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皇城的禁軍在門內死死頂住,孫奔率人衝了幾次,竟不能衝開。
天空上,凰鈴凰珠兩隻彩凰根本不是琳箐的對手,幾個回合,雙翼和尾羽均被燒焦,琳箐不屑道:“你們不夠資格做我的對手,讓鳳桐或你們鳳君來吧!”
凰鈴凰珠仍在頑強抵抗,孫奔打個呼哨,丟給飛先鋒一個水囊。
飛先鋒桀桀笑著,拔開水囊上的木塞,向皇城城牆上淋灑,凰鈴急忙向它吐過一個火球。飛先鋒飛閃開去,火球落在城牆上,轟地燃燒起來。
孫奔一聲令下,兵卒們張開弓,將一個小水袋射向城門和城牆,水袋破裂,裡面的桐油潑灑出來,或是立刻蜿蜒蔓延。
皇城的大門燒得滾燙,抵住們的禁軍們的衣衫也著了火,再也堅持不住,皇宮的第一道大門轟然大開。
孫奔策馬,踏入皇城之中,再一聲令下,兵卒們四散開來,用城牆上的鳳火引燃火箭,射向四方。
巍巍宮闕,玉階朱欄,被熊熊的火焰包裹,天空一片赤紅。
琳箐喝到:“孫奔,你打進來就行了,為什麼放火燒皇宮?”孫奔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只管一箭一箭的射出去,前宮門到鳳和殿一帶,已全部沉浸在火海中。
火焰映入孫奔的眼中,他的雙目被染成了暗紅,注視著綿延的火海,肆意長笑。
正在此時,內宮之內,昭沅金色的龍影騰空而起,盤旋於天上,呼地吐出涼風。
昭沅在心中默唸:一,呼風;二,喚雷;三,布雲;四,施雨—陰雲聚攏,電閃雷鳴中,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沖天的火勢在雨水中漸漸熄滅。
就在此時,一個影子趁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掠向來內宮。
鳳乾宮內,已經嘈亂成一團,內侍們稟報道,宮門已被衝開,樂越的人馬防火燒了前宮院,正向內宮而來。
膽小的宮女們嚇得哭了出來。
皇后與嬪妃們驚慌失措,太后嘆息著向皇后道:“哀家告訴你,不知是福是禍,此時已應驗了吧。”
皇后顫聲道:“那麼,應該怎麼辦呢……他們嘴裡說著保護皇上……其實比慕氏父子更加來者不善……”
太后道:“只能聽天由命了。”
皇后怔怔地站了半晌,突然吸了一口氣,挺直脊背,擦去淚水,走到廊下高聲道:“所有人都靜下來,聽本宮吩咐!”
宮院中一時安靜了下來,皇后道:“現在,有人衝破了宮門,打敗了安順王掌控的禁軍。她們說,是為清除慕氏一黨,還政於皇上。鳳乾宮的侍衛、內侍,凡手中有兵器者,都到鳳乾宮的宮牆與前宮院處把守。所有宮婢,都聽本宮安排,取利刃分隊把守各層宮院。若他們真的為保護皇上而來,我們開門請入,若非如此,為了應朝社稷,就算只剩下最後一個女人,也要保護皇上!”
她即刻清點眾人,分排列隊,太后在一旁協助。兵器不夠,就拿出做針線用的剪子,宮女們握緊手中分發的兵器,卻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和韶在內殿想說些什麼,卻因咳嗽一時難以開口。
凰鈴和凰珠衣衫殘破的站在屋頂,服侍著宮院內,留下了眼淚。
“君上和鳳桐哥哥為什麼不來幫我們?”“為什麼要讓龍和麒麟攻進皇宮?”
一個碩大無比的鳳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們頭頂。
凰鈴和凰珠仰起頭,愕然道:“梧……梧哥哥……”
鳳凰收攏雙翼,緩緩落下,化成人形,立到廊下。
宮院內一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沒料到,在祭壇上刺殺樂越後重傷的國師鳳梧會突然出現。
鳳梧一甩衣袖,太后、皇后、宮女、侍衛,鳳乾宮中所有的其他人都被定在了原地。他緩緩步入內殿,步履微微有些蹣跚,燈光下映出他慘白憔悴的面容。
和韶在臥榻上掙扎著撐起身體,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個想自己走來的身影:“國……國師……”
他剛要問,你的傷勢如何了,鳳梧已走到榻前,扣住他的手臂:“叛軍已經衝進了前宮院,你如果不想應朝滅亡,就與我一同出去。”
和韶虛弱的咳嗽道:……國師……想讓朕,去哪裡?。。。。。。”
鳳梧面色陰霾:“當然是出內宮,道鳳和殿前。叛軍以你的名義打入皇宮,只有你能制止。”
和韶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原來到了此時此刻……國師終於發現……朕還有用?”他抬袖擦去咳出的腥液,“朕不會和你去的。”
鳳梧不容置疑地道:“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