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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施久挨著二樓的視窗數過去,第五個被圍牆圈起的院落就是薛晴的住所後院,也正是在新聞中所見的,埋藏了大量嬰幼兒骸骨的場所。

想到這裡,施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左右看了看,又向樓上掃視了一圈,確定沒有人在注意自己後,施久退後幾步,一個助跑,跳躍起來,雙手夠上圍牆,然後使力將整個身體吊了上去。三分鐘後,施久進到了薛晴曾經的住所。

二十八、

梁杉柏梁大膽、梁大呆曾經說過,當日他在空無一人的祝府祠堂之中,當一轉身發現迎向自己的是整整齊齊碼成兩排比儀仗隊還整齊的十二具棺木時,真仿 佛被人兜頭澆下一盆涼水,從頭到腳、裡裡外外寒了個透徹,而在這種情形之下,他之所以還能夠耐著性子,沒有落跑甚至做出開棺驗屍的大膽舉動來,那純屬因 “偉大的愛情力量鼓舞了我”!

施表舅當時聽得嗤之以鼻,吐出一嘴巴西瓜籽表示鄙視。愛情的力量,這什麼酸不拉唧不著邊際的東西你也能相信能拿來說事?你當兄弟我這多年一個二個三個四個一大堆女朋友是白交不成?愛情能有那麼大力量,咋不見哪個國家專門設個研究所開發開發?

當日不屑得痛快,今日嫉妒得透徹!

施表舅腳踩著薛晴家小院的鬆軟土壤,兩個膝蓋直打架。

天殺的,梁杉柏那傢伙天生就一根筋、缺神筋、沒神筋,丫是為了祝映臺非要闖到那局裡去,我現在這樣又是為了什麼?啊?薛晴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可沒什麼愛情的力量來鼓舞我!幹嘛要呆在這種……這種這麼可怕的地方?

施表舅想起今早看的新聞,立刻很沒種地靠牆邊邊站,兩個腳恨不得都能提起來,跟壁虎一樣貼到牆面上去。

就是這片地啊這片地,埋了很多骨頭……

施表舅在心裡打退堂鼓,跟自己說,不如干脆還是算了吧,趁著時候還早,現在撤還來得及。薛晴跟自己也沒什麼交情,這人可憐是可憐了點,可他覺得人冤枉也只是直覺而已,萬一他感覺錯了,自個又出了事豈不得不償失?辦案這種事留給警方來做就好了,他又不是福爾莫斯金田一……

想是這樣想,逃也是很想逃,施表舅低頭看看那張紙條,又猶豫了。

薛晴當初冒著被抓的危險來警告自己,薛晴無比悽慘地喊著寶寶的名字,薛晴被抓後想到傳遞資訊的人居然是自己……施久始終不明白,在薛晴和王宓的恩怨中,自己到底扮演的是一個什麼角色,為什麼明明毫不相干的自己,會被捲入這樣一起沒頭沒腦的怪異案件之中?

罷罷罷,來都來了,硬著頭皮上吧!

施表舅慢吞吞地從圍牆陰影中移出來,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隔離院落與屋內的落地拉門前,伸手。

“如果門關著,就回去!”施表舅給了自己最後的一個逃跑機會,可惜,世事大多不如人願,拉門很愉悅地“哧溜”一聲就滑開了,連個格愣都不打。

施表舅皺眉,這家的安全防護措施太差了!回頭一想,戶主都抓走了,還要什麼防護措施。恐怕不僅是薛晴家而已,這棟樓如今這麼靜悄悄的,毫無人氣可言,怕也是昨天的抓捕事件和發現大量白骨的事讓周圍的使用者都��攪耍��艹鋈ケ苣蚜稅傘!�

施久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撩開被扯下了一個角的落地窗簾,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本來以為如新聞所描述那般的“殺人魔”所住的地方應該處處透著陰寒與恐怖,但是當施久拉開密實阻擋了外界光線射入的落地窗簾後,展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個稍顯簡陋卻佈置得相當溫馨的小小客廳。

粉刷成天藍色的牆壁上描畫著白雲和彩虹,綠色卡統技法的大樹枝繁葉茂,低矮的老舊傢俱邊角全都包裹著柔軟的布料,如果不是因為昨日的抓捕行動導致的什物翻落了一地,很顯然,這個家的一切都是為了正在逐漸成長的幼兒所準備的。

施久忽而想起當日在街頭初遇薛晴的時候,她說的話:“其實他爸爸對他很好的,從沒虧待我們母子倆,是我自己說要節……節儉……”

當薛晴被捕的時候,這個男人在哪裡?該不是躲在什麼地方,連露臉的膽量都沒有吧!

施久搖頭,開始在屋內快速行動。薛晴的家大概六十來平,一客廳,一衛生間,一主臥,一間……嬰兒房。施久過去見過的那架嬰兒車就停在如今顯得空蕩蕩的嬰兒房內一角,外緣套著塑膠殼,似乎已經不再使用。

施久走上去,摸了一下,手指上立刻沾了一層薄薄的灰,看來這塑膠殼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