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世煌狠狠地吻過去,這次無論雙方氣息如何急促,都不肯歇,翻來覆去地親,耿頌平在外面叫了五六聲都不搭理。
溫故忍無可忍地推開他:“耿頌平在外面。”
“他已經走了。”仲世煌興奮地看著他,雙眼微微發紅,滿心的歡喜幾乎要化作淚水噴發出來,“把剛剛這句話再說一遍。”
溫故:“……”他剛剛的這句,難道不是疑問語氣嗎?可看著仲世煌的眼睛,他卻不敢說明真相,只能含糊道:“以後再說。”
仲世煌不滿地掐著他的腰:“為什麼要以後再說?”
“因為,耿頌平在外面等。”
仲世煌:“……”
耿頌平在外面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人出來,正要笑著調侃幾句,就迎來惡狠狠的瞪視。
“……”
交流大會第一天,各基地拿出一小部分的物資,在上面標個理想的價位——儘管末世不再用貨幣進行交易,但依舊作為價格的基準,貨物交易根據彼此的價格進行兌換。
由於末世的貨物供給很大一部分取決於產量及需求量的多寡,因此極不穩定。第一天放出的少量貨物只是試探,以確保各方物品的價格平衡在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基礎上。
正面例子是交流大會剛開的幾次,三方合作十分愉快。
反面例子是上一季。由於糧食吃緊,商良提高糧食價格,翁於橋隨即提高藥品價格,雙方互相抬價,始終不肯出售,仲世煌看了價格,一開場就表明拒售武器,三方角力,誰都沒有佔到便宜。這也是後來希望基地外交一組帶著藥品去虎城,與耿頌平他們進行私下交易的原因。
不過為免損失,他們這次的價格並沒有放低太多,依舊在觀望狀態,使得其他像在散價時佔點小便宜的小據點異能者十分失望。
仲世煌等人下來溜了一圈,看了看各方的價格。
正好商良也在樓下,與他打了個照片。
商良笑道:“怎麼樣?三分之二的大米,吃不吃得下?”
仲世煌道:“我帶來不少麻布和棉布,價格剛好差不多。”
商良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民生才是基地的根本。”
“防禦才是基地的基石。”
仲世煌道:“你知道許長生之前……”
“小仲,現在不是夢遊吧?”翁於橋帶著盛文昭笑眯眯地插|進來,“來,我帶你去看我的飛機。”
仲世煌微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有幾箱藥品要你好好鑑定一下。”
商良見火藥味瀰漫,識趣地找了個藉口退場。
翁於橋壓低聲音道:“聽說許長生造反被你鎮壓了?”
仲世煌道:“真希望你看到他被打成肉泥的樣子。沒有等到他的喜訊,是不是很失望?”
“千萬別這麼說。三大基地一向和衷共濟,聽到這個訊息我很為你擔憂。尤其是,後來你爺爺的噩耗傳來……”翁於橋嘆氣道,“我向來佩服仲老。他過世,我很遺憾也很難過。”
仲世煌壓著火氣,冷冷地說:“多謝關心。”
翁於橋道:“我知道親人離世的感覺,那種撕心裂肺的滋味,簡直叫人瘋狂,恨不得跟著一起去。”
“有你為爺爺陪葬,爺爺會很開心的。需要上香的時候,託夢給我。”
仲世煌最恨別人拿親人說事,強忍著怒火嘲諷完,正要走,就聽翁於橋慢慢悠悠地說:“我聽說,魏天成秘密回國了。”
仲世煌腳步頓住。
翁於橋道:“當初兒子死得不明不白也沒見他回來收屍,現在末世了,又眼巴巴地回國,真不知道他在計算什麼。總不會是為仲老奔喪吧。”
仲世煌回過頭道:“你知道他在哪裡?”
翁於橋聳肩道:“我只是不小心知道了他的入境訊息。以你與政府的關係,想要知道他的行蹤,應該不難吧?”
仲世煌陰沉著臉走開。
盛文昭突然湊過來道:“你說的是不是這個人?”
翁於橋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見到一個骨瘦如柴的小道士偷偷摸摸地進來,一雙眼睛貪婪地看著攤位上的食物樣品,“沒錯。”
小道士正垂涎大米,腦補溫軟的飯粒在口齒間的感受,肩膀就被搭了一下,急忙回頭道:“我沒有想偷!”
盛文昭道:“你是道士?”
“黃粱派第五十三代傳人,如假包換!”
“會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