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國民來說,創造這個資料的伯內特,非常了不起。
為了統一!為了民族!為了麥德斯的未來!
這位先生喊著口號,帶著金色的光圈,盤旋在世界政局的頂峰,也許現世的艱難,能源的匱乏,時事造就了特殊的內南?基德?伯內特現象,他有他特殊的手段以及能力。
這日清晨,邵江一站在寬大的更衣室外屋,眼角斜看著身邊小茶几上的成堆麥德斯雜誌,報刊。
明明不在意那個人,隨意一瞥,便立刻在整版文字中,看到那個名字。
邵江一坐下,隨意翻閱著麥德斯報紙,麥德斯時評,一整版看過去,他能迅速整理出那個名字,那些名字鋪天蓋地,猶如蜂巢外點點盤旋的成群工蜂,他焦躁不已。
“如果不願意見他,就跟螣柏出去吧。隨便去哪,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些事的。”華萊士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衣襟,扭頭看著邵江一寬慰他。
邵江一搖下頭,看著外面剛清理乾淨的草坪,還有道路兩邊被擦的仔細乾淨的矮欄杆。這些工作,是這個家裡的傭人們主動做的。他們做這些,是因為,今日,麥德斯副總統要拜訪小巴曼克?華萊士宅邸。
“華萊士,我想我也需要工作一下,以來調劑我無聊的人生。我沒有不願意見到誰,你知道,我來自哪裡,伯內特比起死亡,還是死亡更加可怕一些。”邵江一說完,扭頭將那些報紙全部收起來,叫傭人拿出去。
華萊士失笑,輕輕的搖下頭說:“伯內特先生,從來都是慈眉善目的。最起碼他的態度是慈眉善目的。所以,拿死亡來形容這位先生,還是太誇張了點,我們去門口吧。如果你……不願意,我一人去即可。”
邵江一搖搖頭,站起來,也對著鏡子很慎重的端詳下自己,他整理一下衣服上的皺褶,輕聲說:“雖然我受的教育不多,但是對於那人,請安心,我足以應付。”說完,他率先走了出去,步伐又大,又堅定。
華萊士看著邵江一的背影,輕笑搖頭。
伯內特先生的拜訪,並非官方形式的訪問。他是以老師的名義,來看望慰問,剛失去外公的華萊士的。
從老比爾先生去世到現在,因這個原因拜訪華萊士的人,不計其數,已然成為了一種藉口。華萊士並不難過,這是這個圈子的生存狀態,規則。
其實最難過的,最需要拜訪的,是哪位蘭斯洛特先生吧?只是不知道有無別人去看望他,安慰他。
當伯內特先生的腳,踏上華萊士宅邸門口的石階時,是上午十一點整,他會來此與這裡的人先進行一次一小時的暢談,接著共進午餐。
吃飯,永遠是一種拉近雙方關係的最好手段。而一小時的談話,是個恰當的時間段,既不長又不短。
今日,伯內特先生穿著一件考究的毛料便服夾克衫,他沒有拉上衣拉鍊,很隨意的敞開的外衣裡,是一件大紅色的毛線衣。那種一看就是手工編織的,複雜棒針花色的家庭溫暖牌。他面露不誇張的微笑,在門口使勁擁抱了一下華萊士,接著走到邵江一面前與他握手。
邵江一竭力抑制,很冷靜的與之相握,錯身讓開,露出身後的螣柏。螣柏微笑的迎過去,也與伯內特先生擁抱。
“老師,您還是這麼有精神。”螣柏笑著說完,將左手背到身後,做出請的手勢。
邵江一奇怪的看了一眼螣柏,這人似乎也在極力抑制什麼?他用難得的微笑表情,掩飾著他背到身後,微微顫抖的左手。
跟在不多的人群后面,邵江一慢慢的走著,位置既不靠前,也不靠後。
“你怎麼了?”他低聲問螣柏。
“沒什麼,我只是至今無法相信,那個總是笑眯眯,帶我們做著幼稚的科學實驗的老頭子,竟是一手將我們推出麥德斯國門的元兇。你知道嗎,以前政治課,他給我最低分。說我沒那個天賦。那時候的我,年少衝動,還有些不服氣。”螣柏放慢腳步,低聲跟邵江一說著。
“現在呢?”邵江一問他。
螣柏苦笑了下:“我與他微笑,擁抱,他神情自若,而我……我的手因憤怒在顫抖。失去了質問他的勇氣,即便是特麗娜給予我力量。我發現,我依舊不堪一擊。我的靈魂以及我的臉皮,都不如他強大。”
邵江一拉住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沒事的,我想華萊士政治課一定是拿高分的。”
螣柏愣了一下,也笑了:“恩,那是他的得意弟子。以前……伯內特先生喜歡華萊士,常給他吃小灶……哈,我今天是怎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