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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對你多加苛責,說什麼千龍一驪,現時看來,玄龍帝后卻生出了你這麼個弒父奪位,勾搭弟妹的驪龍來!”

我真不知何時得罪了這螭烺先生,自幼時以來,他就處處看我不順,時時與我作對,現時聽他所言,我真真一口氣堵在胸口,大約面色也異常難看,我對他已是多方容忍,此刻卻也不禁朝他厲聲喝道,“霧蛟螭烺,你與朕固有師生之誼,但你且莫忘了,朕為君王,你是朝臣,你怎可枉顧君臣之禮,出言不遜,汙衊於朕?”

他不置可否,轉身徑往那離燈湖下潛去,回頭只恨恨看向我,倏忽間便隱去了身影,我本欲追去,奈何他行事詭秘,我又怕是聲東擊西,忙匆匆趕往溯涵宮,現時那鯤寒鱗總算入了寢殿,正有侍衛去處理那兩名婢子屍身,而天祿呆坐在一旁,卻不知在想些什麼心思,我本欲推門而入,轉念思及若叫鯤寒鱗見了說不清楚,自明日起,乾脆叫天祿搬到碧泱宮宿下,如若不然,我實是要精神崩潰了。

翌日,我擬詔著天祿與龍漣入碧泱宮賞蓮,留她二人在煙波殿宿下,我千般萬般叮囑龍漣要一步不離跟著天祿,莫要待龍溯回來,卻說我單獨下詔著定域王妃留宿碧泱宮,也不知龍漣可否知曉我一番苦心,只道她聽我所言,神色微妙,半晌,竟湊過頭來問我,“皇兄,你究竟是抬眼鼎貞還是喜歡她啊?”

簡直是糟糕透頂!我見龍漣一臉茫然,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彷彿我說些什麼卻都有越描越黑的嫌疑,我已顧不得龍漣是何想法,只盼她莫要將天祿跟丟了便好。而這些天來,唯一的好訊息便是,漓城關之勢總算有些緩解,龍溯覆函中已提及回朝在望,天知道我現時有多麼盼望他回來,興許當初遣他出徵根本就是個莫大的錯誤。。。

天祿住在碧泱宮中,總算在我眼皮底下,而螭烺也再無聲息,一切安好,現而今只等龍溯回朝將他這小嬌妻接回府去,我方得超生。那日賞蓮,內侍總管安排教坊司歌舞助興,席上天祿目光灼灼,直恨不得將我身上盯出兩個洞來,而我無意間瞥見當日那夜鶯於煙波殿前載歌載舞,不由卻嘆道,“當初我還笑鳳百鳴家務事一團糟糕,現時我龍衍,又何嘗不是?”

回朝

幸而未幾時日,龍溯班師回朝,他早已是歸心似箭,未待錦鯉與眾將士一同啟程,自是快馬加鞭,趕早回得泱都,大約興沖沖奔赴溯涵宮未見得天祿身影,又跑來碧泱宮問我要他那小嬌妻。

我見龍溯風塵僕僕出現於錦瀾殿外,端的是激動萬分,要知道他在漓城關征戰沙場固然辛苦,奈何我這些時日過的倒彷彿比他在前線還要勞心傷神。龍溯踏入錦瀾殿,剛欲行禮,我忙扶他起身,直道,“阿溯,這些時日你不在府中,弟妹一直與漣兒住在煙波殿內,你這就去煙波殿接弟妹回去吧。”

龍溯聽我此言,匆匆拜謝,便直往那煙波殿而去,我終是長舒一口氣,卻待來日錦鯉回朝再與我將那戰事始末詳述一番,現時我只盼龍溯與鼎貞能夠小別勝新婚,莫要牽扯出那碧海明珠的荒唐事來。

數日後,錦鯉與一眾將士亦抵達泱都,而自漓城關戰事以來,我與錦鯉已有兩年多未曾見面,此番他在錦瀾殿外求見,我心下歡喜,親自出門相迎,大約是沙場艱苦,卻見他原本斯文俊秀的面龐頗帶些風霜,雖有些清減,身形卻兀自挺拔,一雙眼眸亦更為明亮,他本為文官,經此一役,倒仿似磨礪出些許武將的風采來了。

錦鯉見我親自出門迎他,立即露出誠惶誠恐的顏色,俯身跪伏於我面行禮叩拜,我暗道他外表仿似變得英挺凌厲起來,內裡卻還是這般迂腐拘禮,不由輕笑,亦趕忙上前將他扶起,他起身直直盯著我看,良久,卻問我道,“這兩年來,錦鯉未能隨侍左右,陛下一切可安好?”

我聽他此問,心中不由苦笑,口裡只答道,“安好尚算安好,只不過將士們在沙場殺伐征戰,一日沒能得勝歸朝,朕又能有幾個真正的安眠之夜?”

錦鯉大約聽我說的滄桑,目光灼灼,竟益發盯著我看,我見他現時模樣,卻彷彿下一句便要問出“我可想他”這樣的言語來,忙扯開話題問道,“錦卿,此次漓城關戰事,你覺得龍溯用兵排程如何?”

錦鯉聽我這一問,才仿似回過神來,卻道,“親王殿下智勇雙全,謀略深遠,假以時日,必能成就一代名將。”他說的順口,只不過龍溯是我親弟弟,他帶兵如何,我尚是有些瞭解的,奈何錦鯉妄作好人,自是專揀好的說,卻不願再我面前有任何貶責龍溯。我聽罷輕笑,徑朝他道,“兩年未見,錦卿在漓城關何時學會避重就輕,溜鬚拍馬了?”

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