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純粹是對牛彈琴。
莊洲見凌冬至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心裡不覺有些尷尬,“這個……我是真沒聽過。”
凌冬至抿嘴一笑,“沒聽過就沒聽過吧。我就是突然間有點兒感觸。”
他這一笑,之前籠罩在這個人身上的那種黯淡的氣息都不見了。那雙眼睛像被什麼東西擦拭過似的,重新明亮了起來。
莊洲也悄悄鬆了口氣,他知道凌冬至是個搞藝術的,但他要是一直跟他談論什麼音樂、什麼藝術,他也是真吃不消。
“我餓了。”凌冬至可憐巴巴地揉了揉肚子,“哎,我知道美術館附近有家火鍋店,每次從那裡經過都看見滿座呢。咱們去嚐嚐?”
莊洲自然不會有意見。本來就是要請他吃飯的,理所當然要選個他滿意的地方。之前他也是有些顧慮,擔心凌冬至不願意跟他單獨出來,才故意說了和寬的事。這會兒凌冬至似乎不那麼在意自己冒昧約他的事兒了……
說起這個,莊洲的感覺就有些微妙了。他能感覺出來,凌冬至進菜館之前和出來之後對他的態度是不同的。很微妙的不同。似乎少了一些戒備,而且凌冬至的狀態看起來也彷彿輕鬆了一些。莊洲心裡雖有些疑惑,也明白現在不是搞明白這個的好時機。
莊洲展眉一笑,“好,咱們先過去取車。”
凌冬至想了想,“離得不遠,先吃飯吧。正好吃飽了溜達過來,也當是消消食。”
莊洲自然是他說什麼是什麼。兩個人溜溜達達到了地方,正趕上晚飯時間,兩人又沒有預定,包間自然是沒有了。剛好大廳角落裡空出來一桌,挨著視窗,位置還不錯。凌冬至眼饞這家好久了,坐下來之後頭也不抬地點了一桌子菜,等不及鍋子燒開就夾了塊豆腐蘸著小料吃了,一邊吃一邊還抱怨,“吃火鍋就這點煩人,鍋子端上來的時候明明都冒著熱氣了,可就是左等右等也不見燒開。”
莊洲卻不由分說將他面前的豆腐碟子移開了,“燙過再吃。”
凌冬至知道他是關心自己的胃口,只能強忍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