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移動而來,他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奴才……”
“退下吧,”沉穩的男聲響起,小安子抖了抖,便瑟縮的退到了一邊。
“皇阿瑪?!”永璂回頭,見乾隆站在身後,忙要行禮,卻被乾隆攔住了,兩人站在同一級階梯上,一時間周圍看似還在玩鬧的人,視線都有意無意的朝這邊忘來。
吳書來把一件裘袍遞到乾隆的手中,乾隆親手給永璂披上,然後正了正永璂頭頂上的帽子,方才笑道,“這件裘袍,果真十二最合適。”
永璂拉了拉身上暖和的裘袍,彎著嘴角笑道,“兒臣多謝皇阿瑪。”
“你我父子,無需如此客套。”乾隆拍了拍他的肩,抬頭看著天空中閃爍的煙花,“朕那裡還有些你們年輕人喜歡玩的煙火棒,等下子叫吳書來給你送到毓慶宮去,這外面天寒,不要看得太久了。”
永璂聞言,笑著看向乾隆,“皇阿瑪您有所不知,大家都守著歲呢。”意思就是,還沒有等到你的賞賜。
乾隆一聽,頓時笑了起來,給諸位晚輩賞賜了些吉祥的物什,大家紛紛謝恩,然後心領神會的跪安。畢竟皇上擔心自己的兒子受寒,他們還不識趣的守著,那就是給人添堵了。
幾個宗室的貝勒貝子拿著手裡的賞賜,出了宮後,三三兩兩分開走了以後,才開始討論這今日之事。對十二阿哥,卻是越發的小心起來。
往年皇上並不是對所有在場的晚輩,今年卻因為十二阿哥的話,大肆賞賜,只怕皇上此舉是想在宗室面前擺正十二阿哥的地位,也讓他們承了十二阿哥一個恩惠。
只是皇上為何突然就看中十二阿哥了?幾月前還不受重視的人,怎麼突然就變成那阿哥中最為出彩的一個了呢?
“三哥。”
“四弟”
永珹看著眼前身上已經不見一絲頹唐的永璋,笑著道:“今日瞧著三哥的精神頭似乎不錯。”
永璋也笑著回答:“借四弟吉言了。”永珹心思重,而他與永珹年齡雖要比其他幾個兄弟近一些,但是永珹與他並無多少來往。
“這也難怪,畢竟十二弟與你關係好,看來不久皇阿瑪就會重用於你了,”永珹自認自己武藝才能皆在永璋之上,沒有想到皇阿瑪竟是隻給了他一個小小的貝勒爵。而這個被訓斥過的老三,竟是躍身一變,成了兄弟中唯一的郡王。
“皇阿瑪胸懷天下,他的心思豈是我這等人能猜測的,四弟言重了,”永璋怎會聽不出永珹話中的挑撥之意,說他藉著十二弟上位?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呢?難道就因為這點,自己難道就該放棄,該恨十二弟?
這位四弟難道真以為他是個不知深淺的蠢物?
永璋這句話中深含之意讓永珹變了臉色,揣測帝王心思是個重罪,他沒有想到這麼一句話竟是讓永璋抓到錯處了,想到這,他軟下語氣,與永璋說了兩句吉祥話便走開了。
永璋沒有理會永珹,而是停下腳步,轉身往毓慶宮的方向望去,眼中帶了一絲擔憂,最終也只化為一聲嘆息。
口舌鬥
年初一,因為下雪與新年第一天的關係,兆惠與阿桂便沒有來教導十二阿哥,畢竟武藝這些對於統治者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上戰場,有人去。身邊也有人拼死保護,但是卻不能沒有聰慧的頭腦,還有看人的眼光。為君者,親賢臣,遠小人。可是,誰是賢臣誰是小人,就需要帝王自己去判斷了。
要為了這麼兩天練武,讓十二阿哥身子出問題,那就是得不償失。
早起後,永璂在毓慶宮的一間空曠的屋子裡鍛鍊了一下身手,倒是上旁邊的人一驚一乍,他一停下來就忙給他披上狐裘。
叫人伺候著梳洗完畢,穿上新袍子,腰間繫著兩個帶著吉祥之意的香囊,掛墜玉飾上的圖騰也是代表福氣吉祥的瑞獸。
辮子裡也編進了好看的發墜子,發墜上的玉飾竟不是白色與翠色,而是代表紅紅火火的雞血石。
“主子,這會兒萬歲爺怕是沒有起呢,”小安子看了眼黑漆漆的屋外,想著飄揚的大雪,便道,“奴才給你那個暖手爐來吧。”年初一給長輩請安,也是規矩,只是主子這麼早去,就怕凍著他了。
“嗯,”外界的天氣對永璂來說,影響並沒有那麼的大,而且他現在身份不同,正需要表現出孝道,現在不早早的在乾清宮外候著,非要與其他兄弟一道的話,只怕明日就會有十二阿哥也不過如此的傳言了。
如今自己已經站在風口浪尖,現在裝慫,就等於找死。不如做得再完美一