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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流水推送，兩人，呃，一人一鳥可以慢慢的爬下去。

好在朱雀身上傷已經好了許多，它硬擠著從窟窿跳下去後，浩宇再往下，就能踩到它身上，不會跌傷。

「別鬆懈，再接再厲。」朱雀看著大大鬆了口氣的浩宇，急忙扇動翅膀提醒道。

它一日內的說話時間快要耗盡了，卻沒法過多的指引浩宇行事，只能儘量給他加油打氣。若是到達木境還尋不到吃食，它必須得想出辦法來保證浩宇回到它的火境去。如若不然，在那邊將會遇到什麼，它完全無法掌控。

「好，加……唔唔──」剛想大吼一聲加油的浩宇，卻被突的塞了一嘴黃土。

「笨蛋，閉嘴！你想讓那個老虎醒來麼？」朱雀再度瞪大了眼睛，用尖尖的長嘴推著浩宇往前疾行。聽它刻意壓低的聲線，浩宇約莫是明白，這土境的主人正在睡覺，他們不能隨便打擾。

「爺已經醒了。」很顯然，莫非定律再度生效，一個巨大的白老虎甩著尾巴站在了浩宇面前。聽聲音，辨不出它心情如何。不過，單從體積便可瞧出，它與朱雀浩宇都不是一個段位的。這白虎太過高壯，一枚牙齒都能抵過浩宇身量，瞧就是個了不得的生物。

「咕──」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現在朱雀不說話了，又開始嘰裡咕嚕亂叫。

「那……那個老虎大哥，請行個方便，讓我……我們過去下。」撓撓頭，浩宇努力找尋客氣不失禮的言辭來，向那攔路的大老虎弱弱道。

老虎不說話，只低頭，把一張大臉湊到浩宇跟前，吸吸鼻子，像是在嗅什麼。

氣氛有些僵持，浩宇有些害怕。但是他仍努力忍住發抖的身體，屏住呼吸，儘量保證著站立形態。

「咕嚕──」朱雀發出了聲音，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催促。

「好吧！」老虎眯了眯那斗大的眼睛，站直身來，虎聲陣陣的道，「你可以走，那肥鳥留下。」

「啊？」浩宇愣了愣，轉頭，正巧與身後把頭耷拉到地上的朱雀大眼瞪小眼。

那隻肥鳥不願意。

浩宇從倒映了他身形的大眼中，看出了幾分討饒的意思。想到幾日裡，人家也沒有再傷他，還吐了口水與魚給他吃……他好像不應該忘恩負義？清清嗓子，轉回頭，浩宇狀似天真的望著大老虎：「你留它做什麼？我還想要它幫我領路喃！」

「領路？領著走黃泉路麼？」大老虎鼻子冷冷一哼，浩宇幾乎快被那股撥出的氣息給推倒在地。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扶住朱雀的長嘴，浩宇穩住身形，正色問道。

「你體內王血屬金，那肥鳥把你往那木境裡帶，存的是什麼心思，你不懂得？」冷笑著，大老虎趴在地上，不緊不慢的反問。

「若是按五行屬性，金克木，應是對我無礙吧？」偷瞄了眼身旁睜著大眼，巴巴望著他的朱雀，浩宇心頭仍是存了幾分感激。雖然它傷了他胳膊，但幾日來的照顧卻半點不假，他不會因為這半路殺出的老虎三言兩語就輕信了去。

「肥鳥留你在火境，便是耗你靈力。領你去木境，便是激那惡龍與你相搏。你靈力大損，又如此無能，去不是送死是什麼？暢遊一番麼？真是天真！」白虎的話，聽起來確實很有道理，浩宇一時間也有了幾分猶豫。

「可是……如果一直出不去，我不去木境便連丁點兒的存活可能都沒有了。我想，朱雀沒必要急那一時半刻吧？」浩宇的想法很直接，如果朱雀想他死，其實餓他幾天不就好了，何必費那氣力把人領到木境去借刀殺人？

「哈哈哈！為何你不去木境便沒法活？那肥鳥又誆了你什麼？」大白虎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笑得天搖地動的，聲音有些震耳，浩宇卻覺得反而有幾分親切。因為他的墨，在維持虎型時，也愛這麼吼叫。

「誆我？火境沒有吃食是真的吧？我……我還是得多虧了它，連日來的……幫襯。」想到那腐肉與口水的滋味，浩宇實在說不出「餵養」二字來，想了想，還是儘可能的選了個正面詞彙來形容。

「火境沒吃的？哈哈哈哈！小子，你被那肥鳥騙得好慘！」白色巨虎張大了嘴，口裡的唇齒均能見著。特別是那條軟綿綿的大舌頭，像是個紅紅的巨毯，柔軟，溼潤，瞬間讓浩宇懷念起墨的口水洗臉。

「你是說，火境有吃的？」看著面前墨的白色版，浩宇心頭的警惕感低了幾分。

「你瞧我這土境中可有吃食？」白虎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