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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緩緩地退了回去。

裴戎鬆開緊緊攥著的拳頭,輕輕吁了口氣。

在過去二十多年的生命裡,他從來沒有對哪一個人產生過這樣強烈的獨佔欲。也正因如此,當理智回籠之後,他深知剛才所想的那些手段他一樣也不能夠用在慕容輕的身上。如果他沒控制住,真那麼做了,那他和慕容輕之間就真的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

第33章 我懂的

裴戎閉著眼睛沒有動;像是睡著了。慕容輕梗著脖子挺了一會兒;就覺得肩膀被他靠著的地方開始發酸。會有這樣的感覺或許只是出於某種隱秘的心理原因;但慕容輕還是覺得那種痠麻的感覺開始朝著肩膀和後背慢慢擴散;像有一萬隻螞蟻爬出來了似的,越是想要剋制就越是難以剋制。

慕容輕開始覺得自己坐不住了。就在他忍無可忍;即將打破自己從不主動與人相碰的習慣去撥拉裴戎的腦袋時;裴戎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側過頭,衝著他露出一個溫和親暱的笑容。

慕容輕呆了一下,翻騰在心裡的焦躁的情緒很神奇地平靜了下來;像是得到了某種安撫。

這個碰到他的人是裴戎。慕容輕心想;他是叔爺家的孩子;他是警察,給自己送過飯,還帶自己吃過好吃的滷蛋和肉餅……

慕容輕在他的注視下,微微繃起的五官一點一點放鬆,終於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你是困了嗎?”

裴戎覺得心裡那些見不得人的糾結都隨著慕容輕的這一笑煙消雲散了,有一種滿天烏雲散開的莫名的舒暢感覺。

“還行吧。”裴戎小心翼翼地用胳膊肘蹭著沙發坐了起來。佔便宜也是要有個度的,看見慕容輕這樣的反應,誰還好意思厚著臉皮繼續賴在他肩膀上?與慕容輕最初相碰時,他身上那種激烈的抗拒裴戎可都記著呢。一想到慕容輕有可能在試著勸服自己不要對他的靠近、甚至是觸碰有什麼過度的反應,裴戎就覺得哪怕剛才自己的表現會被他嫌棄,那也值得了。

慕容輕不動聲色地拉開了不會被碰到的安全距離,整個人都舒服了,跟他說話的時候語氣也和氣了許多,“要不要幫你拿條毯子過來?”

裴老挺嫌棄地看了裴戎一眼,“坐不住了就睡去吧,反正今年放鞭炮也指望不上你了。”

裴戎哭笑不得,“不能放,我看看熱鬧還不行麼?”

見這爺倆又鬥上嘴了,慕容輕起身去廚房泡了一壺菊花茶。大冬天的,屋裡有點兒燥,晚上又吃的大魚大肉的,該清清火。至於他和裴戎之間那個小小的插曲,慕容輕心想,其實還是自己的問題,是他想太多了。

放完鞭炮,又象徵性的吃了幾個餃子,這大年夜就算是進行到最後一個環節:各自回房睡覺去了。

裴老到底是上歲數的人了,熬不了夜,先回去睡了。裴戎從醫院回來之後就被裴老安置在了原來自己住的那間主臥。因為主臥有獨立的衛生間,他這個病號洗漱什麼的也方便些。主臥對門就是客房,客房左右兩邊是書房和裴戎的房間,裴老這兩天就搬去裴戎房裡住著了。因為家裡有個病號的緣故,裴老睡覺的時候特意把臥室的門敞開著,大概是擔心裴戎半夜會有什麼事,怕關著門聽不見動靜。

這個細微的舉動帶給慕容輕的是一種全然陌生的震動。這樣一種來自長輩的、沉默卻細膩的關愛,是慕容輕從未體會過的溫情。慕容輕不由得心想,若是他的爸媽一直活著,若是他和小六從小就長在他們的身邊,他們的父母大概也會像裴老這樣,一邊嘴裡抱怨著孩子不聽話,一邊又細心地留意著他們在生活裡的最細微的需求吧。

這樣的一種關懷,無聲無息,卻又無處不在。

慕容輕驀然覺得遺憾,原來,在他成長的過程中竟然缺失瞭如此重要的一種體驗。

裴戎關了電視,側過頭問他,“想什麼?”

慕容輕搖搖頭,“我扶你回房間。”

裴戎點點頭,抬起手臂無比自然地搭在了慕容輕的肩膀上。慕容輕不出意外的又是一僵。裴戎厚著臉皮假裝自己什麼也沒察覺,手臂微微使力,站了起來。試探著將慕容輕朝自己方向帶了帶。慕容輕被動地朝他這邊走了兩步。大概是裴戎的表情動作都太過自然了,慕容輕也慢慢放鬆下來,抬起手臂搭在裴戎後腰的位置上。

裴戎的腳步頓了一下,一陣酥麻的感覺從無意間被觸碰的地方蔓延開來,順著脊柱飛快地竄上了大腦皮層。

裴戎閉了閉眼,困難地強忍住想要側過頭去吻他的衝動。

他的肢體語言和神態上微妙的變化,慕容輕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