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圍著一條毯子嗎?」
毛舒塵扶額。
「可是我沒想到笑言的朋友開的還是一輛寶馬X6,剛出醫院就開得飛快,我剛做完『那個』手術,下面又疼又麻,但還是咬咬牙追過去了。」
說到這裡,何忠全眉飛色舞,好像又回想起了他的「壯舉」:「別看他是『寶馬』,我可是『寶狗』,雖然趕上那車有點費勁,但是好歹還是趕上了。然後我就敲車窗讓笑言下來了,可是笑言的表情怪怪的,見著我臉都青了。結果他那破寶馬開得越來越快,我追得越來越費勁……」
毛舒塵痛苦的捂住臉扭向一邊:想想看,大半夜的,一個下身圍著一條毯子的裸男,光靠兩條腿就追上了時速能開到一百多公里的寶馬,人家能不害怕嗎?
再說笑言本來就看到了何忠全的尾巴,現在又被追上了車子,心裡鐵定是以為何忠全要滅口,這種情況下能停車就怪了。
「後來我敲啊敲啊敲,結果一不小心就把玻璃敲碎了。」
「……」
「沒想到笑言居然真下車了!但是還沒等我開口道歉,他就……他就踹了我這裡一腳……」
何忠全象是回憶起了當時的痛苦,彆扭的捂住了原本袒露出來的大家夥。
聽到這裡,毛舒塵終於明白這家夥到底怎麼把傷口弄成這樣了,剛做完手術的要命地方被這麼狠狠一踢,沒斷了就算好的了。
「我這裡疼得不得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開車走了。我回家後疼得睡不著覺,就、就……」
何忠全說到這裡又猶豫起來,一看那表情,毛舒塵就明白這家夥肯定沒幹好事。
「你就怎麼了?」
「我就拆了紗布,變成原形……舔了舔。結果第二天它就成這樣了……」
「砰」的一下,毛舒塵直接捶桌而起,他再也受不了這個脫線、沒有任何常識的家夥了。
「你這隻愚蠢的笨狗!」他頭一次氣到手都抖了起來:「我頭一次聽說能變成人形的妖精還有變回原形舔自己生殖器的事情!這種、這種惡劣的、骯髒的、不要臉的事情,自打我兩百前開了靈智之後就沒再做過!」
誰料聽到毛舒塵如此忿忿的話後,何忠全特別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語帶討好的說道:「可是這種事情很舒服啊……啊,醫生,你要是不樂意舔的話,我可以幫你舔啊!」
毛舒塵只覺得大腦轟的一聲就炸了開來,耳邊象是有無數蟲子在嗡嗡直叫,惱人得很。他現在終於看明白,和這種一點羞恥心都沒有的狗討論這種問題,是天下間最愚蠢的事情了。
他揉揉額頭,把怒火強壓下去,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你既然覺得傷口出問題了,怎麼沒第一時間來醫院就診,非要等到傷口快化膿了才過來?」
何忠全撓撓頭,臉頰破天荒的紅了起來:「因為那天笑言除了踹我一腳之外,還給了我一巴掌……我總得等著掌印下去了才能出門啊。」
毛舒塵看著他誠懇至極的雙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第三章
雖然毛舒塵發自內心的想要不幹了,誰愛給這蠢狗包紮誰去吧,他就不伺候了!可是偏偏現在他偽裝成人類,還在上班,而一個普通的人類醫生,絕對不會因為患者超乎尋常的舉動而直接摔門走人的──精神科的醫生都不能如此幹,更別提他一個「平凡」的泌尿外科醫生了。
毛舒塵只能抖著嘴角,儘量平靜的召喚外面守著的小護士拿來酒精紗布,然後親自動手把這位非同尋常的病人下體重新處理一番。
刀口有些發炎,不過託妖精強悍體質的福,那裡並沒有化膿,否則還要重新拆線再來一次,笨狗更得受罪。
靠近龜頭的縫合處腫得發亮、紅得透紫,毛舒塵雖然心中不願意,但是還是不得不強打起精神,處理這倒黴的地方。
當毛舒塵的腦袋湊近何忠全的下體時,鼻尖縈繞的便是雄性犬科動物極其濃郁的體味,不難聞,但是怪怪的。
毛舒塵發現每當遇到這隻笨狗,自己體內的變身因子就開始蠢蠢欲動。他眉頭皺得緊緊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我說這位患者……」
「毛醫生你可以叫我忠忠!」笨狗目光囧囧……啊不,炯炯有神。
「……何先生,能請你不要隨便發情嗎?我不想一湊近你這骯髒的家夥時,被你們狗類臭烘烘的費洛蒙味包圍住!」
聽到這裡,何忠全非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可是醫生,我控制不住。」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毛舒塵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