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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他輕鬆地攬起緋夜的纖腰,將他重新抱上了床,卻見那小傢伙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心裡已經有所瞭解,小傢伙是不是猜到什麼了,很生氣?

“你那時候怎麼會在寒冰城?”

“為了讓你再次見到我的時候不會感覺那麼陌生。”

不要那種一副無辜的模樣!緋夜怒氣衝衝地瞪著他貌似人畜無害的臉,恨恨地想,寒冰城的事情分明是個陷阱,自己差點就被雪蛾包成魔蛹孵蛋!還有其他的……說不定就是個大大的陷阱!他一時半會也理不清頭緒,只覺得這一路走來,處處都是疑點,可是思緒又很亂,不知從哪裡理起。

他暗地裡想催動暗焰術,卻發現靈力如干涸的水井,根本抽不上水來。難道是靈力在自己掉入暮光海的時候已經耗盡了麼?緋夜盡力掩飾住自己內心的驚慌,面對這麼一個強勁而目前不能分清是敵是友的傢伙,自己說不定先扮扮柔弱的姿態比較合適。性命應該暫時無憂,若是寒卿想結果自己,就不會將自己從暮光海里撈出來了。

寒卿見他那張小臉先是掛著惱怒接著很快變作迷惑,後來又是滿臉的若有所思,心下明白,微微一笑,放開緋夜的身子,下了床,在緋夜面前展示了一番自己性感到人神共憤的身材,然後換了衣物,扔下一句:“好好休息吧,你會喜歡上這裡的。”

緋夜目瞪口呆地看到男人寬鬆的褻衣下什麼都沒有,啊啊啊,剛才那傢伙就是這樣在床上抱住自己的麼?無論誰看到自己身上殘留的痕跡,都能很自然地聯想到在這座壯麗的宮殿裡發生了什麼。

大難不死,可後福還沒來得及享受,自己就被另一個男人吃掉了。緋夜在腦海裡再次將寒卿鞭笞了一千遍一萬遍,然而也僅限於此,他如今是意想不到的虛弱,估計連總角之齡的孩童都能撂倒此刻的他。他能拿什麼跟那個傢伙鬥?再一瞅,剛才的傢伙已經從眼前消失不見。

他無力地躺倒在寬大的雕獸玉床上,用烏黑柔軟的冰蠶絲緞將自己的全身包裹起來,盯著腦袋上方的巨獸圖案胡思亂想。在寒冰城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想到自己會傻乎乎地一頭栽進寒卿設下的陷阱裡,後來從城主府邸逃脫,回想起來也是過於輕易。後面的思緒也是有點亂,寒卿怎麼知道自己要去暮光峽谷?又是如何將自己救出?那群黑袍人與他有關係麼?難道跟他是一夥的?一個又一個問題叫他百思不得其解,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他為什麼要救自己?

因為自己的容貌?緋夜摸摸自己的小臉,傾城傾國?笑話,自己可是個男人!再說,比自己好看的人多的是,除去女人,男人中的,龍光可謂是美得叫人垂涎三尺;亦澤嘛,馬馬虎虎也算一個……(緋夜,你對自己太謙虛了)還是因為自己的武藝?更是荒謬了,被那群黑袍人打得慘不忍睹——稀爛的武藝,簡直叫他無法跟師父交代。目前的結論只有——

寒卿,你吃錯藥了!

可是,不管人家吃沒吃錯藥,自己如今只能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了,誰叫自己的靈力幾近於零呢?

不知道九寧有沒有回到白丘?他現在祛除了黑蜘蛛的困擾,心裡應該不那麼難過了。還有亦澤,也會護送貴公子安全回家吧。憑他的能力,應該沒有問題。自己如今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什麼好牽掛的,連跟他們聯絡都是問題,哎,走一步算一步。緋夜衝著那張牙舞爪的怪獸吹了口氣,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一進入夢鄉,那對名叫幻紗與幻舞的母女就不請自來。儘管是夢,他也無法擺脫夢裡那種真實的感覺。

不知怎的,他很想嘆氣,雖然自己是個很少嘆氣的人。

自從看見幻紗在黑暗中流淚,他就恨不得代替她傷心難過。

努力掙扎卻無法擺脫命運擺佈的母女……

他看見臨死前絕望的幻紗,懵懂的幻舞,還有那位道貌岸然的族長大人。曲謹的話不僅叫幻紗心寒,也叫他感到不可思議。像亦澤那種人怎麼可能接受這種脆弱的聯盟呢?

幻紗臥房內的壓抑氣氛叫他直皺眉頭,昏暗的光線,幻紗死灰色的臉,裸‘露在外的手臂瘦骨嶙峋。還有那一地刺眼的藥渣和破碎的瓷片,緋夜甚至能聞到那種苦澀的藥渣味。侍女一邊小心翼翼地收拾著地面上的狼藉,一邊埋怨道:“又是這麼多碎片,手指都快被割破了。”待在屋外的幻舞卻不知道母親已經跨越了生命的盡頭,手裡還捏著侍女給她玩的幾顆彩珠子。

彩珠子在心中溜溜地轉動,其中的一顆突然調皮地從幻舞的指縫中跳出,在地上彈了一下,一路滾了開去。

幻舞急忙去尋,那彩珠卻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