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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定是佔有,但絕不該是欺騙。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都不該有。

每個人都有權利知道真相,沒有誰有權利去左右別人的人生。

以前他也一樣被矇蔽了,不願意去揭開這層真相,幸好,還不太晚。

太多的危險環伺在平生的周圍,每走一步就牽一髮而動全身,可是當事者還渾然不知。

有德須報德,有怨當報怨,一切都該回到最純淨的狀態。這世間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替愛人做選擇,你以為是在幫他,其實是在逼他。

逼他有一天後悔,逼他有一天生不如死。

尊主和平生都太傻,那他呢?看透又如何?看透了,還是一樣的心酸。

他甚至怨恨自己的清醒,如果他不清醒,就會更加的不顧一切,也許就能擁有平生。而不是試著將他推入別人的懷抱,只求將來的一天他不再心傷。

就如同初見的美好。

摺扇開,眼淚潸然而下,無聲。

展開的綠色摺扇將整張臉都遮去了,一滴淚滑過眼梢,滴上唇角。微鹹。

滾燙的眼淚瞬間蒸發,摺扇再收。

容顏依舊,似笑非笑,風流無雙。

這是他為平生流的第一滴淚,也將是最後一滴。

就讓他來做這個聖人吧,哪怕這‘聖人’二字是對他最大的諷刺。

他冷無言的愛,可以卑微,可以付出,可以成全。但是絕不能染上骯髒的色澤!!!

當平生來到的時候,冷無言正品著美酒。血紅的液體倒入了琉璃杯,燭光繚繞下,顯得有些悽然。

修長的手指託著琉璃杯,微微傾斜著裡面的液體。

一張似笑非笑的薄唇,美酒再度傾斜,緩緩的瀉入口中。

好酒!

濃而不烈,香而不膩。有些醉人。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任兄何不幹了這一杯。”冷無言替任平生滿上面前的酒杯。

一雙手指都有些微微發抖,血紅的酒水撐開了酒杯的平面,順著琉璃杯蜿蜒而下,洇溼了黑色的桌面。酒水在桌面上拉成一條細線,緩緩的從桌角墜落到地上。

一滴、兩滴、三滴。

任平生取過手帕拭乾淨桌面上的液體,卻並沒有飲下這杯酒。

冷無言的面色有些酡紅,一雙桃花眼這一刻看來竟有些迷離,和平日裡的風流神態截然不同,妖豔得近乎詭異。

“你醉了。”任平生不動聲色的取過冷無言手中的酒杯,眼神中有一絲不贊同。他所瞭解的冷無言本質裡其實並不是一個放浪形骸的人,今日為何這般,任平生不懂。

“我沒醉,如果醉了就好,是不是就不會這般心痛?”冷無言攀住任平生的手臂問道。

“你醉了。”還是一樣程式化的回答。

冷無言迷離的眼神有著瞬間的清醒。

原來平生,你不懂我。

可是,我卻懂你。你的心早已被另一個人佔據,不管是愛,還是恨,都沒有留給我一絲一毫。

你信我,但是你不懂我,你能給我的僅僅是友情。

取過滿載液體的酒杯,冷無言將它遞到任平生的面前:“喝了這杯吧。”

任平生一飲而盡。

望著透明的琉璃盞,冷無言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一絲苦笑浮上嘴角。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感情不需要太多,一杯無言的信任,就足以。

琉璃杯在手掌之中化為飛灰,隨著五指的揉搓,飄落在地。

“平生,我喜歡你。”

“我知道。”

“呃——”

“其實你沒醉,你是在裝醉吧?無言。”任平生捏住冷無言的兩隻手臂,逼他和他對視。

冷無言的視線微微的向旁邊側了一下,不肯與任平生對視,眼裡面的神色顯得有些渾沌不清。

原來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冷無言有一種被剝光了衣服,曝曬在大庭廣眾之下的錯覺。這一份愛這樣隱秘,卻還是忍不住從心底鑽了出來,沒有誰能抵擋。

“謝謝你愛我,也謝謝你懂我。”任平生的眼裡寫滿了認真,定定的看著冷無言:“如果說這魔界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話,無言,那個人就是你。”

冷無言一愣,不鄙視嗎,不嘲笑嗎?

“我很高興能認識你這個朋友。”任平生替冷無言撫平緊皺的眉頭:“告訴我,是什麼讓你這樣傷心?”

原來他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