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寶似的,陸家是什麼人家,你不知道麼?這陸鳳棠又是個什麼人物你不清楚麼?城首是她堂兄!要不是分也行,咱明兒就和離!我帶兒子回孃家!出了事別牽連上我兒子!”大勇家媳婦一口氣把話說了,她打進門起就知道她當家的和公公是個憨的,可她那婆婆和小叔卻奸的不行,這主意竟然敢打到陸家身上,這是不要命了!
岑庸和花寡婦那點事,她也是知道一點,就是因為知道才怕呢。
“別啊!媳婦,要不這樣,咱倆把地給娘留著,上別的地方跑商去,要是過幾年回來,沒事就接著過,要是真那麼什麼,也牽連不上咱們,你說行麼?”岑大勇憨,但他不傻,他也覺得這事不來了,他這媳婦是外鄉嫁來的,山外頭有點家業,他想著先躲下吧。
“行!這兩天就走!”她一聽就應下了,連這婚事都不打算參與了。
主要是這命要緊,她兒子的名聲也要緊!
城東門口。
陸鳳棠親自送上一張喜貼,“兩位道爺,下月八號我成親,兩位一定要來喝杯酒水。”
龍玉拿起貼子看了一眼,撩起眼皮看她,“怎麼樣了?”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
“我已經準備好了。”她笑著點頭,她是不會吃虧的。
“好,到時候,我們一定去。”龍玉點頭。
“告辭。”她起身離去。
人離開後,雅亦從龍玉手中抽過喜貼,“這丫頭也是個有心的,只可惜,命苦。”
“先苦後甜,也很好。”龍玉笑道。
“親親說的對。”雅亦沒節操的附和。
作者有話要說:
☆、(玖)
七月八號,晴空萬里,小有微風,今日,大吉,諸事皆宜。
鳴山城內但凡陸姓的店鋪、房前,都是掛了紅燈籠,從高山上往下看,幾乎整個鳴山城都掛上了紅,可見這陸姓人家之多。
岑庸騎著高頭大馬,由岳家的牽著馬,身後跟著喜隊,抬著他的壓親禮,一路從鳴山城的西門進入城中,要遊城一圈。
陸家找來的牽馬漢子虎背熊腰,右眼角上方有一道疤,他站在馬的身邊,和馬頭一般高,身上一股的殺氣,很明顯是從戰場下來的,此人叫陸呈赫,別看這麼大個子,見了陸鳳棠要叫聲堂姑姑。
陸鳳棠這輩,女兒名中帶鳳,男兒名中帶流,下一輩,男子名中帶呈,女子名中帶曇。
馬上的岑庸被陸呈赫的氣勢壓的大氣都不敢喘,心下是恨死自家大哥了,完全沒有當初聽到大嫂家中出了事,大哥帶著大嫂和侄子前往大嫂家時的高興了,他當時還高興沒大哥在給他丟人!
卻不想,陸家一聽他家沒人給牽馬,就把這陸呈赫給叫來了,他本還想著自己要成對方的堂姑父,還想拿拿喬,結果,對方一瞪眼,他就老實了,他可是讀書人,不和這莽夫多計較!
然而,這遊城的時候真是不好受!
“我怎麼看著,跟赫小子娶媳婦似的?”
“你別說,還真像!”
“看那岑家小子窩囊的!”
“就這德行,還敢要陸家的姑娘?不知道但凡姓陸的姑娘那都是厲害的主?”
“算了,這麼個小子入了陸家門,到好拿捏。”
“這話說的是。”
百姓的話幾聲幾句落到了岑庸的耳中,後槽牙磨的,都快碎了!
“各位!各位!”陸呈赫這個時候卻抱拳行禮,“各位,今兒個,我家堂姑迎娶岑家小子,各位有空的上陸家祖宅,咱們備了流水席,各位來捧個場!”
他話一出,眾人一聽,陸家的流水席,這一定要去啊!還在祖宅!
陸家有老宅和祖宅之分,老宅在陸南村中,而祖宅卻是在這鳴山城的北城,佔地不小,只有逢大事才會開祖宅,紅白喜事自然在其中,卻也不是誰家都要能開的,要看這分量夠不夠重。
如今,陸鳳堂的婚事擺在了祖宅中,可見她的身份不輕!
陸氏祖宅,早已是張燈結綵,備下了一千響的鞭炮二十掛,門牆粉刷一新,族老們在堂中坐鎮,小輩在外面迎客。
龍玉雅亦兩人提著賀禮慢慢的走來,前頭來賀喜的人絡繹不絕,不乏達官顯貴,衣服亮麗的閃人眼,偏偏他們倆走來時,那叫一個扎眼!
龍玉一席的水藍長袍,長袍上不知用什麼線繡的花紋,不在陽光下看著還沒什麼,只看得出是銀色,但陽光一照,泛出流光溢彩,就似是琉璃一般,卻不奪人,反而把龍玉映的更加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