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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說著,竟真是一掌擊於我後背琵琶骨處,不住使力,直叫我吃痛悶哼,我心下大驚,不知哪兒來的氣力,只反身掙脫他手下挾制,不由怒喝,“白鹿麈,你莫要太過放肆!”

奈何這靈麈卻不以為意,他勾起唇角,愈往近前,只輕笑對我道,“怕了?怕了就老實說。。。”

而我並不理會他是何言語,只撐起身來,強自將喉間泛起的血意壓下,開口冷聲道,“你若真想知曉實情,便去叫那靈獸長過來見我!”

重逢'上'

我話音剛落,未及靈麈反應過來,這刑房外忽然有人疾行而至,不知是耳語了什麼,但見靈麈面色大驚,他簡單吩咐獄卒嚴加看守我,便轉身匆匆離去。

那幾名獄卒領命守在我身側,寸步不離,而我好容易自鳳百鳴手中得脫,不想竟又落入陌陽關大牢,如今新傷舊病交疊,我這破敗的身體實在難以為繼,更糟糕屋漏偏逢連夜雨,此刻腹內胸中血氣翻湧,那許久未曾發作的血毒大約受了生髮之靈所激,竟又肆虐起來。

我手腳俱由生髮之靈所縛,靈息強按不下,血毒之痛順著靈脈遊走於全身,直叫人咬牙亦是難忍,神思恍惚間,口中竟不覺嚶嚀出聲,那身側獄卒生恐有異,忙上前檢視,他將我手腳鐐銬愈加收緊,冷冷道,“方才受刑時倒硬氣的很,現在又何故哼哼?”

體內灼心之痛愈烈,我已聽不清耳邊言語,本是側身倚靠於牆角,一時間只覺兩眼發黑,頭暈目眩,忽而竟一頭栽倒於地,不省人事。

再醒來時已回到了先前的牢獄之中,那四圍靈璧禁制依舊,奇的是身邊卻不見有一人看守,我睜開雙目,正欲打量周遭情勢,未料倏忽間靈場大動,維繫禁制的靈力不穩,那靈璧自正中撕開一道裂口,我見勢大喜,心中雖不知下一步該何去何從,但不管如何,先離開這陰暗牢獄總是沒錯。

我蹣跚行於獄中窄道,遠目望去,竟發覺這監牢中不見一名獄卒,就連囚犯也仿似不剩幾人,疑惑間正路過關押血殤之處,抬首見他手腳鐐銬只剩半截,應是以蠻力扯斷,奈何他背後琵琶骨處利刃深鎖,幾番掙扎俱不得脫,那傷處血肉翻開,極為猙獰,我見此不由停下腳步,正欲開口相詢,不想他回身見我立於牢門之外,倒先來問我傷勢如何。

我傷勢如何?端的是糟糕至極,比之於他不過半斤八兩,而血殤見我苦笑無言,心中應該有所瞭解,他低首輕嘆,雙側琵琶骨處利刃已被他自己拔出過半,那傷口外翻,血流如注,實是慘不忍睹,我一時心下不忍,不由提息祭起水靈治癒術,助他解除鎖靈的利刃。

血殤萬沒想到我會出手相助,面上俱是驚愕之色,好容易待那利刃剝離於骨血之外,他一雙眸子竟還是灼灼盯著我看,不期間我與他視線相交,直叫人好生尷尬,我轉身欲往牢獄外走去,奈何本已是步履蹣跚,如今不過略略提息,卻叫那血毒遊竄於全身,雙腿更是發軟,一時不慎,眼看竟又要栽倒在地。。。

幸而血殤一把撈過我的腰,我方免於再次仆地的失態,而他大約久未開口言語,嗓音十分暗啞,此刻卻焦急問我道,“你體內血毒發作了幾次?”

我哪還記得發作過幾次,只知道一次比一次厲害,愈發的噬骨灼心,我早已是不堪其擾,痛不欲生,而血殤不及我答話,伸手撩開我衣袖,探悉靈脈,片時許,他面上凝重,只一把將我帶起身來,不知是安慰我,抑或是安慰自己,不住對我道,“你莫要害怕,我已於陌陽關留下幽魔刻印,君上應該很快就能趕到,他會救你的。”

我聽他提及幽無邪,止不住頭大如鬥,此時連雲山,鳳百鳴還不知有沒有離去,麒麟又不知何時會來,如今依這大牢內情況,想必陌陽關形勢大亂,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我本欲乘亂走脫,若半路真的碰上幽魔君主,豈非兜了個大圈子,仍是走不脫?!

而血殤見我面色發白,仿似已知我心中所思,他一步攔於我身前,正色道,“龍帝陛下可知,這世上只有君上一人能為你去除血毒之痛,再說君上待你非同一般,自你離開九幽,下落不明,他食難嚥,寢難安。。。”

“夠了!”本以為血殤冷漠寡言,不想今時境地,他竟還有心講這一堆廢話,我聽在耳中,益發心煩,只揮袖徑往前行,奈何這廝仍是跟在身後,甩也甩不脫,我心中惱恨,早知如此又何必助他逃脫,真是多事!

陌陽關大牢中一路行來,靈璧禁制大多處處裂紋,殘損不穩,囚室中也大多空空如也,所剩的無非是為數不多的老弱病殘,更令人費解的是,偌大的監牢之中,竟連一個靈獸族兵士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