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一定掌控了某種力量。
這男人的舉動,為絞盡腦汁想詞彙的邵江一找到了突破口。他慢慢的走出來,不再悄悄窺視。
“在看什麼?”邵江一問他。
螣柏笑笑,站起來,接過他的口袋,幫他傾倒出那些石礦。接著他們坐在地板上,喝水,吃食物。偶爾會有蟲子好奇的過來,邵江一伸出手猛的將那蟲兒拍的稀爛。就著就著一邊的石壁颳著那些綠汁。他靠這些可笑的動作,排洩著尷尬,很顯然,這種效果並不好。有些噁心。
“男人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在這些年,我的意思是說,那也是很常見的。在廢土時代……你知道我要說什麼。”邵江一看著自己那隻倒黴的手,喃喃的說。
螣柏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冰河時期度過後。許多女性由於自身因素,被自然淘汰。男人之間比例失常。當今女性,脾氣越來越偏執便是一個證明。最初的委屈,被拋棄,到現在的不妥協。這種女性下意識的報復,導致現代同性戀大批增多,人類多寂寞,總要找個伴,管他是男是女呢!
螣柏笑了下,並沒有去考慮以後會如何。自他來到此處,他是越來越大膽了,已經豁出去了。他慢慢的靠在一邊的巖壁上說:“跟我說點什麼吧,隨便什麼,至於以後的事情,那是以以後的環境以及將要遇到的事情來決定的。我活著,那麼就去解決,我死了,那麼一切都不存在。想那麼多?!那是自尋煩惱。”
“呃?”邵江一發出怪聲,低頭在布口袋上繼續擦手,他擦了一會後小聲問他:“你想聽什麼?”他的語調陪著一份小心。
“您又能跟我講什麼呢?事實上,邵江一先生?”
“在。”
“我一直很好奇,你不是東大陸的人,為什麼會有個東大陸的名字?”
邵江一呆了一下,向後挪動了□體,扭頭看他,有些不解:“就問這個?”
螣柏點點頭:“對,就問這個,其實早就想問了。”
邵江一仰頭看著巖洞漆黑處,很認真的想了一會,然後開口:“那天,我的牌子丟了。士兵牌。”
“恩,你計程車兵牌丟了?那你就不是邵江一了?”
邵江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只是很認真的想了下這個名字的來由,慢慢訴說起來:“他們不給我飯吃。”
“誰?”
“那些派發食物的人,你知道,戰場物資緊缺,每個人都只有一份飯,我丟了我計程車兵牌,那就意味著,即使我活著,如果沒有那個牌子,我就沒飯吃。我餓極了……”
“那一定很難受。”
“不算最難受的,我遇到過更難受的。呵……我也不是第一個那麼做的,我跑到戰場,找到一具屍體,搶了他的牌子,我就有了飯吃。他也活了下去,你看,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螣柏沒有說話,他很認真的看了一會……從他身後摟住他:“我問了個儍問題。”
邵江一搖頭:“沒有,其實,有時候我也問自己是誰,誰這是個奇妙的詞彙。但是,他不適用我。?”
螣柏不瞭解為什麼邵江一會這樣說,他不清楚,就在十幾分鍾之後,他終於明白了邵江一為什麼要這麼說。
他只是用下巴的尖兒,使勁咯了邵江一的胳膊肩頭幾下後岔開話題:“我應該問一些高深的問題,比如人類的誕生,比如特例是如何形成的,這樣才配的上,我們來到這裡,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我一直很想感謝你。因為你,我們這場歷程,不是成千上萬的人來送死……我是說,其實我覺得……你很委屈,我一直有種預感,我的生活會發生變化,在活下去的情況下。對,就是這樣的感覺,我突然不再畏懼什麼了。這感覺真怪!”
邵江一靠著他,他的身體是軟的,面板是細膩的,以前,從未有人這樣允許他依靠過。他閉起眼,奇妙的睡著了……
半小時後邵江一慢慢站起來,拿起袋子,他扭頭看了一下螣柏,黑暗中,這個男人臉色蒼白,但是的確又在笑著,他俯身摸摸他的臉,轉身進了那個山洞,螣柏也站了起來,跟著他,一起向裡走,這一次,邵江一併未阻止他的腳步。
最初,那是一段陡峭的下坡路,因為從未有人類踏足過,螣柏能感覺到,腳底的石頭尖觸控他的腳心。那種感覺很疼,疼的難以描述。山洞裡的氣溫非常奇妙,在熟與生之間,這裡形容的是一塊肉的熟與生,他們就站在了那個微妙的交叉點上。
越來越深的巖洞,無數碧綠閃亮的光在山洞裡忽明忽暗,邵江一回過身,抓住了螣柏的手。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