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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感覺就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被抓包,清光心頭惶惶,望著門口那人微張了張嘴,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動靜,酒也醒了一大半。

邢毅揚敏感地察覺到他們之間略顯緊張的氣流,目光不動聲色地在他們之間逡巡。

“羲!”清光突然回過神來,撥開姑娘們衝了上去,本想結結實實扎進他的懷中,卻在最後一刻改為抓住他的手。

“我,我什麼也沒做。”他回頭望望有些明白過來的姑娘們,越發焦急,“我只是喝了點酒,我不認識她們……”

羲望著語無倫次地他,面色越來越冷,他反握住他的手,看也不看那些被他的樣貌驚豔到的姑娘們,徑直將他拖往外面。

“在這裡像什麼話!回去!”

清光雖腦袋清醒了,手腳卻還有些發軟,他跌跌撞撞地任由他拉向門外,半點掙扎的氣力也沒有,手心傳來灼人的熱度,從手掌到心將之一路焚燙,心中一暖,他便自發跟上了他的腳步。邢毅揚面上一急,追了出來。

“你們等一下!”他在不歸樓大門口攔住他們,枉顧來去好奇的人們的視線。他摸不清羲和清光的關係,單純地猜測他是清光的長輩或是哥哥,“公子,清光看上去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想做什麼有他自己的權利。”

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此時的邢毅揚一改之前有些傻里傻氣的模樣,舒展開那雙狹長的鳳目,眉梢微微上吊,抱著手斜眼打量著羲,有那麼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羲好耐心地看著他,臉頰上的皮講笑不笑地抽了抽,一手仍舊緊緊握住清光的,道:“權利?我是他的師父,你們不是常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嗎?”他特意瞅了一眼清光,但見他頭疼地撫著額,心不在焉地看著他們兩個爭執,他眉頭一皺,終是沒法狠下心來不管,手攬過他的肩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無形中擋住了料峭的寒風。

“我師擔父職,你說我該不該管管他?”他的眼眸倏地轉利,“才剛剛接下家業就在外面鬼混,成何體統!”風在他甩袖的一剎那變得更冷更利,清光不適的呻吟著,更往他的懷中縮了縮。

邢毅揚在羲說成何體統四個字的時候,無端端想起了天家,在他的印象中,好像只有天家或者王姓貴族才喜歡說成何體統幾個字的。他看他們的目光變得有些意味深長,這倆人,該不是大有來頭吧。

羲見他沒有說話,攬著清光就要走,卻被他伸出手攔住,他在他身側站定,斜眼挑了挑他。

“就算你是他師父,就算他繼承了什麼家業,可是在這裡大家只是放鬆放鬆,又沒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你犯得著管那麼寬麼!”說罷一把拉住清光,搶似的把他拉到了自己身邊,兩眼往上翻了翻。

這個白眼翻得他爽透了,可是到了後來等他知道了羲的身份,悔得場子都青了。

羲面色更冷,不欲與他爭執,目光瞥向了清光:“清光!”

清光喝多了酒,腦袋被風一吹更是頭疼欲裂,在羲的懷中時還好,可是邢毅揚一個大力把他從他懷中扯出來,害的他腦袋晃來晃去的暈的難受,再加上溼溼冷冷的空氣,胃裡更是噁心想吐。

他忍住不適感,抬頭對上羲的眼眸,只聽他嘴巴一開一合:“你是要跟我回去還是留下?”

他這個問題問的可算是模稜兩可。

回去,回哪裡?天宮麼!

清光撲哧一聲笑出來,腦子又開始混混沌沌的,他道:“回哪裡去?”

羲心頭一酸,沒有回答,只那麼看著他,清光腳下一軟就要跌坐下去,邢毅揚眼疾手快扶穩他,羲的目光死死盯住他放在清光腋下的手,嘴一抿,走過去放軟了聲音道:“清光,你喝醉了,是時候該回去了,湘黎很擔心你。”

他沒想到他會來這個地方胡鬧,以前跟著他的時候,何曾出過這樣的事,而現在,又是喝酒又是逛青樓的,都是眼前這小子惹得!

這麼想著,他看邢毅揚的眼神就更難看了。

湘黎……原來不是他自己找來的啊。他就不能跟以前一樣關心他?就算是騙騙他也好啊……

清光眼中的光彩倏地滅掉了,他垂下眼去,笑了笑,腳步更是不穩。他就著邢毅揚的身子靠穩了,緩緩抬頭,漆黑的眼睛懶懶地看向羲,七分挑釁三分賭氣:“你說回去就回去,你是我什麼人啊。”

這句話說在了邢毅揚的心坎裡。

對啊!他是他什麼人啊,充其量不過是師父嘛!管的也太寬了。

他又白了白了羲。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