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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踩在腳下。

緋夜一看,是名頭戴玉冠,身著藍色錦袍的男孩,他眉眼細長,面板泛著暗淡的冷光,估計比幻舞大不了多少。此刻正帶著點驕傲的神色看著蹲在地上的幻舞。

幻舞本來想撿起彩珠,沒想到那珠子被人踩在腳下,連自己的手也差點被踩到。

“哥哥……”她抬頭一看,怯生生地叫道。她平時很少看見哥哥,即使看見了,也多半是哥哥在書房裡看書,要不就是在練武場跟著他的老師習武。在她的印象中,哥哥是個比較陌生的存在。

敢情這小孩是幻舞的哥哥,緋夜摸著下巴想,看上去跟他妹妹不對盤呢。

男孩居高臨下地盯著張著小嘴的幻舞,神氣地說:“想要珠子,嗯?”

“是。”幻舞小聲道,對這位不怎麼打交道的兄長,她有種本能的畏懼。也許因為哥哥是父親的獨子,或者說哥哥是未來的一族之長,與自己相比,簡直就是大象與螞蟻的區別。

聽說哥哥什麼都很好,書念得好,武藝也很不錯,連教他的老師都讚不絕口呢。

“想要珠子的話,沒問題。”男孩轉動眼珠,笑得有點古怪,“只要你親我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啊~日更~

看到人家日更幾年的低空飛過……

腦細胞抗議鴨梨很大~

78

78、黑貓(下) 。。。

幻舞一愣,親,這是什麼條件?她還在歪著腦袋琢磨那個親是咋個親法,是不是跟母親用嘴接觸自己的臉一樣?緋夜就已經被那個“親”字震驚了,雖然他本人有過很是激烈的歡愛史,但是他早就成年了啊!瞧這兩個小屁孩,才多大,玩親親?玩過家家還差不多!

那早熟的小子見幻舞不解的模樣,也不等著小丫頭主動投懷送抱,就直接摟了幻舞親上嘴了……

大模大樣偷窺的緋夜一臉驚愕,眼睛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

“你們在做什麼?曲翔!幻舞!”一聲厲喝像個響雷在倆小孩的身邊炸起。原來是返回的曲謹。他聽侍女稟報幻紗剛剛嚥氣。雖然與幻紗的感情並不好,但是好歹也算是領進門的妾室。對於她的死,曲謹心底還是有幾分黯然。他正想過去看看,再吩咐侍女奴婢準備幻紗的後事,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叫他氣得七竅生煙的情景。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他簡直要扯下那張平日裡肅然太久的麵皮大聲斥責。

叫曲翔的男孩一見情況不妙,趕緊扔下妹妹想腳底抹油,卻被父親一把抓住手臂,“快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說罷,曲謹惱火地瞪了一眼嘴角還殘留著唾液的幻舞。

曲翔見父親大怒,嚇得臉色煞白,身子直抖。在他的記憶中,老爹對自己一直和藹可親,就算自己犯了些錯,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大發雷霆。他先是支吾了一會兒,見父親還在氣頭上,聰明孩子心眼轉得快,急忙大聲分辯:“是妹妹!是妹妹叫我親她的,說九姨娘就是那樣親她的,也要我親。”

“幻舞,是這樣麼?”曲謹問向被父親的可怕模樣嚇呆的幻舞。

可憐的小丫頭睜大雙眼,囁嚅著小嘴不知如何辯解,剛才被哥哥摟在懷裡,她只感覺到哥哥的嘴唇很溼,也很冷,比母親的冷多了。她沒有想到去躲開或者掙扎什麼的,因為還從來沒有人告訴她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包括她那心硬命薄的母親。如今見了父親這副神態,她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

自己的問題得不到回答,曲謹自然惱怒,可對這麼小的孩子也發不出更大的火來。

“孽障,孽障……果然是應該送走的……也罷,反正沒幾天了。”曲謹攥著拳頭,目光陰冷,隨後揚聲喚來兩名侍女:“將大公子領到書房,默寫《六韜》五十遍,不寫完領家法。把幻舞帶去八姨娘房裡,不得再外出。”

“父親,我討厭《六韜》……”曲翔一邊被一名侍女領走,一邊使勁叫道。

幻舞則乖乖地揀了珠子跟著另一名侍女去八姨娘那裡,八姨娘那裡總是有好吃的桂花糕呢。

幾塊小小的桂花糕就能哄得幼小的幻舞開心一笑,緋夜看得不由得心酸。桂花糕的甜美味道似乎還殘存在唇齒之間,幻紗的葬禮卻很快來到小丫頭的眼前。

陰沉的天空下著濛濛細雨,幾個僕役模樣的人面無表情地站在一座埋著新土的墳前小聲交談。幻舞穿著簡單的麻衣,有點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珠。她看不懂那塊小小墓碑上的字,只知道那是屬於母親的墓碑,而母親再也不會將自己抱在懷裡,溫柔地跟自己說話。她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