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低吟出聲:「啊……好……」
誅月頓了一下,旋即衝鋒陷陣愈加氣勢洶洶:「真的?牟大哥,是真的麼?」
「嗯……真……」再也說不出話來。
淪陷。
月色如殤,悽美壯絕。
牟綸十指俱已深深嵌入身上之人的皮肉當中,快要抓不住時才鬆了鬆,卻猛地一緊。
那人驀然昂起頭來,長髮甩落,在空中劃出一道金光,點綴在那其中的一抹鮮紅如同血色,危險而蠱惑。
絕──頂──
誅月伏在牟綸身上,漸漸平復著凌亂的喘息。
牟綸亦是喘得不停,舒暢至極也倦怠至極,很想好生歇歇,腦海中卻有些疑問不斷浮上來,抑制不住,脫口而出:「誅月,你為何會對我如此在意?」
雖說原本就是他有意為之,可是看這現如今的情況,他所得到的,似乎比他最初想要的還多了太多……
誅月抬起頭向他看去,淡淡一笑,低沈緩慢地道:「是牟大哥第一個讓我知道平靜的生活是何滋味,是牟大哥第一個不求崆犵之血將我收留,也是牟大哥給了我名字,第一個不當我作為崆犵,而僅僅是需要我的人。」
牟綸聽罷,沈默半晌,知道有些好奇是徒然可笑的,卻又還是不由自主地問了:「若這第一個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你又會如何?」
誅月微笑低頭,吻上他的雙唇:「已經是你。」
天有天意,萬物各有命運。大概有的事情,不必去猜,不必去想,冥冥之中總有註定。
☆、(10鮮幣)魔魅神迷 28
總算去了一趟人間城鎮,曲穆可算是開了眼界,可惜卻又遠遠沒有過足癮,自那之後便每日都想拖著牟綸帶他再去城裡玩。
對於人間這些玩樂,牟綸本就只是一時興致,若是天天都去,反倒覺得不好玩了。
何況從第三次開始誅月便不再同行,讓他一個人如同帶孩子似的,而且還是一帶三個,自然更是不願奉陪。
這天曲穆又圍在他身邊打轉,左懇求、右耍賴,始終磨不軟牟綸的耳根,被他連番拒絕,可執拗的小孩兒卻還是不肯氣餒。
正在僵持間,忽有一個不速之客來到。
牟綸一看,眉頭便暗暗擰了起來。
竟又是那天界二太子!
二度相見,兩人之間已不算陌生,也並未再像前次那般一見面就大打出手,但也絕對算不得和顏悅色,各自的面龐下都凝著心思。
牟綸本欲將他視而不見,卻看到曲穆蹦蹦跳跳地跑上前,要求思長帶他去玩。
思長沒答應也沒拒絕,只問:「你爹呢?」
「在房裡歇著。」曲穆答道。
此前誅月從小孩兒身上取了部分靈髓,傷勢已得到緩解,但要痊癒畢竟還是長久之事。而在此過程中,最好不要過度奔勞,多用一點時間善加調息,身體方能好得快些。
而他調息之時就是躺在床上,似睡覺而又並不僅僅是睡覺。這種時候,牟綸也是不會去打擾他的。
但思長對此似乎並不瞭解,便無顧忌,給曲穆留下一句:「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去同你爹說幾句話。」徑自進了屋去。
牟綸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內,眉宇間的陰影愈發深重,招手將曲穆叫了過來,問道:「小穆,你爹和你這位思長叔叔到底是何關係?」
「關係?」
曲穆撓撓頭,一臉茫然,「沒什麼關係啊。」
沒有關係麼?牟綸皮笑肉不笑,接著問:「思長是不是經常來這裡找你爹?」
「也沒啊。」小孩兒茫然照舊。
「你爹可有在你面前說過思長什麼?」
「沒啊。」
「那思長可曾說過你爹什麼?」
「也沒啊。」
「……」簡直是一問三不知。
也或許,那兩人之間確實並無值得過問之處,可又不知為何,牟綸就是忍不住在意。
說來可笑,正因為說不清楚為何會如此在意,於是也就沒辦法說服自己不要去在意。
牟綸思來想去,終於起身向木屋走去。曲穆在他身後問道:「大牟你去哪兒?做什麼呢?」
「倒茶。」
「桌上不是有茶麼?」
「涼了。」
「……」
進了屋徑自往裡走,「路過」誅月的房間門口,只見思長坐在床沿,誅月半靠在床頭,都沒在說話,大概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