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號派出了八艘護衛艦,全部都是普羅米修斯級的艦船,攻擊力十分可觀,我們沒辦法插手,根據線報,第六艦隊位於其它航線的飛船正在陸續返航,最近的飛船半小時後就會歸隊。」
前功盡棄……
齊夙渾身無力的倒回椅上,只能向外公求助了,如果外公出面,可能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別管他們了,給我聯機地球。」
逃生艦上──
磬音扯了扯略短的衣袖,艦上的軍服對他來說不太合身。
磬音端麗的五官、微蹙的眉心、貼身的軍服,簡直就是制服誘惑現場版,禁慾感十足的裝扮惹得安然頻頻看他。
「長官。」薛易頭又開始痛了,要不是磬音這尊殺神不好惹,他敢保證安然這個不著調的長官會上去調笑一番。
「我知道,我知道。」安然投降。
「我們的和平相處到他們安全離開,之後隨便你們,如果你們有能力殺了我,我不會介意。」磬音道。
安然道,「那麼,拭目以待。」
「歡迎歸來,長官。」
「哦,莉莉絲,雖然只分別了一會兒,我比任務時候都高興聽見你的歡迎。」
「謝謝,長官。」
比他們早些登陸的齊嶽嵐臉色彷若死人,他看著磬音,「你為何還在?」
磬音如玉的臉上出現一道裂紋,心如刀割的感覺陌生又刻骨,「你就這般不想看見我?」
「你雖然放我走,但是一切種種也皆因你而起,我不會謝你。」
齊嶽嵐覺得縈繞在鼻間的血腥氣一直未散,可能未來很久都不會散。
他不是怕血,也不是見不得死亡,只是,他會不斷問自己,如果一開始自己就沒有幫磬音掩護,這一切還會不會發生?
磬音緩緩走近,看著齊嶽嵐一步步後退,就是不肯挨自己近一點,「我也不需要你謝我。你不用這般懼我,也許很快我就會離開。」
「……那最好不過。」齊嶽嵐別過臉。
「我想去洗個澡。」薛易抹了抹臉。
安然虛脫似的躺了下來,看著磬音,「讓他休息一下吧。」
磬音在安然身邊坐下,「請便。」
齊嶽嵐捧著一杯熱咖啡,一口一口喝著。吉倫則取來了酒瓶,與安然一起往嘴裡灌。
「長官,有一艘飛船即將脫離監控範圍。」
在磬音的監視下,安然無可奈何,這種距離,磬音隨時可以要他的命,「不用管它,十分鐘後返航。」
「月神號請求通訊。」
「接通。」
空氣像是被扭曲了一般,數秒後,一道虛擬牆壁出現在安然身邊。
齊嶽嵐反射性挪了一下位置,避開影片範圍。
「大少爺,你的見面禮未免太貴重了。」安然沒有起身,懶懶的道。
齊夙危襟正坐,年輕的臉上帶著歉意,「很抱歉,副官未經我的同意便下達了攻擊指令,我……」
「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算了。」安然打斷他的話,「替我向你父親問好,還有,下次別犯同樣的錯,因為我可能也會不小心失誤。」
「……是,多謝您的諒解,還有一個問題想請問您。」
「嗯?」
「飛船上是否還有其它人?」
「無可奉告。」
「……船上的海盜是否已經盡數擊斃?」
「無可奉告。」
「……有什麼可以說的?」
「無可奉告。」安然丟開手上的空酒瓶,接著道,「這是一次軍事行動,上面讓你接管航線,我就把航線交給你,雖然因為你的失誤,讓我和我的手下都險些喪命,但是既然是誤會,我也不想深究。
「不過呢,我並沒有義務向你彙報什麼,我的上司是齊烽,行動也是他直接授命,如果有疑問,建議齊少校直接詢問你的行動負責人,也就是您父親……」
螢幕上的影像跳動了幾下後,變成一條直線,然後消失。
「不打招呼就切開通訊嗎?果然還是稱你齊少爺比較合適。」安然譏道,我可沒耐心伺候大齡兒童,而且還是個會咬人的。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磬音看著齊嶽嵐問道,「你的表情很不自然。」
「和你無關。」齊嶽嵐有氣無力。
「你們長得有些像,而且都姓齊……」
「別說了。」
「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