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公主從定南王口中問得了它的下落,從南郡將它取來,暫借給孫某,現在交給你了。”
他三下五除二脫去身上的鎧甲,再披上破披風,抬手抱拳:“各位,保護皇上這種事,孫某就不奉陪了,告辭。”吹聲口哨換上飛先鋒,翻身上馬,調轉馬頭便走。
樂越連忙道:“孫兄留步。”
琳箐昭沅和商景已經摺返回來,琳箐道:“姓孫的,你……”
孫奔勒住馬勢,注視燒焦的殿閣:“可惜啊,這場火燒的好,但怎麼也不可能比得上是多年前的紫陽鎮。”
孫奔打馬飛馳出城門,琳箐在他頭頂的天上叫:“喂喂,姓孫的。”
孫奔再度停住馬:“麒麟姑娘,在下與和氏慕氏都有不共戴天之仇,幫樂越,只能幫到這裡。你放心,就算樂越真是和氏後人,在下也不會對付他的。”
琳箐輕盈的落到馬前,挑起眉:“你好羅嗦,我知道你的血海深仇,志向抱負,我追過來,只想和你說一句話——”仰頭看著孫奔,莞爾一笑。“這一仗,你打得夠漂亮,我很欣賞。”
孫奔露出雪白的牙齒:“多謝。”
前去傳信的小兵帶回話來,太后代皇上傳口諭,著樂越單獨到鳳乾宮中見駕,並令百官入朝,皇上有旨要宣。
杜如淵即刻讓人前去延請百官入朝,樂越再次踏進鳳乾宮的正殿,與上一次相隔不過數日,卻恍若隔世。
正殿中懸掛著紗簾,樂越隱約窺見簾後端坐的不是皇帝和韶,而是一個華服的婦人。
少卿,一個柔和卻充滿威儀的女聲緩緩道:“樂越,你替皇上剷除了慕氏亂黨,匡正朝綱,皇上與哀家都要替江山社稷謝謝你。”
樂越立刻醒悟這是太后,行禮之後道:“太后娘娘不必客氣,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假如我不反抗,可能已經被太子拿去煉罈子了。總之,這樣做,也是為了自保。”
太后沉默片刻,道:“聽聞樂少俠出身江湖,果然快人快語,坦坦蕩蕩。宗廟中,皇上本已鑑定出你的確是皇家血脈,如今慕氏父子既除,今後肅清朝綱,還少不了你多多出力。”
樂越誠實道:“朝政之類,草民其實一竅不通,這次能勝,多虧太后娘娘的幫忙,引安順王離開京城的計策才能成功,安順王手中仍握有重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戰事只是剛開頭而已。其他的事情,不妨等徹底太平了才說。”
太后道:“皇上心中已有論斷,這次招樂少俠前來,只是由哀家先表謝意而已。樂少俠請在鳳和宮前稍作休息,待百官到來之時,再宣皇上旨意。”
樂越行禮退出。
太后從座椅上站起,一個搖晃,險些跌倒,皇后從屏風後衝出扶住她,痛苦道:“母后———”太后顫巍巍地叮囑道:“忍住,千萬要忍住,此刻還不是大放悲聲的時候,一定要忍到百官到來、”再度坐回椅上,嘆息道:“剛才看這樂越的形容,倒是個質樸少年,但願哀家沒有看走眼。”
朝陽高高升起時,朝中文武眾官都聚集到鳳和宮外。
昨晚那驚心動魄的一夜,眾官此時仍心有餘悸。本以為安順王和國師是很角色,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後浪遠比前浪勇,一夜之間,竟然勝負顛倒,京城易主。
左邊上首那地兒,本應該站著太子,現在變成樂越了。右邊上首那地兒,本應該站著安順王,現在變成定南王樂。
世事無常,時局叵測,當如何自處?百官正在心中忐忑,突然有內侍來到鳳和殿前,高高掛起喪幔,沉重的喪鐘響起,太后與皇后一身縞素,出現在眾官面前。
“皇上昨夜,已駕崩於鳳乾宮。”
眾官譁然。有人頓時伏地慟哭。
昭沅想起昨夜隕亡的鳳梧,隱約明白了緣由。它的龍角再度奇怪地癢痛起來。
眾官之中已有人道:“皇上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偽太子慕禎既已除去,當由和人繼承大統?”
又有一官越眾而出,道:“先皇之前本已在宗廟前鑑定,樂皇子乃皇族血脈。當由樂皇子繼位。”
澹臺修出列道:“太后,不知先帝駕崩前,可有遺詔?”
不少臣子立刻也跟著附和。
樂越目睹眼前景象,覺得如做夢一般,總感覺不對。
很不對。
太容易,太順利了。
按理說,不應該如此順利。
琳菁在半空中皺眉向昭沅道:“真是古怪,鳳凰葫蘆裡在賣什麼藥?”昭沅也不解,鳳君、鳳桐,都沒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