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明日那老和尚會有和動作。
方顏玉卻是被佛威所壓,難受的氣都幾乎喘不上,又怕鬼奴擔心,強自忍著。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兩人聽到慧覺起床的聲音,不一會,慧覺的腳步聲傳來,兩人房間的門上傳來敲門的聲音。
鬼奴上前開了門,看到門口慧覺用石盤端了兩碗清粥一碗小菜還有兩個粗麵饅頭站在門口,看到開門的鬼奴吃了一驚。
“啊,禪房多的是,兩位施主為何共住一室?”
“慧覺師傅,我弟弟病重,我在此照顧他方便。”
慧覺明白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托盤交到他的手上,“那個,季施主,我師傅交代我,等二位用完早飯,請去他房中一敘。”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光頭。
“在下知道了,多謝慧覺師傅。不知尊師法號?”
“我師傅法名海清,和這寺廟的名字一樣。”
“如此請慧覺師傅轉告海清大師,我二人用過飯就去。”
慧覺低頭施了個禮就退開了。
鬼奴伺候著方顏玉細細喝著粥,“公子,這海清禪師不知道有何打算,我們是去還是我直接帶你走?”
“去。”方顏玉毫不猶豫的道,“我之前只道這裡是個普通寺廟,卻不想有高人在此,若想除鬼,這海清大師說不定是個不可或缺之人。”
“可是,公子……”鬼奴心道,公子身上也有鬼血,不知那海清會如何對待公子。
“不用擔心我。海清若有心收我,我又能逃到哪裡去。”海清手都未動,只是一句話就可以重傷方世橋,更不論如今形同廢人的方顏玉了。
鬼奴暗自打定決心,若是海清要動手傷害方顏玉,他定要抵死相拼。
兩人默默用完早飯,然後鬼奴揹著方顏玉來到這廟裡住持,也就是海清的房中。
兩人一見海清的面,就吃驚的瞪大了雙眼,昨夜聽那海清說話,兩人還以為定是個德高望重的老和尚,卻不想他竟然如此年輕,而且長了一張不折不扣的娃娃臉,圓圓的臉,圓圓的眼,圓圓的鼻頭,還有略厚的嘴唇,一笑起來分外討喜滑稽。
海清見兩人來朝他們一笑,方顏玉看著他那滑稽的表情卻是笑不出來,倒不是看不起他,而是眼前這海清身上的佛氣濃烈的幾乎讓他窒息,他居然從內心裡對他生出一股畏懼,若不是伏在鬼奴的背上,他幾乎當場就要跪在地上向他俯首叩頭。
方顏玉心中大駭,拼命喘了幾口氣才將恐懼壓下,用清朗的雙目注視眼前的海清。
“二位施主姓季?”海清微微一笑。然後他似乎看到方顏玉行動不便,便示意鬼奴將方顏玉放到他房中的矮榻之上。
鬼奴回頭瞅了瞅方顏玉,看到他點了點頭,於是將方顏玉放到臥榻上。那海清已經不請自上前,為方顏玉把起脈來。
方顏玉倒是坦然,任由海清捏著他的兩隻手號了半天。
海清的眉頭越堆越高,方顏玉的臉色越來越慘白,鬼奴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良久,海清滑稽一嘆,搖頭晃腦一番,然後道,“奇怪,奇怪。我是搞不懂了。說你是人吧,身上有鬼氣。說你是鬼吧,身上又有神氣,說你是神吧,明明你還是個人。搞不懂,搞不懂,你到底是人,是鬼,還是神?”
這話聽得兩人一頭霧水,說方顏玉不人不鬼,他們還能理解,這‘神氣’又是哪裡來的。
方顏玉一沉吟,然後向海清將其中緣由細細道來,他才開口說了幾句,就氣力不濟接不下去,剩下的由鬼奴對著海清解釋完畢。
海清點了點頭,眉頭上的結也解了開來。“如此,和尚我就明白了。那綠喬對你說,這功夫叫‘築玉神功’?”
方顏玉點頭,“大師可有高見?”
海清咧嘴笑笑,“高見沒有,低見倒是有點。你修煉的這個功夫,可不是什麼人間的心法內功,這可是失傳了幾百年的天地玄法,名喚‘崑崙玄玉訣’,修成之後確實可以洗髓易筋,還可以斬鬼,只不過,洗去身上血脈倒是不可能的。”
方顏玉和鬼奴一呆。
“別高興的太早,想斬鬼的前提是,先要練成才可。這位施主現在應該是在鍛體階段,這個階段最難熬,可也最關鍵。熬過去便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熬不過去,哼哼,便是……”海清詭笑著道。
“看來大師有話要說。”方顏玉烏黑雙目盯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挖出什麼來。
“給你這個功法的人也是個妙人。若你是天人遺族,這功法倒是不難,可他竟然把這功法給了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