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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你想的那樣。”那人道,“那畫師硬是要贈與我,我推辭不得。”似乎也覺得自己話無說服力,那人轉身便離開了。
這之後,孟將然都很少看見那人。
山中歲月不知愁,孟將然暫時忘記了那些仇恨,呆在山中,除了某些尷尬,倒也過得十分滋潤。
不過這好日子總是格外短暫,那掩藏在安寧背後的卻是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夜裡本是真氣濃厚之時,孟將然盤腿坐在這床上,只覺得無數真氣往自己腹中行去。
這萬籟寂靜中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孟將然感覺到自己所有真氣都聚集在腹部處,那東西竟如同活了般,撐著自己肚子突出來一部分。
一聲極其微弱的聲音,便有一個黑影閃了過來,四肢緊緊趴在自己腹部處,緊貼著那原本凸起來的地方。可惜自己腹中早就沒了動靜。
屋子中突然騰起了一層白色的霧氣。
那小獸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突然軟趴趴的落在了孟將然盤著的雙腿上。
“這藥這般好使,連那神獸也可以迷暈了。”孟將然輕聲笑道。
“你進來吧,又何必躲在外頭?”孟將然對著門口說道。
那人破門而入,薄唇緊抿,雙眼緊緊盯著孟將然手中的小獸。全身披著鳥羽,四肢卻是那動物的四肢,這便是那修真三大神物之一—延益獸。
延益獸,喜愛往那真氣多的地方去,本身也是一個容器,聚集了許多真氣,是修真界的神獸,可惜修補破損的內丹元嬰,助人修煉,也可幫助尋找那真氣充沛之所。
“這世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你救我,隨我身邊,不就為了這延益獸嗎?我如今便用此物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這小東西本是修真界的神獸,望你善待它。你雖未騙我,但是我心存奢望,以為你真心對我好,如今窺見了這實情,我心中也難受。不過是我妄想了,以後見了,也做不相識吧。”
作者有話要說:青衣首次刷孟boss,失敗。。。
謝謝喵嘰嘰的地雷。。
加快步伐,明天要見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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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名姓;你總是不答。這樣貌也不像你真實的相貌;更像是易了容。你救我一命;我對你沒有隱瞞什麼,你卻一句真相都未告訴我。初時,我還想著你是單純救我。我孟將然活了六十年,受了許多苦,本應該看清這世上;沒有無理由的好。是我奢望了。你得了這神獸也可以回去了。這夜深了;我想歇著了,出去時請替我關上門。”
孟將然說完便躺在床上,頭朝著床裡;閉上眼,卻無法入睡。似有東西壓在心頭;悶悶的十分難受。這段山中日子,暫時忘記了那些仇恨與煩惱,本來是十分開心的。那人雖然嘴巴惡毒,但是對自己也不壞。這日子恍如夢一場,不過一個月時間便醒了過來。
那人站在那裡,手裡拿著那延益獸,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
第二日孟將然醒來,第一反應便是去看了隔壁的房間,那房間收拾的十分整齊,那人的衣物與武器都被帶走了。
孟將然在那門口站了一會,自顧自的笑了笑。
霧山本十分高,從這山下看去,更是高聳入雲。
時間倒回到七月七日。
這七月七日是乞巧節,這市井之間都十分熱鬧,姑娘們臉上也洋溢著許多喜氣。
但是這個日子對月行宗掌門陸流觴來說卻不是一個好日子。
林瑾受了傷,劍入腹,那腹中卻是懷著他陸流觴的孩子。神醫文頤在屋中半日,陸流觴便在門外等著。
到了傍晚,神醫才從屋子裡出來,道了聲‘無礙’,陸流觴連忙進了屋。
文頤回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這林瑾本沒有孩子,自己中了邪說她有了孩子,還開了那造成假胎象的藥,如今只能繼續錯下去,只希望這林瑾早日懷上孩子,他這心才能放下來。
林瑾前段日子受了那曲青衣的刺激,這段日子才好了些,如今又受了這傷,臉上失了血色,十分蒼白。
這修真者身體比普通人好一些,但是受了傷也需要恢復,況且林瑾這傷口明顯不是一般利器造成的,神醫果然是神醫,將這傷口處理的十分好,服了藥,林瑾竟然醒了過來。
“夫君,孩子……我們的孩子還在嗎?”林瑾抓著陸流觴的手,說話還有些艱難,語氣十分緊張。
“在,你安心養傷便好。”陸流觴柔聲道。
林瑾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