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然後她美目一掃,看到不遠處一個寺廟立在從木掩映的湖邊。
“死鬼,你說,玉兒會不會躲在那裡?”她指著月光下靜靜沉睡的寺廟。
“廟裡?”方世橋不可思議的說,“玉兒去那裡找死嗎?”
“死鬼,若是良兒,說不定這寺廟的門一步也踏不進去,但是玉兒身上血還未醒,進去雖然不適,倒也不是不可能。”玲兒分析道。
“不如去看看吧。只是就算知道玉兒在裡面,我們兩個可進不去,只能等我天亮派人來抓。”
“不妨事,我們先去探探口風。”說罷,玲兒直直向海青寺飄去。
禪房裡豎著耳朵聽的方顏玉出了一身冷汗,他老爹果真帶著那個厲鬼尋了過來,這下他可躲不掉了,如何是好,還有,不知他二人口中的尊主又是哪個,難不成他老爹上面還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
☆、海清和尚
海青寺那扇破舊的門板上,又在半夜響了起來。方顏玉聽到慧覺悉悉索索的穿起衣服去開門。
“真是奇了,這廟裡一年半載的也沒個香客留宿,今天一次來了兩趟人。”慧覺小聲嘟噥著,方顏玉心裡暗道一聲不妙。
地上的鬼奴也已經聽到動靜坐起身來,雙眼在黑夜裡露出精光。
“吱呀”一聲,門又開了,方顏玉聽到門口傳來方世橋的聲音:“這位小師傅,在下回鄉探親,不想路上錯過了歇息的時辰,這裡荒無人煙,這看到寶剎在此,可否進去休息一晚?”
慧覺唸了聲‘阿彌陀佛’,正要邀請他進來,忽然一個威嚴雄渾的聲音傳來,“大膽惡鬼,居然欺我徒弟年少,想來我廟裡撒野,還不快快退下。”
方世橋只覺得胸口一震,仿若一記重錘砸在其上,立馬口吐鮮血,身體狠狠摔了出去。
禪房裡的方顏玉也不好過,這次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鬼奴慌忙上前扶起他,“公子怎麼了?”
方顏玉虛弱的道,“這慧覺的師傅有些門道。”他一直在心裡畏懼的方世橋,今日居然一照面就被這和尚重傷,當真不可思議,不知慧覺的師傅是何來歷。
慧覺已經傻了眼,他轉頭一看,自己的師傅已經在不遠處漫步而來,圓圓的光頭在月光下閃閃泛亮。
“師傅,你怎麼傷了這個施主?”他囁嚅著問道。
“痴兒,這人看著像人,卻是一身的鬼氣,身上還有濃濃的血腥味,怕是剛吃了人的厲鬼,你若邀他進來,你就見不到明日太陽了。”
遠處的方世橋掙扎著爬起身來,躲在一邊的玲兒已經慌忙跑上來扶起他,兩人不再猶豫,撒腿便跑,不一刻便不見了身影。
慧覺被嚇了一跳,“師傅,那……那……那女人飄著在走!”
“那女人可是不折不扣的鬼,只是那男人,奇怪,看著像鬼,又看著像人……”慧覺的師傅沉吟片刻,“為師也說不準他到底是人是鬼,姑且當他是個鬼吧。”
慧覺驚魂未定,幸好他師傅及時出現,不然……隨即慚愧的一低頭,自己修為畢竟太低,他的師傅只用耳朵聽的都能分辨出是人是鬼,他卻是見了面也不識。
“師傅,那兩個鬼好生奇怪,明知道我們這裡是佛寺,怎麼敢如此膽大妄為,還敢進來?”
一般的鬼怪恨不得繞著佛寺走,怎麼還會有鬼來自投羅網。慧覺把門關的緊緊的,跟在他師傅身後向內走去。
慧覺的師傅沒有回話,只是問慧覺,“禪房裡可是有人?”
“是,師傅,半個時辰前來了兩個施主說要借宿,兩人雖然容貌嚇人,看著卻不像壞人,我就……”然後他一驚,“師傅,難道那兩人也是?”
慧覺的師傅輕聲笑了一下,“不妨事,他們住下無妨。慧覺,你總是讓為師驚奇。你這性子真是又讓我歡喜,又讓我煩憂。奈何,奈何。”然後他笑著回到自己的房間,留下慧覺在原地一頭霧水的站著。
方顏玉和鬼奴都鬆了一口氣。
“公子,這慧覺的師傅看來是個能人異士。”
方顏玉苦笑一聲,“不錯。光聽他的聲音,我便覺得萬蟻鑽心,看來他是個法力高強的得道高僧。只是不知為何他竟然會放任我留在此地,當真想不通。”
鬼奴寬慰他,“說不定只是順手相助。公子先歇下吧,待到明日我便帶公子離開。”
方顏玉對他溫和一笑,只怕明日想走,也未必走的成。
之後兩人都無法入睡,鬼奴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想著心事,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