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還是向神殿的方向走了過去。
“巫宗國的子民們啊!我們在蛇祖大人的庇護下繁衍生息,一代又一代。是蛇祖大人讓我們不再為今天的糧食發愁,是蛇祖大人讓我們不再為女人哀嘆,是蛇祖大人賜予我們武器,是蛇祖大人讓巫宗國雄踞一方!”
敖嘉還沒有進入神殿,便聽到了大祭司昂揚的語調。他向前幾步,只見幾百個巫宗國的百姓圍在蛇像前聽大祭司的演說。
大祭司被燒瞎的雙眼此刻已然恢復,他正穿著最華麗的衣服站在蛇像下鼓動:“而此刻,一直給予我們強大庇佑的蛇祖大人被奸人所傷,正氣息奄奄,朝不慮夕。他需要我們巫宗國百姓的幫助!他需要我們巫宗國百姓的報答……”
簡單的幾句話,又讓敖嘉的心疼起來。大祭司還在語調憂傷地說著什麼,但敖嘉一個字也聽不見,他的眼前只有那天晚上大片大片的血跡,蛇祖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哀求與威脅密密地交織在一起,讓敖嘉又愧疚又害怕:“你好……你好……你跑啊……無論你跑到哪裡,我都會把你抓回來……到時候……哼哼……”“敖嘉,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啊!!!”如海浪一般湧來的哀號聲將敖嘉從思緒里拉了回來。敖嘉定定神,馬上又被神殿裡的景象震撼住了。
圍在神殿周圍的百姓竟毫無預兆地開始流血,他們原本鮮活豐腴的身體像個爆裂開來的漿果一樣,血源源不斷地從他們額上、眼裡、嘴裡流出來,直直地流向地面,與此同時,他們的身體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變成枯瘦、虛弱……而他們的血,竟被大地吸收了,整片整片的大地像吸血鬼一樣從他們的身體裡吸取血液,然後一一咽盡,連一滴血也沒有落下。
大祭司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正要說兩句,眼中精光一閃,看到了人群中的敖嘉。
☆、再回巫宗國(二)
敖嘉只覺得身上一寒;毫無防備地一抬頭;竟冷不防地跟大祭司的眼神撞在一起。'非常文學'。
見大祭司的神情漸漸變得陰冷,敖嘉本能地覺得不好。正準備離開;大祭司已經尖聲叫囂起來:“來人,把這個背叛蛇祖大人的奸人抓起來!”
早在很久之前就見識過大祭祀的手段;自己落在他手裡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敖嘉心裡著急,正準備逃,肚子卻好死不死地疼起來。
見兩個一臉橫肉士兵越來越近,敖嘉豁出去了:“我是國王;誰敢動我!”
他這一聲把一群人都喊懵了。大祭祀更是氣得臉色鐵青。敖嘉這個有名無實的國王身份一直是他懸在心頭的一塊病。
大祭祀狠狠地向前走兩步,一耳光扇在敖嘉的臉上;敖嘉喉嚨一甜,彎腰吐出一大口血。
“你們別聽這個瘋子胡說!他不是國王!”
但他的這句話顯然已經喊晚了。敖嘉的一句話已經提醒人們想起了那個失蹤的祭品,仔細一看,這個年輕人長得與那個祭品還真有幾分相似。
見四周的議論聲越來越響,大祭祀恨恨地瞪敖嘉一眼,威嚴地衝人群舉起自己手中的手杖:“巫宗國的子民們,聽我說,這個人根本不是國王!”
此言一出,人群總算漸漸平靜下來,百姓們紛紛靜下來,一臉不解地盯著大祭祀。看他有何話說。
控制住了場內情況,大祭祀總算安心一點,他上前一步,大聲道:“巫宗國的子民們,聽我說。你們眼前的這個人,無論是以他的人品、還是以他的行為而言,都遠遠不配領導我們偉大的巫宗國!這個本該成為國王的祭品,身為百餘年中唯一一個深受蛇祖大人器重的人,本應該順理成章地成為巫宗國的國王,可是他卻在最緊要關頭、在蛇祖大人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賣了我們無所不能的守護神!”
大祭祀德高望眾,加上又是唯一一個能與蛇祖進行直接溝通的人,根本沒有人膽敢懷疑他的話,更何況,大祭祀說得雖然有些言過其實,但本質上還是對得上號的。敖嘉垂下眼,沒有心思與他爭辯。^/非常文學/^
敖嘉的這個反應讓大祭祀是滿意。原本還心存疑慮的百姓見到他這樣愧疚的神情之後,看敖嘉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將敖嘉扯成碎片。
大祭祀地滿意地笑笑,煽動得更加賣力:“蛇祖大人此次重傷,巫宗國此次大難,都是因他而起。我在此宣佈,我將替蛇祖大人懲處這個厚顏無恥的卑鄙小人,待我稟明蛇祖大人,我會讓這個小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三天後,在這裡,我們將對這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