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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的確是孤王過失,今時九幽受損,靈場不穩,你叫孤王先賠你損失,還是叫孤王先助靈獸長重修陌陽關?”

鳳百鳴此答甚妙,卻說靈獸族與幽魔族毗鄰接壤,這許多年來,兩族關係不鹹不淡,雖不至劍拔弩張,卻不乏明爭暗鬥,而陌陽關靈獸族西北重鎮,本就是用以據幽魔族之前哨,毀了對幽無邪有利無弊,反之,九幽境靈場不穩,亦是麒麟樂見樂聞,所以說靈獸長與幽魔君主同盟,卻無同盟基礎,說到底不過是臨時起意,而今他二人為羽帝反詰,實不知會如何作答。

我安坐於一旁,不過是作壁上觀,但見得幽無邪未語,麒麟倒立時介面,此際靈獸長挑眉冷笑,直朝鳳百鳴嘲諷道,“羽帝陛下講的大笑話,你有能耐助本座重建陌陽關?你再來一場大火,莫說陌陽關,只怕連雲山都要叫你毀了!”

麒麟話音落,鳳百鳴面色難堪,只道靈獸長此言並無錯漏,丹鳳性屬火靈,而草木生來懼火,此際他提及相助麒麟重建陌陽關,無異於痴人說夢,再說幽無邪,這幽魔君主方才為羽帝反詰,不曾言語,今時聽麒麟轉移話題,一時會意,再開口卻道,“羽帝陛下既是承認有錯,也不必妄想於本尊、靈獸長之間挑撥生事,本尊無須你賠償,靈獸長也不勞你相助,你該如何請罪,這倒的確要請龍帝陛下好生做主……”

幽無邪此言出,眾人目光又集於我身,此際靈獸長面露期待,奈何期待之餘又頗有些忐忑,而幽無邪神色複雜,挑釁共疑慮混雜,實在是意味難明,至於那有翼族小親王,本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卻不管其他三族之長是何態度,由始至終視線俱膠著於我身,只怕是我等議事內容,他也不知。

此際我並不急於表態,一時看向鳳百鳴,微微一笑,而羽帝不知我心下所思,面上不覺浮出些窘迫之色,他偏過頭去不再看我,一咬牙卻對麒麟道,“孤王承認有錯不假,只不過,孤王連雲山縱火,卻是因你靈獸長擅修秘道,包藏禍心而起,今時孤王領罪受罰決不怨言,那你靈獸長又當如何?”

羽帝此言出,實在是說到靈獸長心上去了,只道麒麟擅修秘道,強行催化連雲山草木生髮,若非如此,那一場大火也斷不至釀成今時這般慘淡後果,當然,這秘道一事非同小可,此際為鳳百鳴重又提起,莫道幽無邪面上立現慍色,就連我心中亦不由起了計較,一時形勢逆轉,本是羽帝難堪,未料片刻間,靈獸長倒更難堪起來。

不過麒麟決非等閒之輩,靈獸長縱是泰山崩於前,依舊面不改色,此際他略略看我,一揮袖竟笑道,“羽帝陛下講得一個笑話還意猶未盡,又來一個,卻說本座修秘道,修的是連雲山秘道,今時幽魔君主尚不曾表態,你有何立場指責本座包藏禍心,這禍心是什麼,可是不曾催化生髮之靈,於你羽族邊界修得秘道,對不對?”

各為其利,幾番相爭,而我心知肚明,見得麒麟與鳳百鳴互相指責,來回嘲諷,一時止不住笑意愈濃,卻難得幽魔君主尚算清醒,只道他本就是面色蒼白,眉如墨染,此際修眉深斂,薄唇緊抿,更顯戾氣極重,片刻,幽無邪抬首,不看羽帝,不看靈獸長,卻朝我道,“一事歸一事,今時談的是羽帝縱火連雲山,以致五靈界靈脈受損,靈場不穩,至於靈獸長擅修秘道,損及九幽境幽魔息,本尊自會與他計較,當然,也自會勞煩龍帝陛下主持公道……”

幽無邪話音落,麒麟好容易暫從鳳百鳴指責中脫開身來,而鳳百鳴卻不得不直面連雲山縱火一事,此際羽帝眉間略有些頹然,他復看向我,無奈之餘尚有惱恨,大約又憶起我曾允諾決不虧待於他,惱恨之餘還不乏期待,真真是好一番五味陳雜。

我見此不覺低首一笑,再抬首時已為眾人注目,三族之長待我決斷表態,那有翼族小親王旁觀熱鬧,而我見小親王滿面好奇探詢之色,一時興起,當下卻問他道,“七殿下,今時羽帝陛下、靈獸長與幽魔君主好一番唇槍舌劍,各執一詞,不知依你所見,這連雲山大火,損及五靈界靈脈,該如何處理啊?”

風微瀾意在旁觀,當然,他也只能旁觀,此際小親王未料我會忽而有此一問,一時張口結舌,不知所措,而鳳百鳴見我竟以如此重大之事問詢一個無知少年,當下慍色,實在已是強忍怒意,至於麒麟與幽無邪,想必也是驚訝非常,只不過靈獸長素來善於隱藏心事,不動聲色,幽魔君主則驚怒無從談起,他反正是死死盯著我看,只盼我與他一個交待。

不覺又是靜默,奈何此際暗潮洶湧,情勢微妙已不可言說,我自知風頭浪尖上,但憑一句話,結果便會全然不同,一時微彎唇角,目光掃過三族之首,正欲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