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萬蛇噬心之刑……”
一片叫好聲中,敖嘉被兩個士兵拖向潮溼陰冷的地牢。
回到宮殿,大祭祀長長地舒了口氣,今天的確太險,好在他急中生智才能化險為夷。他沒有片刻猶豫,立刻試圖聯絡蛇祖。
“蛇祖大人,那個背叛你的賤人我已經找到了。”大祭司眼中閃起一陣陰狠地光,不懷好意地舔舔嘴角,“不知蛇祖大人要如何處置?”
蛇祖聞言,手指猛然繃緊,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地讓自己強制鎮定下來。
“哦?”蛇祖垂下眼,他疲倦的聲音慢慢地響起,故作不經心地道,“不知大祭司想要本尊如何處置他呢?”
早已經準備了大套說辭的大祭司聞言大喜。當日未曾在蛇窟裡找到敖嘉的屍體,很是讓巫宗國里人心渙散了一陣子。雖說最後還是讓他安撫了下來,但民心已失。這回敖嘉安然無恙歸來,難保不會有人拿敖嘉說事,危及自己的地位。能斬草除根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蛇祖大人饒他一命,而這個小子卻這樣不知好歹,不但不盡心盡力伺候蛇祖大人以報恩澤,還竟敢在蛇祖大人重傷時背棄您!這種狼心狗肺、無情無義、自私自利的人簡直死有餘辜!依小的看,不如賜他一個萬蛇噬心的死法,好讓天下人都知道您的手段!”
蛇祖的眼光驀然一寒,大祭司身子一僵,明明知道自己對著的不是蛇祖的虛像而已,但他還是感覺到了那股森森寒意。不知哪句話得罪了蛇祖,大祭司心中暗覺不妙,忙把頭一低,屏息凝神,不敢再多說一句。
“哼。大祭司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蛇祖冷冷一笑,大祭司身上的寒意不減反增,如同大冬天裡被人兜頭澆了一桶冷水般全身發寒。
“小的不知蛇祖大人意指何處。”豆大的汗溼了大祭司的背。當初兩眼被活生生燒瞎的痛苦他可還記憶猶新呢。
“你不就是怕敖嘉回來跟你搶巫宗國的控制權麼?我好歹也活了這麼些年了,你肚子裡才裝這麼點壞水就有膽來糊弄我?!”蛇祖哂笑。
“蛇祖大人說的是。”小心思被說破了,大祭司也索性不再掩飾,“不知蛇祖大人是否還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
“唔?”蛇祖不置可否。
見蛇祖一副不想搭話的樣子,大祭司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你說過的。我每十年給你上供,而你則賜我長生與這巫宗國的永遠控制權。”
蛇祖眼中隱隱透出一絲不耐煩:“那又如何?”
“難道蛇祖大人您想違背契約麼?”見男人始終無動於衷,大祭司的聲音不由因緊張而拔高了幾分,“若如此,巫宗國將不再為蛇祖大人提供您恢復所必須的血液……”
“放肆!”蛇祖的聲音陡然拔高,“你這是在威脅本尊麼?!”
大祭司還沒來得及回話,突然身上一聲輕響,像那些在他看來再低賤不過的賤民一樣,他的身體也開始大肆地流失血液,血液從每個毛孔裡流出來,直直地鑽入土地消失不見。
蛇祖的臉色微微好看一點,只聽他用再森冷不過的嗓音道:“別以為我身受重傷,你便有了與我叫板的權利!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的恢復並不需要你那些無足輕重的祭祀儀式來作為媒介。你,還有你們巫宗國裡面的百姓,對於我來說不過一些圈養的家禽而已。只要我願意,別說要你們一點點血,就是讓你們挫骨揚灰,對於我來說也是易如反掌!”
蛇祖說完這些,大祭祀身上的壓力一鬆,血這才慢慢地止住了。
“至於你與我之間那所謂的契約。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要不是看在你祖上於我有恩,我才懶得管你死活。你還真以為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只是每十年送一個祭品而已,不但能得到巫宗國,還能長生不死?我要是你,在心裡偷笑都來不及,哪裡還有膽子用契約來要挾別人?我明白地告訴你,契約繼續與否的主動權掌握在我的手裡,我想停就停,我想繼續就繼續,你只能接受。要是你再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下去,違背契約引起的小小損失,我還真沒有看在眼裡。”
先是失血的痛苦,然後又這樣直接的威脅,大祭司被蛇祖的一番話直嚇出一身冷汗。要是這個男人要反悔,只憑他手裡的一紙契約的確不能把他怎麼樣。但要讓他就這樣知難而退,他又有些不甘心。無奈,大祭司只能把自己一肚子的不滿收起來,忍氣吞聲地道:“那蛇祖大人您的意思是……”
“把他看好,給他吃好的穿好的,不能讓他受一點委屈……”說到敖嘉,蛇祖的眼神不由又暗下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