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的空間來擺放他所需要的東西。
水、食物,剩下的,便是槍枝和子彈。要想在這末世生存下去,這些東西,必不可少。當然,即便你有了這些東西,也未必能夠活得長久。且不說那些一直窺伺人類的喪屍們,就算是人類自己,自殺殘殺的行動,也從未停止過。
年輕人在有些雜亂的後備箱裡翻了半天,總算從底部扯出了一瓶礦泉水,以及一包火腿。他擰開水瓶,先是放肆地喝掉了大半瓶,然後,將剩下的小半瓶水,從頭澆了下去。
清涼的水珠立馬順著他的髮絲滴落下來,劃過面頰,最終滑進了他的衣領裡,流過隱藏在衣料後面,結實有型的肌肉上。
這個鬼天氣,實在有些熱。他一路從南往北開,只覺悶熱無比。車上空調製冷系統一應俱全,他卻不敢開。因為僅有的那些汽油,必須支援著他走更多的路。
喝完水後,他扯開火腿的包裝,忽略那上面印著的保持期,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了下去。
味道還算可以,沒什麼腐壞的氣息,他胡亂嚼了幾下,剛把那口肉嚥下去,身後便清楚地感覺到了一股疾風,卷著令人作嘔的氣味,猛撲過來。
年輕人甚至沒有回頭,只迅速伸腳一踹,接著,便聽到“喀嚓”一聲,再然後,便是砰地一聲巨響,一件重物摔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嘶吼。
這一腳,既快且狠,幾乎將那東西的胸骨全部踢斷。年輕人踢完之後,還不忘又咬了口肉,這才轉過身來,皺眉不悅道:“吃飯的時候還要來打擾,嘖!”
那東西趴在地上,掙扎著要起身,幾次抬起頭來,嘴角的血跡便順著那尖利的牙齒滴落下來,灑在它身下的土地上,紅得觸目驚心。
然後,它便用力一咬牙,帶著一聲巨吼,猛地從地上躥了起來,向面前的年輕人撲來。
但他向前的步伐,只邁出幾步,瞬間便頓在那裡,就像被一把尖刀,深深地釘在了牆板上。
它的額中心,確實正插著一把軍刀,刀身完全沒入腦部,只留下黑色的刀柄,吸附在額頭之上。
那東西晃了幾下,身體還維持著向前衝的姿勢,最終,卻慢慢倒在了地上,抽搐幾下,不動了。
年輕人看著面前的這具屍體,三兩口解決了手裡的火腿,然後上前,踢翻了那東西,看著它仰面躺著的死相,微微一用力,就拔出了那把軍刀。
刀上,滿是鮮血。他順手在那東西破爛不堪的衣服上擦了幾下,直到把血跡擦乾,才重新插回皮鞘內。
然後,他轉身,從後備箱裡拿起兩槽衝鋒槍,用力關上了後車門。
真沒想到,剛到卑爾格,就遭到了偷襲。他還以為,這一路開過來,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想必這座城市,已經變成了一座徹底的空城。
現在看起來,似乎過於對情況保持樂觀了。
面前的這棟樓裡,還會有多少這樣的東西在等著它,猶未可知。年輕人將衝鋒槍背上肩頭,又摸了摸腰間的兩把手槍,鎖上車門,往大樓走去。
他並不擔心這車停在外面,會遭到襲擊,這種特製的防彈車,一般的喪屍,是不可能砸破的。事實上,這種車,就是為了防備它們,才製造的。
踏著略顯深沉的步伐,年輕人終於踏進了這棟大樓。
一樓的大廳裡,沒有開燈,顯得死氣沉沉,接待臺前空無一人,只有幾個赫然的血手印,刺痛了人的眼睛。
地上零亂的滿是血漬和紙片,甚至,還夾雜著人體的屍塊,如同一幅宣揚暴力美學的油畫,渾沌地展現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
這裡,一定發生過激烈的搏鬥。不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對上一群怪物。最終,人類在這場搏鬥中失敗,成為了怪物中的一員,然後,它們將繼續尋找目標,壯大自己的隊伍。
軍靴踩在醫院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的聲音在這個空曠的環境裡,聽上去有些恐怖。電梯早已不執行了,年輕人便踩著樓梯,慢慢地往上走。
因為是醫院,逃生梯建得很大,足夠五六個人並列而行。而此時,樓梯上卻只有那年輕人修長孤單的身影。
他一路往上,向著最終的目的地走去。他的情報顯示,他所要找的東西,在這棟樓的頂樓。
前四層,他都走得很順利,再沒出擊剛剛樓下那種奇怪的生物。對,他管它們叫生物,在他的眼裡,那些東西顯然不是人類,只能勉強算是某種生物。
當他的腳,終於邁完最後一級臺階,停在五樓的逃生門前時,那股熟悉的腐敗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