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鳳棠讓家丁駕著馬車去了陸東村,正趕上集會,那花寡婦也出攤子,她到時正巧看見岑庸在那吃麵,一邊吃一邊和花寡婦眉來眼去,要說他們沒什麼,她是真不信!見到這樣,她反而安心了,直接回了府,讓陸五嬸去和岑家說,這親事他們應了!
岑家一聽陸家應了,當真高興的不得了。
反而聽了訊息的陸家臉色不大好,陸南村裡開起了會。
坐在首位的正是陸江淳的兄長,陸江衍,老爺子六旬開外,精神抖擻,坐在那依然能感覺到一股武將的氣勢,“岑家到是真歡天喜的嫁小子,可我怎麼就覺得這事不對呢?”
“大哥覺得這事怎麼不對了?”身為族長的陸江岸開口問道。
“不知道,就是覺得不對。”他就是怕別人欺負了他家侄女。
聽他這麼一說,一屋子的老人都笑了。
“大哥喲,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鳳棠是你親閨女呢?”有人打趣。
“嘖!”陸江衍噴笑一聲,“我到想要個閨女呢!我家夫人就我生了五個禿小子,我能有什麼辦法?就只能拿鳳棠丫頭當閨女了!”
“大哥,我怎麼記得,鳳棠比你家大孫子還小几個月呢,您這樣真好麼?”又有人笑問。
“別提孫子!一提孫子,老子就來氣!”他一拍桌子,“我不爭氣就算了,沒閨女!這到好,五個禿小子,給我帶回十一個大孫子來!一個孫女都沒有!氣死老子了!”
聽著他這話眾人都笑了,這陸家本來就是這樣,兒子多,女兒少,但向陸江衍這一樣從兒子輩到孫子輩全是子小沒女娃兒的家還真是少見,也難怪眼饞了。
“大哥,江淳家的閨女不就和你家親閨女一樣麼,我見嫂子可疼鳳棠丫頭了。”陸江岸笑言,還別說,鳳棠就是好,懂事,又乖,又能幹。
“我跟你們說,當年我在外面打仗是生死未卜,家裡媳婦來信才知道我走的時候她就有身子了,這要不是我弟和弟媳前後照應著,就我媳婦生產就過不去,我哪來的這五個大小子,十一個大孫子!”陸江衍心裡知道,他回來後,自家兄弟是輕描淡寫的說著,可那段日子真是不好過,又有天災,吃都吃不飽,就這樣,他大兒子還是讓他弟給保下來了,如今也是城首了。
“那是,那是。”眾人點頭,陸江淳的品性是真的沒問題,鳳棠那丫頭人也好。
“這成親是大事,到正日子你們都讓家裡的婆娘盯著點,先給那小子立立規矩,別以為入了咱陸家就能欺負咱家姑娘了!”陸江衍話一出,眾人直點頭,就算他不說這話,大家也打算給岑庸立立規矩,本來嘛,這入贅的女婿,就怕生二心,謀姑娘的家底兒。
“我看到事到時要說清楚,最好立了字據,大哥家大兒子又是城首,見個證什麼總是行的,免得到時候咱家姑娘被欺負了,都沒地兒說理去。”有人提議,眾人都覺得對,商量著怎麼立這規矩。
這規矩又叫下馬威,怕是要在成親當天提出來,似乎他們算準了岑家不敢不應似的。
不過,還別說,還真讓他們算著了。
岑家這頭,岑母是高興的不得了。
“兒呀,你只要入了陸家,想辦法把陸家那丫頭拿捏住,往後這陸家的還不都是你的!”岑母說的喜滋滋的,好似陸家的家財已經進了她的手一般。
“娘,你放心,就算陸鳳棠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婦道人家,兒子自有辦法。”岑庸說著,似想到了什麼,“翠兒那,娘還要多留意,這最近不能是看她,別讓她勾上別人。”這翠兒就是那花寡婦。
“你放心吧,我讓我看了,她是個能生的,我可等著抱大孫子呢!”她到不在意這外室不外室的,能給她生大孫子才是重要,那陸家丫頭生的要姓陸,可不是她的大孫子!
“娘這有十兩,明兒個娘你去送五兩銀子,讓她買些喜歡的,再和她好好聊聊。”他是真喜歡那花寡婦,長的俏,會說話,那事兒上也放得開,雖然不能和陸家大小姐比吧,可這家花不是沒有野花香麼!
“好,知道了。”岑母應下,她這兒子就是有本事,娶一個外面養一個。
這廂還沒成親已經想著養外室,也不怕陸家的人知道了,把他們一家子攆出去。
“我跟你說,你和你娘趕緊分家!”岑大勇的媳婦和他說道。
“那是我娘。”岑大勇也沒說分,只是回了這麼一句。
“我可告訴你了,你那缺德弟弟算計的那陰損事,但凡被陸家知道了,你我都落不了好!你娘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