死地盯著袁怵,似乎想要看清,這個徒手就能捏死它的男人,到底長的什麼樣。
然後,骨頭在碎裂的“喀嚓”聲響個不停,如同牙齒打顫一般,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那喪屍嘴角的血沫滴到了袁怵的半截皮手套上,他還是沒有收手。
他知道,這東西已經死了,沒氣兒了。但他卻依舊在用力,就像是發洩情緒一般。
他漂亮的薄唇緊抿著,臉上居然還維持著剛才那種詭異的笑容。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隱藏在手套下,整個人看上去,竟相當平和。
大概只有那隻喪屍才能感覺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麼地憤怒。
袁怵和喪屍,隔著一塊破門板站著,他捏著那東西的脖子大約持續了五分鐘,才漸漸鬆開。緊接著,他手腕一用力,將那具屍體甩了出去。
那東西就像個裝滿了垃圾的破麻袋,“咚”地一聲撞到對面的牆上,然後像一團爛泥,癱在地上不動了。
袁怵不由地想,這種東西,活著的時候力大無比,尋常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死了之後,倒也和人沒什麼分別,顯得有些可笑。
殺死了這隻喪屍後,袁怵拉開那扇幾乎要掉落下來的門板,踏進了五樓病房區的走廊。
因為白天的緣故,走廊裡雖然沒有開燈,光線還算可以。袁怵為了看清楚,伸手到牆邊去按開關。按了幾下都沒亮,他便放棄不再理會。
一般來說,醫院都有備用電,可以支援一段時間。這裡的燈已經按不亮,是不是意味著,這座大樓,已經空置了許久?袁怵不由地有些煩躁,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
他一手握著衝鋒槍,兩眼向著走廊左右兩邊掃視了一眼,決定先行向左。
那些病房大門,大多都敞開著,門框上到處可以看到斑斑血跡,彷彿在向袁怵訴說,住在這裡的那些人,被喪屍攻擊時,內心的驚恐和無助。
他貼著左右的牆面,緩緩地向前移動,為了防止兩邊的房間裡有東西突然躥出來,他走得很慢。
病房的門都是交錯的,一般不會門對門。通常他都是先一腳踹開對面的病房,然後迅速緊貼牆面,仔細打量裡面的情況。他的腳力,不是一般的大,那種門被他一踹,十有八九四分五裂,甚至直接從門框上掉落下來。病房裡的情況,一覽無遺。
看清情況後,他便會順腳踢開這一面的一扇門,然後貼向對的牆面,繼續觀察。如此迴圈往復,直到將走廊左面的所有房間,都查探清楚。
確定這半邊沒有東西后,袁怵的心情非但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更加提高了警惕。
這半邊沒有,那就意味著,那半邊,一定還有什麼好東西,正在等著他。
喪屍這種東西,就像蟑螂一樣,屬於群居動物。它們很少單獨行動,有一隻,就意味著有一窩。剛剛樓下那一隻,說不定和被他捏死的那一隻,就是一夥兒的。它們把這棟醫院當成了根據地,守株待兔。
袁怵不由地捏了捏手裡的衝鋒槍,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過護士值班臺的時候,他隱約覺得那臺子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