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由操控生髮之力,今時連雲山草木異狀,想必與麒麟脫不了干係,若是鳳百鳴訊息確切,真有秘道存在,我若沒猜錯,那秘道出口便在我現時腳下。
不同於單純的水火相剋,水靈與生髮之靈則互為牽制,相生相長,依現時情境來看,那秘道應是由草木生髮之力侵蝕穿透而成,其旁得水靈相助,非但可催生聚化,而且能平衡靈場,難怪這數日來,鳳百鳴多方查尋,亦尋不出個所以然來。
然而這水靈息看則微弱,若不是山間暗河所致,那催靈之人只怕是個高手,我現時強行將此處水靈匯聚,靈場失衡,一時間草木生髮之勢大盛,已曝露了秘道出口。
鳳百鳴不知內中因由,他見山道上陡生變象,正抬首與我相視,眉目間俱是問詢之色而我並不理會他心中猶疑,只斂眉深思,不發一言,只道如今既已尋得出口所在,若能入秘道一探自是最好,而靈獸族素與我族交好,現時麒麟雖生異心,尚強過鳳百鳴,且麒麟既然大費周章修築此道,想必其中定有重兵把守,我若強行闖入,倒不失為一個擺脫鳳百鳴的好機會。。。
思及此,我勉力提氣,於掌心凝起青芒,一劍直將那近處生髮之靈驅散開去,那靈息紊亂,山腰上草木根鬚之下七色雲紋隱隱,果是靈獸族皇家標識,我躬身往前,手下使力,奈何靈力式微,青芒荏弱,竟是如何也打不開這雲紋刻印,而一旁鳳百鳴早發覺情況有異,他一步上前,伸手便來扯我衣袖,我腹內焦躁,手中青芒直嵌入那石壁之中,一時間難進難退,不想這秘道出口竟還是紋絲不動。
正是無望之際,我本欲收回青芒,讓鳳百鳴催動炎火力試試,卻未料倏忽間靈場大亂,那雲紋石壁內生髮之力霸道,靈息瞬及自青芒纏繞於我身,我身形不穩,混亂間眼前黑漆一片,耳邊只聽得鳳百鳴高聲喚我的名字,竟是愈發遙遠。
刑求
原來我已入得這秘道。。。
然而未及抬首察看周遭情形,便有一眾靈獸族兵士蜂擁而至,直將我團團圍住,為首一人金印紫綬,應是個品級不低的將軍,此際他拔劍直指於我,正是厲聲喝道,“什麼人?!”
而我早料及這秘道內會有重兵把守,現時見此陣仗,倒也並不驚奇,只揮袖化去青芒,卻答,“各位且稍安勿躁,在下不過是借道路過,別無他意。”
我話說的坦然,奈何那將軍滿面猶疑,直將我上下打量,卻說此刻我所著衣袍尚是鳳百鳴所有,他大約瞥見那衣角處朱羽鳳紋赫然,更是眉頭深鎖,如臨大敵,張口又問我,“閣下與那羽帝是何關係?”
我與鳳百鳴?
還真真是半點關係都沒有。
奈何我聽他問出此話,只覺甚為刺耳,心下既是鬱卒萬分,面色也益發陰沉,我方才一心擺脫鳳百鳴,只想借這連雲山秘道避禍,不想以如今之情狀,卻仿似也沒好過幾分,難不成我剛離了羽帝桎梏,竟又要身陷靈獸族之囹圄?
那白袍將軍見我神色複雜,一言不發,他心中不知起了什麼計較,揮手直叫一眾兵士圍上前來,應是想將我押下審問,而我自是不願束手待斃,無奈卻沒有全身而退的能力,一時間腦中所思,心中所念,俱不知該如何作答。
那一眾兵士精兵良甲,此刻愈往我身側逼近,情急之下,我只能於手中復又凝起青芒,不過虛張聲勢,而那白袍將軍一見青芒劍冷,光華流轉,眼底猶疑之色愈盛,一時僵持,進退維谷,我不由長嘆一聲,開口只向他道,“將軍不必擔心,誠如方才所言,在下的確是借道避禍,別無他意,若問我與羽帝是何關係,還真是沒什麼關係,實在要說,在下與你們靈獸長倒有幾分交情。。。”
我話音剛落,那將軍面上神色變了幾變,又是疑惑又是愕然,他沉思片刻,出手竟直取我面門而來,而我方才凝起青芒已是逞強,現時哪還有餘力與他相爭,即便是閃身躲避也十分勉強,這一番交手,我瞥見他懸於腰間的令牌,卻是個“麈”字。
原來此人正是陌陽關守將,靈獸族平遠將軍靈麈,難怪身手凌厲,不容小覷,而他見我氣力不濟,身形遲滯,更是直將我逼入死角,這靈麈手中兵刃橫於我頸側,出言盡是不屑,“我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卻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閣下莫非當我是三歲娃娃,任你糊弄不成,但說就憑你,又如何能與靈獸長大人有幾分交情?”
此言既出,卻輪到我愕然了,不想我已如實相告,他竟是不信。
事實上,我本不願提及麒麟,怕的是到時真驚動了靈獸長,我與他相遇此際,他若知我非但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