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它都為你受過傷了,你還不放過它!”
我一時間啞口無言。想了好一會兒,我才緩緩說道:“它要走,我從來不會攔它。你說得那麼好聽,那為什麼它不願意跟你走呢?”
這一次,換他被我噎得無話可說。
我不再跟他廢話,直接抱著胡長河出了房門。出乎我的意料,狼精竟然沒有追出來。
陳起已經不在院子裡了,也不知躲去了哪裡。
我們上了車後,立刻往我家的方向開去。半路上,蟒二爺丟下一句“我走了”便消失不見了。
五哥頂著一頭的冷汗開著車,剛才請神的咒語以及佈陣所用的法術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
我懷中的胡長河,精神明顯不好,看似睡著了,卻偶爾輕微抖動一□體,似乎睡得並不踏實。
而我這個最無能的人,卻是毫髮無損的那一個。
也許狼精說得對,胡長河真地被我牽連了,但願我的死劫不要跟它有關係,不然我欠它的就更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唉,想把狼精寫得再悽慘一點的,例如——匍匐在地上,伸出一隻滿是鮮血的手,微弱地喊道:“長河,別走……”
ps:張三是東北人對狼精特有的稱呼,個人覺得含有貶義。
第92章 郎天月
將養了兩天後;胡長河看起來好多了。我問它期間發生了什麼,它沉默以對就是不肯說。見它這樣;我也只好作罷。
我覺得那隻狼精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這幾日有些緊張;怕他突然出現對我們不利。五哥安慰我說,狼精受了重傷,就算來了,也未必能討到好處。
第三天夜裡,我睡得正香時被一陣陣“吱吱”聲吵醒了。我睜開眼睛仔細聽了一會兒;發現走廊裡確實有東西在不停地叫著。穿透力如此強的聲音;讓我想起了上一次歡歡的叫聲。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還叫起來沒完沒了了?聽著像老鼠;可誰家的老鼠膽子這麼肥,大半夜在走廊裡可勁叫?等等;莫非是灰家的人?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我趕緊起床下地,出門時見胡長河依然趴在供桌上沒有跟來的意思,我也不好叫它,便去敲了五哥的房門。
他只穿了一個褲頭、睡眼惺忪地開了門,問我怎麼回事,我告訴他外面好像有灰家的人。他一聽立刻回屋穿上了衣服,然後跟著我一起開啟了房門。
房門外,一隻大老鼠正蹲在地上,見我們開了門更是不停地吱吱叫著。
可它這麼叫,我們根本不知道是何意思。它看起來很急,用爪子向旁邊一指,我們隨之看過去,就見走廊盡頭的地上,還趴著一隻動物。那動物雖然看起來像只大狼狗,但我知道它是狼,因為它就是前幾天才和我們打過交道的狼精!
我記得陳起的堂單上寫的名字是郎天月,也就是說這隻狼仙是叫這個名字的。
郎天月趴在那裡,有些無精打采的,一身的毛髮灰突突的,背上的傷口雖癒合了,但是那裡留下了不少乾涸的血跡和混雜在一起的塵土。它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眼中平淡無波,很快復又閉上眼睛。從頭到尾,它都低垂著頭趴在自己的前爪上,一動不動。
它這是想要死守在這裡的意思嗎?
大老鼠又吱吱叫了幾聲,然後用爪子費力地指向了自己的脊背,我估計它是想說郎天月受傷了,請我們幫它一把。
先不提郎天月的事,但說這隻老鼠——尼瑪,我們見過它啊!它不就是趙虎頭上頂著的那隻嗎?它當時說找北極狐是族長授意的,可如今的一切表明它是郎天月的小弟吧?
我當即脫下拖鞋朝它打了過去,嘴裡罵道:“我讓你騙我們!”
大老鼠迅速躲到了一邊,然後吱吱叫著,不停地跟我作揖,然後依然不忘指指郎天月再指指自己的後背。
就你特麼忠誠!我狠狠瞪了它一眼,然後問五哥怎麼辦。
五哥說,那狼仙是來找胡長河的,與我們無關,它愛走不走。
我十分贊同五哥的話,將另一隻拖鞋也朝老鼠打了過去,並威脅道:“再叫我們就再打它一頓,知道了嗎?”
它再吱吱叫下去,我就不用睡覺了。
見老鼠瑟縮地點了下頭,我和五哥立刻關上了房門,然後各回各屋睡覺去了。
***
早上起來後,我和五哥在衛生間裡一起洗漱時,我說:“五哥,咱倆猜猜那狼仙還在不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