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些﹄原因,我想或許是我之前表現得太過含蓄,而在納布斯這個開朗熱情的國度裡,我的這種態度顯然已經造成了某些不必要的誤會,對此我表示萬分遺憾……”
季陽他就是再糊塗也明白了現在是處於什麼狀態,而且渚的話越往下說就越是讓他有心驚肉跳的感覺,只是渚都快把他的手都握斷了,所以他這時也不敢吭上一聲。
“為此,我想我有必要證明一下。”
渚話音一落,就在安斯艾爾的目光下,動作極快地抬起了季陽的下巴……
就在季陽的頭暈目眩之間,一個火熱的溫度覆在了他的唇上,並且由淺吻發展到深吻的程度。
火辣辣的現場深吻就在安斯艾爾的面前上演著,藍色眼眸的深處蘊含著巨大的風暴,只是已經刻在骨子裡的禮儀,才沒有讓他做出更加失禮的舉動來。
他看著渚將差點被吻到窒息的季陽在這一吻結束之後,佔有性地把人摟在了懷中,同時對上渚的眼神,那眼神中有警告,有示威,他想他能夠讀懂……
季陽只覺得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的時候,就已被渚完全摟在了懷中,他的臉頰現在只覺得都快要燒了起來,燙得驚人,根本已經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做什麼,渾身像是僵住了一樣。
“我想如今時間已經不早了,該是我們告辭的時候了。”渚神色淡淡地提出了告辭。
安斯艾爾卻沒有立刻回應。
“安斯艾爾先生。”渚提高了聲音,“我想您的父親也在找您,讓他久等可不是件好事,您說──是嗎?”
安斯艾爾略有些僵硬地點點頭,“您說的對,渚先生,的確不能讓我父親久等。”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告辭,您父親那裡之前我已經辭行過了,想必他也不會介意我們先行離去的。”
出了溫室以後,安斯艾爾儘量維持著應有的禮儀,目送那兩人相攜而去,而隨後返回宴會現場的他,在面對迎面而來的賓客時仍舊是笑臉相對,穿梭來往於各個賓客之間交際應對。
直到這場令大部分賓客滿意的宴會結束,在家族管家來到他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話後,安斯艾爾仍舊保持著他那完美得無懈可擊的笑容,向蘭迪家族中的重地,也最為重要的場所──族長書房那裡行去。
在莊園主建築的二樓幾乎有一半的面積,都作為了蘭迪家族族長的書房,同時這裡也僅僅不能單獨的稱呼為書房,在這間書房中,同時也兼顧到了主人的習慣,還設定了幾個小房間以及套間,為主人提供了休息會客的場所。
第十五章
此刻在安斯艾爾推開書房大門進入後,便直接向著右側的一間刻有蘭迪家族族徽的那扇房門而去,他輕輕地敲了兩下房門後得到了裡面的允許,這才輕輕地推開了房門進入,不意外地看到早已在這等候他多時的老人。
在休息室內,老人此刻坐在了單人沙發中,在幾個沙發中擺放的小圓桌上,有著一瓶剛剛開封的紅酒以及兩個酒杯。
安斯艾爾沒有想到在今夜,父親竟會獨自在休息室內準備飲酒,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地叫了一聲“父親”後,便坐在了老人對面的單人沙發中。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剛才已經全部知道了。”老人首先開口說。
安斯艾爾微微垂下了眼眸,低聲說:“對不起,父親,我讓您失望了。”
“是的,你的魯莽的確令我感到失望。”老人毫不客氣地說,同時微微向前探身,拿起小圓桌上的那瓶紅酒為兩人各自倒了一杯。
“看來動物的直覺有時的確比人類更加敏銳,它對於你有所敵意那是正常的。畢竟對於帝諾財團,從一開始來講,我們也不是從根本上懷抱著善意,對於龐大的帝諾財團,雖然對於它的創始人阿納斯先生,我絕對是懷有著尊敬,但如果在有可能的情況下,也會想要得到儘可能多的利益。
“我相信抱有這樣想法的不止是我們,同樣還有很多人,只不過我們是最有可能獲得更多利益的一方……”
安斯艾爾拿過了那杯紅酒,靜靜地聽著老人說話,只在這時才開口說:“可是我們也同樣清楚,在那巨大的利益面前也有著巨大的風險,上述情況只不過是在指一切順利之下最好的發展。
“如果帝諾財團不可能像我們之前所預想的那般,而是超出了掌控之外的情況,那麼,帝諾財團所引來的連鎖反應,對於我們來說,反而會成為真正的毒藥,所以,對於這突然出現的兩人,我們才會做出多種的試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