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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清光微仰著頭,輕而冷漠地吐出這一個字。

羲眼中閃過一絲驚詫,看著剛剛還乖巧跟著自己的清光轉眼就翻臉,心裡堵得慌。最近清光所做的事本就令他揪心,現下見他更是變本加厲,甚至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火氣便蹭蹭地往上竄,原本的好耐心也消失不見。

他氣得七竅生煙,怒極反笑,甩了甩袖,說道:“好好!你想做什麼做去!以後你的事我都不管了!”說著大步流星離開。

邢毅揚看這架勢,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哪是師徒啊,分明就是倆小情人嘛!

他縱橫花海無數,看到的聽到的還少嗎,當即懷疑起清光。聯想起白日裡他對自己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心肝一顫,嚇得鬆了手。

這不松不要緊,一鬆開清光就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半天沒起來。

“誒喲我的祖宗喲!”他趕忙扶起他,架著他就往裡面走去。

一場鬧劇結束,清光心裡難受地慌,然他好面子,心裡的想法是決計不願意被人看出來的,於是越難受,表面上就越興奮,他嚷嚷著要喝酒,一邊撒酒瘋一邊往樓上走去,一路上著實又掙了一把人氣。

在原來的廂房落座,那些姑娘們還沒有離去,一邊聊著天一邊等他們,見他們回來,個個殷勤地迎上去。清光不像剛才那樣拘謹,徹底放開和她們調情,看著姑娘們一個個臉紅得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他心裡自豪極了。

看,沒有他,他一樣能活的風生水起!

他和邢毅揚一樣左右各摟著一個姑娘,在熬人的香風浮動中一人幾吧一口,又是喝酒又是划拳拋骰子的,玩的不亦樂乎,就跟瘋了一樣。

邢毅揚常年泡在這種地方,這麼些酒怎麼能放倒他?他還清醒著,然清光卻喝醉了。他看著清光欲清醒時截然不同的瘋狂樣子,長長嘆一口氣,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杯望著清澈的酒水,嘆道:“借酒澆愁愁更愁啊!”

然話剛一說完,就遭到了清光的白眼,他雙頰通紅,媚態百出,執拗道:“誰愁了!?”

邢毅揚忙點頭說是,“是我愁我愁,我自罰一杯。”說著將空了的酒杯斟滿,一飲而盡。

“就這麼一杯酒想打發了?”清光正在興頭上,顯然不願意就這麼放過他,他望了一圈姑娘們,大聲道,“你們說,要怎麼罰他!”他軟趴趴地靠在姑娘們的肩上,支著一根筷子一邊敲酒杯,一邊道,“就罰他……跳段舞怎麼樣?!”

姑娘們紛紛叫好,開始起鬨架秧子。甚至有的開始脫衣服,要求邢毅揚穿上女裝跳。

邢毅揚哪裡會同意,笑著拒絕,卻拗不過清光,他似有些憤怒,如一頭小獸一樣撲過來,將他的衣服扒下丟在一邊,又給他套上薄紗衣,強迫性地看著他,道:“就得跳!就當……就當報答我的一飯之恩了!”他腳步晃著,眼睛迷離,其中閃著迷人的光芒。邢毅揚一眼就看穿了支撐著那些神采的情緒,不是其他,是傷心,他心頭一軟,就答應了。

清光像是撿了個大便宜,呵呵地傻笑著,躺回姑娘們的懷中,半眯著眼睛欣賞他僵硬的舞姿,眼前漸漸朦朧,他闔上了眼,沒多久就在衣香鬢影中沉沉睡去。

那件衣服小極了,邢毅揚縮手縮腳地沒跳幾下就見清光就徹底睡死過去了,便褪下衣服,揮手示意姑娘們回去,把死豬一樣的清光拖到床/上去了。

清光雖然醉了,卻不吵不鬧,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除了囈語幾聲就沒了。

看著他酣然的睡姿,邢毅揚心頭靈光一閃,趴在床頭打量著他的精緻容顏,彈了彈他的紅臉頰,輕輕道:“清光,你喜歡羲嗎?”

第五章 花花人間(4)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還只是一個垂髫小童,什麼都不懂,看不懂母親眼中的孤獨,也讀不懂她心裡的悲傷,對於父親的印象也僅限於唯二的兩次黑臉和背影。相較於父親這個詞,他更熟悉身邊那些匆匆而過的仙侍。

甚至有有一段時間,他以為小孩子是女仙不需要男仙就能生出來的。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五歲那一年,他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很驚豔他那張英俊到驚心動魄的臉龐,想接近卻又有些怯怯。他手執一把很好看的扇子,沒有展開,只放在手心,低頭看著自己,笑得宛如春風和煦。

母親讓他喊師父,他喊了,也規規矩矩行了三跪九叩大禮,隨後便順理成章成了他的弟子,唯一的一個。

不被允許迴天宮,不被允許偷懶,每天進行艱苦的修行,風吹日曬,起早貪黑,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