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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被我此言弄得羞紅滿面,卻又行一禮道,“這微臣不敢妄言,親王殿下用兵智謀深遠,若真說到有何欠缺,只能說殿下他經驗尚不足,主見不穩,容易受旁人所擾。”我聽罷微微點頭,又與他談論些漓城關詳細戰況,果然是那鳳百鳴求勝心切,調重兵鑽入九嬰設下的圈套,此次漓城關之圍方解得如此迅速。

我不覺輕笑,想那鳳百鳴暴躁易怒,此番兵敗漓城關,回到九天城不定又要拿誰殺氣頂罪,只道近期內羽族必定經不起再興戰事,邊關總算也能平靜些許時光。大約我獨自思考得久了,錦鯉立在身側,驀然開口竟道,“陛下這段時日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卻清減許多。”

我本是沒有注意,聽他這一說,倒不由有些自嘲,“如今你們既已得勝回朝,朕又怎會還有煩心事,錦卿言過其實了。”

我與錦鯉正是相談甚歡,未料晚間款待眾將的御宴尚未開席,龍溯竟一臉陰沉地闖將進錦瀾殿,我見他神色有異,心中正是不安,龍溯卻徑自開口向我道,“皇兄,臣弟有要事相商,可否請錦鯉大人迴避一下?”

我頷首朝錦鯉示意,只待錦鯉剛走出錦瀾殿,龍溯竟劈口問我,“皇兄,臣弟不在泱都這段時日,你可曾對貞兒做過什麼?”

我聽他語氣不善,卻像是打翻了醋罈子,心中暗道不妙,竟不知是哪個長舌的在他面前搬弄是非,只不覺皺起眉頭,答道,“阿溯,你此話怎講?”

龍溯本是橫眉立目,此刻聽我語氣嚴厲,面上不覺透出些懊喪,他又道,“皇兄,貞兒是你親去莽原替臣弟求取的王妃,你怎麼可以。。。”,他略停頓一下,又道,“你若真心喜歡她,為何那時不徑自娶她做皇后,卻要自己的弟弟戴這頂綠帽子!”

我見他愈說愈離譜,忙喝止道,“龍溯,你這說的什麼渾話!朕是你的嫡親兄長,難不成會與你的王妃有什麼不清不楚嗎?”

他被我這一喝,不覺抬起頭來,定定朝我看,卻又高聲道,“不清不楚?既是清清白白,皇兄如何幾次三番夜探溯涵宮,又為何下詔令貞兒住在這碧泱宮內?枉臣弟素來仰慕皇兄雄才大略,高風亮節,不想你竟風流浪蕩至此,連自己的弟妹都不放過!”

他言辭間端的是咬牙切齒,卻彷彿說的都是實情,我急著辯解,只道,“阿溯,朕夜探溯涵宮,下詔叫鼎貞住在碧泱宮內,全都是為了護得她周全,你究竟聽何人搬弄是非,卻不相信你自己的兄長與妻子麼?”

龍溯冷哼,眉間神色更是陰鬱,半晌他不開口,我卻道那幾日夜探溯涵宮並無他人知曉,除非是螭烺相告,如若不然,龍溯又怎會得知,思及此,我直直盯著他看,不由沉聲問他,“這幾日,太傅可是來找過你?”

未料龍溯聽我這話,竟更是氣急,“太傅出走已近千年,皇兄如何知曉他來找過我?卻原來太傅所言是實,你果然在溯涵宮私會貞兒,我。。。我。。。”,他言及此,已是面色通紅,怕是體內血氣翻湧,正是盛怒時刻,我就算再如何解釋大約也是白費,只怕反會令他更生疑竇,於是揮手叫他先行退下,且回府好好反省,再來與我深談,不料龍溯竟一把將方才碧螺所奉茶盞悉數掃於地上,瓷器碎裂的聲音憑空而出,不甚刺耳,這傢伙憤憤推門出去,頭也不回直往溯涵宮而去,卻不知又會對鼎貞如何惡言相向。。。

禍端

我此際端的是心亂如麻,晚間御宴龍溯面色陰沉,獨坐於席上,我二人對面相視,他俱是避開我的目光,兀自悶頭飲酒,此次他本是得勝歸朝,我未及論功行賞,卻牽扯出如此荒唐事端,心下甚是歉疚,不及晚宴結束,我在心中已將解釋的說辭練了數遍,剛欲開口,龍溯卻不願聽我講,他低身迴避,視我若蛇蠍。

晚宴畢,待群臣告退,龍溯也跟著告退,我上前一把攔住他,他挑眉看我,卻道,“皇兄,你還有什麼話好講?”

我見他神色陰鬱,比日間總算冷靜幾分,方開口道,“阿溯,朕夜探溯涵宮的確不假,但那都是因為溯涵宮夜盜滋擾,朕這般不過是為了護得鼎貞周全,並未半點他心。”

龍溯定定朝我看,鼻間冷哼一聲,卻道,“皇兄,你既要辯解,怎會想出這般拙劣的謊言?溯涵宮夜盜滋擾,用得著你青龍帝親自出馬?到底是怎樣的夜盜,到底是要盜何物?”

我料到他不會相信,忙又道,“阿溯,你有所不知,那夜盜不是別人,卻正是太傅螭烺,他離開已近千年,此番回來卻只為一顆珠子,正是當日作為聘禮贈與鼎貞的那顆碧海明珠。”不及我說完,龍溯面露驚訝之色,反問我道,“怎麼可能是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