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脫光啊!”
“快脫啊!”
鴇頭朝臺上的人使了個眼色,就嗖的躥下臺。
那少年面上仍罩著紗,他自己伸手取下,露出一張臉來。
頓時引起下面一陣陣抽氣聲。
少年卻面無表情。
但這種人的厲害就在於,即便他面無表情,都能引得看臺下的人群情高漲,血脈噴張。
看那少年似乎要繼續往下脫,凌星忽然有點坐不住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看那少年安安靜靜的站在那滿地白花之間,面無表情,袒胸露腹,他忽的有些頭暈。
就像他醉了三百年從瓊林深處醒來時,那種頭暈目眩的茫然感。
瓊林……
是了。凌星看著那滿地的白花,慢慢皺起眉來。那是……瓊花?
“萬海,你可看出那男孩兒真身是什麼?”凌星低聲問道。
萬海思殤眯眼一看,過了一會兒,忽的皺起眉來,歪著頭奇怪起來:“沒見過這種精怪啊……似妖非妖,還帶點兒仙氣……居然還帶點兒神氣……”萬海忽然一下拍在凌星大腿上,震驚道:“莫不是太上老君的瓊樹成精了?!”
他一下說道點子上了。凌星忽的站起身來,也沒計較萬海那一巴掌打在他大腿上有多疼。
“你做什麼?”萬海盯著凌星問。
“既是老君的瓊樹仙下界,怎能受這些蠻子牛的侮辱?”凌星長袖一揮,一道紅紅的火焰自紅袖噴薄而出。他動作之快,萬海根本來不及阻止,就讓他一把火燒起來了。
臺上臺下的互動的歡,正是群情高昂時,忽的空中竄出一道火焰將夜空點燃,不由都嚇了一跳。那男孩兒在眾人的鬨鬧中正要將褪到腰腹的白衣往下,此時也止住了動作,木木的抬起頭看著滿天的紅焰,火一樣的顏色,從四面八方圍住他,漸漸的陷入昏暗。
等火焰熄滅時,天地又陷入一片黑暗,唯剩下那大壩中的臺子,寬闊明亮,瓊花朵朵,卻不見了少年。人們都處在震驚之中,一時不明這是個什麼情況……
……
“哪個天殺的搶小倌兒啊!!!搶小倌兒啊!!!天殺的!沒皮沒臉的!臉都不露一下就搶我的人啊!你生兒子沒屁、眼兒生姑娘倆屁、眼兒啊!天殺的!直娘賊!老子的崑崙雪蓮啊!……”
4奸/情未遂
“凌星,本尊可夠意思?”
“嗯?”
“那日我偶然瞧見過一次,一看就知道定是你喜歡的。如何?可還滿意?”看著床榻上那安靜睡著的少年,萬海思殤坐在桌子的一邊,手心裡將青瓷碗兒玩的團團轉,一邊對房子中間站著的紅衣男人說道。
凌星赤著腳,踩在暗紅的長毛地毯上,也正盯著那床上的少年看。聞言轉過身來,盯著萬海思殤上下打量一番,唇角勾起一抹笑。
“滿意,滿意。臉蛋兒夠俊,身材夠辣。”
萬海思殤手裡的動作停下,俊臉一沉,星目滿含警告意味。
“朱雀凌星,你少調戲本尊一次會掉根毛還是怎的?”
“非也非也。萬海兄相貌堂堂,英明神武,身姿偉岸無雙,我仰慕還忙不過來,哪裡敢調戲?這話說的……”
“……”
萬海思殤發覺一件事,凌星這廝一張鳥嘴伶牙俐齒,誰要與他爭論都討不來好,只會沒完沒了。遂乾脆閉口不言,只一張臉越來越黑,心裡卻是在想:本尊總有一天得找著治你的法子,臭鳥,等著。
凌星看著萬海那一張臉,心裡是又舒坦又得意。再瞄一眼萬海思殤那強壯威猛的身軀,嘖,說實話,哪兒能不覬覦。但覬覦僅止於偶爾調戲,他也不敢真做些什麼。萬海若是他的菜,早八百萬年前兩人就成了,還能留到現在?可萬海思殤不好這口,凌星又是從不強求人的,蒼玄他都能放手,何況別人乎?
“這絕色你打算留著麼?”萬海突然出聲問道。
凌星笑了一下,轉身朝床榻走去。
“當我是什麼呢。這可是老君的寶貝瓊樹啊,那年我跟四妹在他瓊林裡打架,折損了他幾多瓊花,他就能咒我們下地獄。我要是扣下這一棵,他不得衝進我房間裡日日夜夜的在我耳邊詛咒我啊。”
外人光知道朱雀凌星刁鑽難搞,哪裡曉得那德高望重的太上老君才是磨人的主,死纏爛打,成天碎碎念。
“難不成你還要將他送還給太上老君?”萬海有些驚訝,到嘴的肉不吃,不像是凌星的作風。卻不知道凌星自打在瓊林裡醉了三百年醒來之後,心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