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牟綸的腿腳抬了起來架到肩上,身子自他腰間滑了下去,往他下方一坐,腰部挺進,藉著方才從尾尖注進他甬道之中的汁液,就這麼滑行了進去。
身體裡擠迫欲裂的脹痛令牟綸瞬間回過神,猛地一怔:「慢著!我方才……進入了麼?」迷瞪瞪暈乎乎地,就問出了這樣一個看似很傻的問題。
卻又不能怪他胡塗,只是當時被前後夾擊,後面的感覺實在太過強烈,前面的感覺反倒有些模糊不清了。
雖然也記得那種摩擦帶來的快感,還有那受到擠壓時的緊窒與火熱,可是……他真的進到誅月身體裡面了麼?不管怎麼回想也沒有確切印象。
不是不挫敗的──這樣一來,即便他真的進入了對方體內,可卻始終還是處於被動的那一個。
明明一直以來在這種事情上為所欲為,呼風喚雨,卻為何一旦面對誅月便好像被灌了迷藥,變成了任由對方為所欲為的狀況?
而誅月的迷藥,也許就是那似水般的情懷,看上去毫無殺傷力,只有溫柔,令人沈陷……
「牟大哥不知道麼?」誅月反問道。
牟綸皺著眉,忍住挫敗感,誠實地答道:「記得不大清楚……」
「沒有進麼?」誅月又問。
牟綸不禁也要反問:「有進麼?」
「牟大哥當真不記得了?」
「……」
但覺誅月是在與他翻來覆去地兜圈子,牟綸越發不爽快了,冷哼一聲道,「有沒有你直說就是。」
「那,牟大哥便好好想想吧。」依舊是模稜兩可地說了這樣一句,誅月便開始抽送起腰來。
與以往不同,這次誅月直接略過了前頭的醞釀,一開始就非常激烈。
牟綸方才洩過了一次,又洩得不明不白,無論是感覺還是心情都還跟不上步調,不禁有些難受不適,忍不住出聲道:「你輕點,不用這麼快……慢點來不好麼?」
難得他開口稍微示弱,誅月卻是置若罔聞,只一個勁地抽插貫穿著,一下一下愈近激烈,粗長堅硬的肉根直若最危險的兇器一般,在人腸道里橫衝直撞,狂肆逞兇。
牟綸手腳被幾根尾巴纏得死緊,即便想逃也逃不開,何況就算在這種事情上他也不願做個逃兵,便硬是咬著牙關承受著,被這人頂得簡直快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說不出話來。
忽而感覺到腦袋上方發涼,空蕩蕩的,抬頭一看,竟是頭顱露出了半截在懸崖外。
輕吸了一口氣,瞪著身上那個化身為野獸一般的家夥:「你再這麼個撞法,是想將我撞到懸崖底下去麼?」
頓了頓,忽而冷笑,「還是你要陪我一道殉情不成?」在辦這種事的過程中死去,這死法倒也著實太有新意。
誅月終於稍稍放緩了動作,雙眼微眯著凝視牟綸,緩慢地道:「我與牟大哥皆非凡人,便是從這裡掉下去也不至於喪命。但如若你我是凡人,我寧願與你一同落下懸崖。」
「……」
牟綸有些狐疑地吊起眉梢,只聽誅月接著說道:「死生契闊。」
唇角化開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深邃又神秘,「那樣便是真正的同生共死,至死不離了,牟大哥說是不是?」
牟綸一陣啞然,半晌,慢慢地輕輕地笑了笑,揶揄道:「該說你是極端還是悲觀呢?怎麼總是想到什麼死不死的東西。」
誅月便也笑了,笑意淺淺,眼神卻深深沈沈:「也許只是因為,太過害怕失去。在還活著的時候失去,只會生不如死。」
一邊說著,一邊在牟綸面頰與嘴角連連親吻,忽道,「牟大哥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牟綸只來得及回一句:「什麼事?」便被誅月突然地開始再度衝撞,拔出挺進反反覆覆,沒有一回不是激烈異常。
「不要離開我。」誅月道。
「什……麼?」牟綸未能聽清。
這人太兇猛,並且還在越來越兇猛,根本不給他喘息餘地。
快感來了,也如同是被風風火火催逼出來的,刺激得,幾乎讓人有些無力消受。
「不要離開我。」誅月重複了一次。
牟綸聽見了,卻回不了話:「呃……」只悶哼著,已分不清此時到底是痛苦還是享受。
「不要離開我!」再一次重複,那向來沈穩理智的聲音中竟也洩露出了幾分激動。
這聲音傳入牟綸的耳膜,連感官也彷彿受到異樣刺激,身心俱是一顫,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抓住了誅月雙肩,喘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