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二樓的洗手間。樓道里一個人都沒有,我蒙著頭往前跑不敢停下來,腦袋中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如果下去之後,你發現整棟樓都空無一人怎麼辦?如果你發現那些警察,嚴隊長,柯霂臨都不在了……
這幾天的事情讓我的腦海中開始異想天開,想著猛的跑著,馬上就是樓梯了!我慌亂的衝了出去。
“靠!!”
不知道什麼不明物體撞到了我,我藉著衝力趴到了樓梯扶手上,半個身在懸掛在外面,緊接著胳膊一緊,一個力道把我拽了回來,毫不客氣的扔在了地上。
我趴在地上氣喘吁吁的捂著小腹,肯定是剛才跑得太猛岔了氣。身後也是重重的喘氣聲,我的臉貼著地面,聽著那聲音不敢去看,那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就站在我的身旁,他突然湊了過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頰。
“你…你,不是讓你在那裡等著嗎?你來這裡幹什麼?”聲音耳熟至極。
我定神回頭一看,竟然是柯霂臨。他臉色有些蒼白,他喘了喘,氣息恢復了平靜。我躺在樓梯口的地上,還沒緩過神,他見我躺在地上手腳無措啞口無言的看著他,過來就給了我一腳,氣急敗壞的罵道,“我差麼點把這樓翻遍了!你嚇跑什麼?”
“大爺的,別打了!我也不知道,我就一直在和吳殘聊天,等他走了我回過神來,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己就在這裡了。我還納悶呢!還以為鬧鬼了!”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小聲嘟囔著。
“吳殘是誰?”
“哦,就
是那個白頭髮的那個男的。”
“你和他有什麼可聊的?”柯霂臨瞥了我一眼,順著樓梯往下走,小聲道,“你可真會來,七層專門用來停屍的,郭老還跟我說就算給你小子八個膽子你也不敢上來!你還真來了!”
我渾身抖了抖,猛的想到為什麼吳殘剛才最後一句是讓我不要害怕。原來是這個意思。
不過為什麼我自己都沒有一點我走著樓梯上到七層的印象?他奶奶的,那個吳殘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什麼劉謙級別的變魔術大師,然後在神不知鬼不覺,就連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給我一瞬間邊上來了?那他功夫果然了得。
“火車咱們應該是坐不成了,那個嚴隊長給咱們整了輛吉普。郭老說坐車的話從這個地方到雲谷鎮,路很難走,到了大概都是將近午夜。”
“要做這麼久的車?”我聽了先是胃裡一陣不舒服。暈車的人都是這樣,一提及車便頭暈腦脹渾身不利索。
“今天能到就不錯了。”他斜睨了我一眼,“要不是咱們鬧了這麼一檔子事,哪至於?”
我們下了樓,過勞和嚴隊長站在外面,兩人一副熱忱的模樣,笑不攏嘴,不知道在那裡談論什麼。我們走了過去,就看見郭老握著人家的手,笑眯眯的道謝,“真是幫了大忙了!不然怎麼去那柳鎮,還真是頭大!”
“沒事,這點小忙,還是該幫就能幫得。柳鎮那個地方,我也知道那裡的情況。”他說完就遞給老頭一個茶色的牛皮紙袋,看樣子還挺厚,不過不是人民幣的形狀。
柯霂臨向我打了個眼色,我也就沒好意思多問。郭老看著我們倆出了來,給了我們一人一下,罵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還不趕緊謝謝人嚴隊長!給我捅這麼大的簍子!”
“嚴隊長,真是麻煩您了。”柯霂臨突然一下變得彬彬有禮,和我在一起的痞氣風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副純良大少爺的模樣,他伸過去握了握嚴隊長的手,然後又有些疑惑的問了問,“那個,能麻煩問一下剛才在您邊上那位戴眼鏡的人的事情嗎?”
嚴隊長愣了愣,然後哈哈大笑,“吳殘啊!哈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然後又衝著郭老神秘一笑,道,“老哥!我就不送了!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忙。”
郭老點了點頭,率先進了車。坐到了副駕上。
我站在車外一陣猶豫,柯霂臨在那吉普里面看了看我,道,“怎麼,車身畫著公安的字你就不敢坐了?”
“不是。”我瞪了他一眼,上了車,頓時覺得呼吸都開始緊張了起來,“我,我暈車。”
他瞥了瞥,剛想說什麼,我立馬接嘴道,“沒拿藥。”
“……那就聊聊天睡睡覺,別老去想他。”
郭老轉過頭來看了看我,“不
然咱倆換換位置?你坐前面來?”
我一哆嗦,“算了吧,一會兒要是走跟川藏線一樣的路,我坐前面就沒了命了。”
“哈哈,小兄弟,肯定沒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